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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柏黎:「松松,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然後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
「唉。」她垂著腦袋,曲起手指看淡粉的指甲。
柏黎無聲地揪住小姑娘的小腿,誓死不放的架勢。
「……」談雪松被拉得身子往下沉。腳邊好像趴了一條嗷嗷待哺、黏人的小狗。
唉,其實她根本走不了。有時候想,如果她招惹的不是鄭新郁就好了,這樣分了也不用怕後顧之憂。
她都不敢想像鄭新郁要是見到自己會怎麼發脾氣。
「好吧……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談雪松終於點頭同意,小臉卻喪得很,隱隱藏著很深的擔憂。
柏黎破涕為笑,連聲應好,許付城眉開眼笑,心想總算勸回來了。
「沒問題。」叔侄倆異口同聲地回復。
希望吧。談雪松仍蹙著眉,腦袋瓜子又開始胡思亂想。
等許付城一走,柏黎立刻叫了一份附近最貴的外賣,像侍奉大羅神仙似的,供著室友。
「……小黎,你不用這樣。」談雪松還是比較習慣那個隨和逗她的柏黎。
柏黎:「你得珍惜我現在被愧疚支配的畫風,不然等我黑化了,你又得被我抓在掌心中肆意褻玩了。」
「………………」
談雪松惱怒地打她,後悔莫及,懊悔自己不應該這麼快原諒人渣的。
柏黎嘿嘿地笑,任由軟綿綿的拳頭砸,表情舒服得不像挨打,更像受人服侍。
她總算恢復過來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跟奔喪似的,真怕她因為S抑鬱了。
*
人類本質是立flag。
貝翰義跟季簡一個宿舍,捂著肚子回來的時候,季簡正要出門。
「幹嘛去?」
季簡憂心忡忡:「選管告訴我,新郁又喝醉了,我過去看看他。」
「那傢伙哪天不爛醉如泥?」貝翰義冷笑一聲,笑的時候卻扯到嘴角的傷口,他倒吸氣,暗罵一聲操,舌尖頂了頂牙槽,「同人不同命,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一身傷?」
季簡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該不會剛從新郁那邊回來吧。」
「除了他還有誰敢打我。」貝翰義咬牙切齒地說,紅腫的臉皮隱隱作疼。
「肯定是你先惹他了,你明知道他脾氣這樣,還老講他不願意聽的話。」
「??」貝翰義五體投地,季簡這聖母風的跪舔令他佩服,「鄭新郁給你錢了還是鄭業送你股份了,你用得著這麼趕著上去當狗嗎?」
季簡臉上不快,眼神克制著,「你現在說的話,換做是我也會動手,新郁打你不冤。」
「……」OK,貝翰義稍微換了種說法,「那麼尊敬的季簡A先生,請問鄭先生到底哪裡值得你為他說話呢?」
「新郁沒做過壞事,」季簡根本不理會他的嘲諷,平靜地說,「你骨子裡比他更沒原則,我一直都知道。」
貝翰義嘖了聲,「行吧,你去當好人,我這個壞人就負責給主角泄憤,哪有什麼人生價值呢。」
季簡無言。有時候,貝翰義和新郁像足一對雙胞胎兄弟,思維和說話方式都如出一轍,毫不避違的肆意囂張。跟他這種從小被父母壓制到大的南轅北轍。
「既然你剛從新郁那兒回來,他什麼情況?」季簡岔開話題,詢問對方。
「失戀了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季簡略微驚訝,不太確定:「新郁和誰談過?」
「前晚你被打了兩拳,還不知道答案麼?」
季簡眼眸微動。「談雪松,還真是她……」
隨後他馬上追問:「我見過你跟她聊天,上午有個女選手想退賽,聽說是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只不過說了實話,能搞出什麼么蛾子。」
季簡皺眉:「新郁應該很喜歡她,你不該……」
「夠了你煩不煩,」貝翰義懶得跟他廢話,煩躁地揮手,「你還趕快去拯救不良青年,再不去他能把屋子掀了。」
「貝翰義,你跟我一起去。」
「你有病嗎,想找我合作一起毆打他?是的話我就去。」
季簡:「我不會讓你們再打起來的。」
「說得倒輕巧,到時候他一挑二,我們也打不過,那傻逼喝醉了揍人更疼。」
最後貝翰義還是跟著去了,帶著一身尚未痊癒的新傷。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淌渾水,就當報答了鄭伯母的手工酥餅吧。
這理由他用了千百遍,才能勉強忍下鄭新郁那傻逼。
他們趕到房間,滴開門。入目一屋子狼藉,滿地除了破破爛爛的玻璃,還有數不清的酒瓶。
一個酒瓶子咕嚕滾到他們的鞋邊。
新郁不在客廳。季簡撿起空酒瓶,瓶子還殘留餘溫。
「估計在臥室抱著酒喝呢。」貝翰義十分了解,徑直走向房門緊閉的臥室。
扭了扭門把,沒鎖。不過進去才發現燈全熄了,窗戶也拉上了窗簾,沒透出一絲光線。
季簡伸手打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