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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談雪松低著頭,心情低落。
昨天S幫她戴上隱形眼鏡,出來後又看見陸舒芸,親眼偷窺她也進了鄭新郁的房間。
說不難過是假的。
嗚嗚嗚為什麼,S都有她了還沾花惹草,跟B一聊才知道,他不是初犯了,而是經驗豐富的慣犯。
「你說話啊松松。」許付城無奈地敲了敲桌子,眼前這情況跟審犯人似的,但這小姑娘可比犯人固執多了。
「我,我不想再比賽了。」她只會機械地重複這一句,問她原因也不肯講。
許付城:「你起碼給我一個理由吧。」
白淨乖巧的小姑娘此時活像台複讀機,「我不知道,我想家了。」
「選管沒給你們說?」許付城總算找到一個點對症下藥,「過年你們會放假,你要是確實很想家,到時候我可以給你通融,多放幾天。」
談雪松懨懨地回了一聲哦。
「那你還堅持退賽嗎,要不我今天替你向教練請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最近可能訓練太累了,這樣的訓練強度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我能承受。」談雪松稍微抬了臉,眼眸純淨,「我覺得自己不適合這種綜藝節目,而且有些人對我挺……過分的。」
「誰欺負你了?」許付城的音量瞬間拔高。
談雪松的身子微抖,斟酌著說出S會被懷疑他倆的關係,還是能讓騙子星探就此打破勸她的念頭。
「鄭、鄭新郁。」不說還好,一說才發現自己的恐懼深入骨髓,已經到了念名字都慫的份上。
你沒救了談雪松。她默默地吐槽自己。
「……」許付城緘默。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如何開解,這名字的震撼力不亞於原子/彈即將投他身上的驚駭。
「他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許付城自然清楚這位太子爺的真實身份,也多多少少了解過他的花邊新聞,心裡不免擔憂小姑娘是否真被吃干抹淨了。
「也沒什、什麼,就是他打球……」談雪松並不擅長撒謊,磕磕絆絆,沒講一半就面紅耳赤,腦袋放得更低了。
許付城看過未剪輯的比賽錄像,談雪松被血虐的那段他忍不住來回看,並非他變態,而是商人逐利的本能讓他熱血沸騰。
鄭新郁是節目的一大看點也是爆點,他和談雪松扛上,簡直是導演夢寐以求的場景。
兩個截然相反、性格迥異的選手,互補又兼具戲劇性,能擦出丁點火花他們都賺了。
正想著法子,許付城琢磨著怎麼勸回這小祖宗,門忽地一下發出爆裂巨響。
有人在急躁地、兇殘地踹門。
不光是談雪松被嚇,許付城被這殘暴的動靜嚇到心臟病都快復發了。
「是誰在外面?」
許付城謹慎地拿上手機,一邊準備打電話call人過來,一邊走到門口。
談雪松坐立不安,眼眸骨碌碌地轉,心跳加快地打開手機看,還好還好,S沒發信息恐嚇她,應該不是他吧。
剛這樣想完,整塊大門垂死掙扎地發出最後一聲枯朽的哭泣,往裡掉進了會議室。
「啪嗒!」金屬的門鎖跟著跌落。
他居然把門給踹倒了……
許付城按通保安的號碼,在見到來人後噤了聲,迅速掛斷。
「S你怎麼來了?」這回麻煩大了,是那位惹不起的爺。
許星探的猜想基本中了一半。
鄭新郁揮手,厭煩地趕:「滾開,沒你的事。」
許付城是老江湖,也不生氣,熟練地打太極:「我知道,你是來找松松的吧,這孩子不省心,我正要勸她呢……」
她腦袋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坐著那兒根本不敢直視他,比埋進沙子的鴕鳥還慫。
「你不是很敢麼,退賽都敢退,不敢看我?」鄭新郁直接忽略許付城,一路趕到這兒,抵達以後反而慢條斯理,他一手撐桌沿,拉出她旁邊的椅子,蠻橫地霸占她旁邊的空間。
許付城見情況不對勁,上前勸道:「S要不您……」
「我,說,滾。聾子就別來上班。」
男人不耐煩地錘桌,實心木頭的圓桌被錘得後移一厘米,刺耳的聲響堵上了許付城的口。
對方連忙道歉,彎腰點著頭離開。
隔了幾秒,損壞的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
安靜得能聽見門缺口那兒的空氣流動的聲音。
「怎麼不說話,松松?」
鄭新郁憋著一肚子火,抵在桌面的手捏得扭曲變形。
這稱呼從他口中念出來仿佛魔鬼的詛咒。
談雪松不由打寒顫,額頭快碰到桌面了,唯唯若若地:「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他媽三番兩次挑戰我的底線,是想讓我刻苦銘心記你一世麼真愛?」鄭新郁擰住她的脖頸,一用力捏,女生不得已抬起下巴,如同被囚禁的天鵝揚起長頸。
談雪松疼得直掉眼淚,被逼只能仰視他,水亮的眸子不沾塵土,無辜又可憐,卻倔強地不肯認輸。
「就算我,退賽,我們還是,還是朋友的。」
「你身邊哪些朋友又能艹你又親著你睡覺啊?你把名字說出來,我一個一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