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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鄭新郁不受影響地捉回那隻不乖的手,又聽她走投無路地哀求:「你可以輕一點嗎。」
「不可以。」
其實鄭新郁醉的程度沒到失了理智的地步,他一向遵從自己的內心,想做什麼先做,後果和下場是他做完之後再考慮的事。
單人床微微晃動,被子堆到一邊,枕頭凹進去,她開始睏乏,手臂無意識摟在男人的腰。
除了突然激烈的幾下,其他時候談雪松都被他連綿式地摁著吻。
鄭新郁無意中碰到一枚硬物,他捻起來,是等級銅牌。
指腹一點點地臨摹出字母Z的形狀,房間很暗,男人忽地笑了,把銘牌放到自己的衣服那兒。
「嗯……我想碎覺……」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肩,右臂還疼著,整個人七葷八素,話都說不清楚。
鄭新郁不吭聲,難得給她一個溫柔的吻。
第8章 S01E08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鄭新郁起身離開,晨光縹緲,他套上衣服,瞟一眼另一張床蓋頭睡的柏黎。對方睡死如豬。
身邊的談雪松則睡得很沉,小臉被烏黑的長髮簇擁著,雙眼緊閉,臉頰殘餘一點桃紅。
他將Z級銘牌放入褲兜,俯身幫她蓋被子,拉到脖子以上。
「去哪兒了?」鄭新郁剛滴門進來,A見到他便開腔問,一邊監督鐘點工清潔,一邊擦著手指過來。
鄭新郁把玩著銘牌,懶洋洋地回:「你是我爸嗎?」
A:「伯父確實囑咐過我看好你。」
「每個人都分配了任務,鄭業真會物盡其用。」鄭新郁嗤笑。
A挑眉,往時一提到鄭父,他都會黑臉,今天居然調侃回來。
似乎心情不錯。
「新晉D級退賽了,工作人員已經讓所有知情的選手簽保密協議了。」
「犯得著麼。」他反應很淡。
A見慣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做派,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讓他們都怵你。」
不知為何,鄭新郁這時划過她在球場說害怕的臉色。
「我長得是不是很可怕?」
「……還行吧,你是我見過長相最完美的人了,伯母的基因很強大。」
鄭新郁毫不客氣,「可惜嫁了個醜男人。」
A只有這種話不會接,繼續指揮鐘點阿姨。
昨晚房間的荒淫像一場幻夢,現在已經乾淨無痕。
鄭新郁環視一周,B整齊,CC睡得四仰八叉。
「我今天不去練球了,休息一天。」
A眼神詢問,他稍後說:「幫Z級也請一天假。」
七點未到柏黎就被窗邊的冷風吹醒,她打了個大噴嚏,睜開眼。
映入眼帘是一個不太可能站在窗前的人。
鄭……新郁?
柏黎光速掀開被子,還沒下床就聽見男人說:「別吵醒她。」
柏黎目光落到松松那邊,棉被遮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顆小腦袋冒著,像剛長芽的幼苗。
難道昨天打出感情來了?還是專門道歉?
她聽許叔叔說S有萬能手環,還真是,他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所有人的宿舍。這要是換了另一個人女選手們估計會被膈應死,人類本質是顏控。
「松松昨天跟你打得太累了,我已經幫她跟教練請了兩天假。」
鄭新郁沒理她,站在窗前抽菸,風一陣一陣地卷著煙霧進來。
柏黎聳肩,披了件外套去洗漱,沒多久換運動服攜上球拍走了。一秒都不敢耽擱兩位培養感情。
輕微的關合聲,他關上窗戶,去衛生間把菸頭碾滅。
房間內還飄著一股煙味。鄭新郁洗淨手,扔掉菸頭,打了個電話。
生物鐘有時總在不需要的時候發揮作用。談雪松醒了,通常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球場練習了。
然而她現在渾身難受。
「醒了就起來。」尼古丁隨著男人的聲音一併傳過來,談雪松睜開一隻眼,驚訝得以為做夢,她後怕地偷瞄他。
「待會兒給你上藥。」鄭新郁的語氣總透著點不耐。
她討厭這個人。
摸了摸,身上有衣服,可是下邊……
不是夢,昨晚的不是噩夢。
談雪松攥著衣服想嗚嗚嗚,眼眸不安地轉動,往柏黎的床方向看過去,企圖尋求母愛來撫慰。
鄭新郁擋在她面前。
「F已經走了,你起床吧。」他沒試過用這樣溫柔的口吻跟人說話。
談雪松仰著小臉望他,「我以後不會嫁給你的。」
鄭新郁笑:「想這麼遠呢,你是不是對昨晚的滋味食髓知味啊。」
沒臉皮這一點,她比不過他。談雪松羞紅了臉:「我不想見到你。」
「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幫你穿的,別鬧性子,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很快會膩的,到時候你想見也見不了。」
「臭不要臉。」
鄭新郁熟視無睹,直接跳過她的嬌嗔,說:「不起床再來一次怎樣?」他的目光和影子壓在她臉龐,仿佛挺拔的松樹,一層一層地壓,她心底在戰慄。
倘若聖經真的存在,那他就是那隻俊美邪惡的路西法,連翅膀都是黑烏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