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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郁……」豐腴美人依偎靠他的背,貓似地來回蹭。
鄭新郁灌著路易十四,肩背一動不動,說:「滾。」不止是回A,把那女人也攆走了。
A:「你還記得自己回國是為了什麼嗎?」
「別他媽擺出一副老子是你兒子的嘴臉,季簡你一個棄子先想想有沒有命奪家產。」
A喉嚨一緊,「你在暗示季家準備對我下手?」
他懶得多說,又開了一瓶白蘭地。
房中還有一個正襟危坐的男選手,局促不安地盯著超出腦容量的刺激場景,拿酒的手在抖。
他緊緊握著鋅合金製成的銘牌。
「哪裡來的土鱉?」CC抽空瞥了一眼。
B回他:「DD後來輸給他了,降成E級就沒來,選管看錯把這人推過來了。」
酒瓶忽地被砸到樹脂桌上,碎片伴著液體泄出,鄭新郁起身就走。A正準備開口,遠處的B使眼色阻止了。
倒是那選手跟著跑出去。
鄭新郁一路疾步,掌心沾滿烈酒穿過長走廊,往女生宿舍的方向拐。
男女選手的宿舍只相隔一道閘門。
行至半途酒意散了些才察覺後面有人跟蹤。
「S我想----」
D級銘牌落到地上,鄭新郁掄起男選手的衣領,口罩半掛在一隻耳朵,「有事麼傻逼。」
男選手不知死活:「S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鄭新郁提腿踹他的襠部,對方一弓身就被他踹到地板,一拳輪一拳,選手脆弱的肚皮和眼睛被攻擊得潰不成軍。他發了狠地往死里打。
燈沒亮,黑暗沿著他的脖頸一路滑落,延伸進衣領,輪廓線條因為憤怒相得益彰。
談雪松醒過一次,只有牆壁小燈亮著,半夢半醒中見柏黎仍戴著耳機玩遊戲。
她抓抓頭髮,右胳膊一拉扯就酸痛不已,難受地掀開被子,起床去衛生間。
衛生間側對著門口,談雪松剛摸到門把,另一道門外有細微的動靜,似腳步聲又像風吹門縫。
滴的一聲,寒風竄進來沖淡暖氣,男人滴了手環破門而入。
談雪松呆若木雞。
視線觸及純淨無邪的她,鄭新郁一掃今晚的陰霾,微笑:「往哪兒躲呢。」
大、大魔王。
談雪松馬上鑽衛生間,腦袋剛伸進去,睡衣尾巴被揪住了。
……她恨。
男人輕鬆地借著睡衣漏洞把她逮到懷裡,包住正要喊人的唇,踢開衛生間的門,抱她進去再反鎖。
「怎麼就是不聽話。」鄭新郁將她推上盥洗台,捉牢一隻腿,不由分說地捏住她的下巴。
有種快要脫臼的錯覺。
談雪松艱難地搖頭:「我、沒有。」
他上下仔細端詳她,打量完了後,俯頭就親。
吻來得突然又迅猛。談雪松掙紮起來,胡亂中按到他喉結,手緊接著被扣牢。
鄭新郁幾乎是碾壓著她的唇深吻,邊吻邊笑,高級酒精散開來,有種仿佛深入骨髓的瘋狂從他的笑里發酵,那種瘋狂是談雪松循規蹈矩十八年從未接觸過的。
他百無禁忌,可以因為興趣肆意親吻一個女孩子。
鄭新郁是她的反義詞。
咸淚水滾到他舌尖,甜鹹苦辣集齊了兩樣。鄭新郁漫不經心地睨,暫時放開對她的鉗制。
「哭了啊,」鄭新郁細細摩挲她兩頰的嫩肉,「你知不知道在男人身下哭只會助長他的邪火。」
談雪松心跳如擂鼓,眼淚撲簌簌地掉。
鄭新郁又笑,垂手擰開水喉,眼眸染滿明亮的情/欲,「I would now like to fuck you.」
談雪松呼吸一滯,臉蛋迅速漲成番茄色。
她一點也不認為他是酒鬼在說胡話。談雪松已經意識到這個人什麼都敢做。
透明的水束流淌著,他洗乾淨手上的酒跡。談雪松拖著尾巴想逃,被他察覺,濕漉漉的手按死她的毛絨肩膀,釘在光滑的鏡面。
睡衣料子漸濕,慢慢粘到她的皮膚。
「你放過我好不好嗚嗚嗚我跟你說了那麼多遍對不起。」談雪松見他又要湊近,近在咫尺的面孔一近再近,她膽戰心驚地認慫。
「說幾句sorry就有理由鴿我了,誰教你的?」鄭新郁注視她,蘸水的指尖劃到胸脯,又上移,開始解扣子。
談雪松攢緊自己的衣領。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男人僅剩的耐性不多了,「再玩這種,別怪我對你不溫柔。」
談雪松:「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你怎麼可以這麼純。」他故意學她說話,氣得談雪松要揚手推他。鄭新郁毫不費力地握牢纖細的腕骨,一把拽過來親。
談雪松被他親著抱出去的時候,柏黎已經熄燈躺下了,任由鄭新郁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床。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時不時咽嗚一聲都會換來羞恥的懲罰。
「今天沒有人往我口袋塞套子,真可惜。」他貼著她的耳朵。
她忽然使勁掙脫一隻手,卻是輕輕抓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念他的名字。「鄭新郁。」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