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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還行吧。」貝翰義仍是有點忌憚,這傢伙喝醉了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鄭新郁不高興,表情外露得明顯,「你必須說,好看,漂亮,沒見過這麼美的天仙。」

    貝翰義無語。這絕對是對他審美的一次侮辱,他能對著伯母、甚至鄭新郁講這話,讓他對著這隻丑貓說漂亮,殺了他吧。

    「……我看你手機存了不少貓片,換張照片試試?」

    鄭新郁:「貝翰義你個慫逼,信不信我立刻踹你到游泳池。」

    貝翰義煩死了,正準備和他干架就干架,鄭新郁又滑一滑屏幕,第二張貓片清晰地浮現出來。

    「這張呢?」他問。

    貝翰義:「……」殺了他吧快點特麼都是花貓,這有這麼好看嗎他真想掐死鄭新郁,摁進游泳池裡清醒清醒。

    那一晚,鄭新郁像被下了蠱似的,死皮賴臉地纏著他給瞅手機里的貓片,每滑一張,都要介紹一句:「這我第四任」「我女朋友的質量都高吧」「叫嫂子」「你羨慕不來的」。

    貝翰義煩不勝煩,要不是伯母臨死前托他好好照顧鄭新郁啥的,他才不鳥這精分沙雕。

    問題第二天醒了,鄭新郁又恢復那張裝逼臉,說:「你他媽扔我手機到水裡,想死麼?」

    「我還沒說你呢,給我看了一晚的貓片,媽的我做噩夢了,裡面一摞丑貓拼命往我身上撲,我他媽拜你所賜。」

    他又和鄭新郁打了一架,繼小時候以來打得最狠的一次,不過他們感情越打越好,貝翰義該嘲還是照嘲不誤的。

    「這傻逼給了筆封口費,讓我別說出去,免得他以後裝逼不好裝。」貝翰義回憶完畢。

    談雪松捂著嘴笑得很歡。

    「他也是跟電話的人這樣講的,我覺得知道的人跟知道的人交流,不算說出去吧。」她可機靈著呢。

    貝翰義:「不容易,你難得聰明一次。」

    「什麼啊。」談雪松的笑容凝滯,不滿地鼓腮幫子,「你怎麼也跟柏黎他們一樣,動不動就打擊我。」

    逗她著實有趣。貝翰義撩起一個球,往上拋,拍子猛力一揮球就「咻」地一下飛走。

    「說實話,你覺得S怎麼樣?」B突然莫名其妙地問她。

    談雪松撓撓下巴,「他喝醉之後好像會比較暴躁。」

    「嗯,他就那個死樣子,抱著一條早不知道死哪兒去的丑貓鬱鬱寡歡,別人一講他的貓又要把人打個半死。」貝翰義痛罵他。

    「B你是跟S一起長大的嗎?」

    貝翰義點頭承認,「那傢伙審美有問題,你看他能看上Y級那朵小白蓮就知道了。」

    「那個姐姐長得也不錯啦,你們好苛刻。」談雪松掩飾情緒,有點怕被B發現自己也被看上了。

    貝翰義不屑地笑:「不過S也只是玩玩而已,他玩過的女人太多了,對待女人還不如對貓好。」

    「哦……」她無意識地接著話,開始深思平時鄭新郁對她的態度。

    好像,也沒有比貓好多少,或者說,他對自己就像擼一隻貓似的,還是不知輕重手法極差的那種。

    *

    季簡在灌叢另一頭,盯著打電話的柏黎。

    他無意偷聽,所以離得遠,保持能看清她又聽不清人聲的距離。

    他們高中就相識,當時柏黎還是溫婉長發的模樣,然而進來這個節目,她已經變了副模樣。

    季簡在球館前見到她時還恍然,以為是錯覺。

    「我不清楚,許叔說他沒發現,行吧,我自己注意點。」柏黎眉頭蹙著,掛斷電話。

    她並不知道,高中班上她最恨又最愛的同桌,正在不遠處偷窺自己。

    談雪松回到宿舍,奇怪的是,柏黎竟然不在,往常她應該呆床上一邊吃外賣一邊打遊戲,現在卻只剩一袋外賣盒子留在深藍的桌面。

    她拉椅子坐下,打算睡午覺。

    然後不幸地發現,酸澀的眼角內,還有一層隱形眼鏡。

    說出來鄭新郁絕對會笑她,其實她戴了一周的隱形,只會塞進去不會摘下來,所以每次都是柏黎替她取的,室友不在她就廢了嗚嗚。

    平地一聲雷,手機調皮的鈴聲陡響,談雪松身子一抖,這砸玻璃的專有鈴聲是S設的,總是在不經意間嚇跳她。

    摁下鍵,鄭新郁的嗓音傳進耳朵,如綢緞般行雲流水,談雪松老是被他身上除性格外的東西吸引,不過,S很快就會讓她清醒。

    「過來我房間,有事。」

    談雪松:「什麼事呀?」

    「床事。」

    「……」她就知道。

    談雪松扁嘴應了聲,反正隔著手機他看不見。男人好沒耐心地說快點,隨即掛斷。

    談雪松隱形還沒卸,馬不停蹄趕到他那兒。

    「你一直眨眼睛,又想出什麼勾引我的招數?」鄭新郁給了她同款手環,他連門也不用開,等著小女友乖乖送到床上。

    男人穿著昂貴的睡衣,領子前兩顆的紐扣沒扣好,靠著枕頭看平板。

    談雪松帶上門,自覺換鞋子,「我不會取隱形眼鏡出來,眼睛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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