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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08 作者: 海棠落
    倒是玄墨,雙眼一瞥他們倆,緊接著,那兩人見狀,連忙止住笑容。

    「你們兩個先出去。」

    「是。」風智和風靈聞聲,一刻都不敢耽誤,連忙退了出去。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對玄墨,就莫名感到害怕。這一狀況,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改變。只要玄墨一瞪眼睛,他倆保准立刻噤聲。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一種發自心底地畏懼。

    欣悅看著這兩個小傢伙離開,又看了看玄墨,心道:人家都說小孩子的直覺是很準的。這風智和風靈竟然如此畏懼玄墨,難道說,他真的有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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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你說話可以再無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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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悅看著這兩個小傢伙離開,又看了看玄墨,心道:人家都說小孩子的直覺是很準的。這風智和風靈竟然如此畏懼玄墨,難道說,他真的有那麼可怕?

    這麼想著,欣悅便開口勸道:「以後對著小孩子別老是板著臉,你看,把他們倆嚇得。」

    玄墨聞言,眉梢一挑,面不改色道:「我習慣了。」

    這話說的,欣悅額間不禁隱約浮現三條黑線,一陣無語。

    就「你把他們都趕走,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

    不再繼續方才那個話題,欣悅已經深信不已,跟這個男人說這些,壓根沒用。所以,她還是不要做這些根本不切實際也不可能實現的勸說了。

    「他終於決定休你了?」

    堙玄墨卻是語出驚人,開口便是這麼勁爆的話語。

    欣悅被他這麼一問,心底越發好奇起來,這個玄墨,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能夠將她在風家的事情查得如此一清二楚?可是,這疑問也只是在心中浮現了一小會兒,便被她強自壓了下去。

    別人不願說的,她向來不會逼迫人家說出口。

    「嗯,說是過幾天就會拿休書給我。」

    既然人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她還是實話實說吧。

    「哦,那就好。」玄墨甄首,氣氛,就此寧靜下來,兩人,誰都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才好。

    時間,仿佛過了良久一般,玄墨方才繼續說道:「這麼穿,很適合你。」

    欣悅正覺得眼下的氛圍尷尬不已,想要找話題緩解一下這冷凝的氣氛之時,耳邊忽聽玄墨此言,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笑道:「多謝誇獎。」

    「不用,我說的都是事實。」

    即便是在誇獎人,他的臉上,也還是冰寒一片,讓人無法捕捉他那掩藏在心底的思緒。

    「玄墨,你說話可以再無趣一點。」

    欣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實話。

    一直跟一個這么正色的人在一起,就算她不膩歪,別人也會覺得膩。

    「抱歉,我習慣了。」

    玄墨聽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似乎,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他這個人有多麼無趣。不過,更加明確點說,是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我會儘量改得有趣一點。」

    欣悅聽他這麼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講話風趣面帶微笑的樣子,可是,只是那麼一想,她都有些受不了的渾身一陣哆嗦。實在無法想像,玄墨一臉嬉笑的那種模樣。僅是想想,她都覺得,呃……太滲人了。

    於是,連忙一臉敬謝不敏地說道:「呃……別,你還是這樣就好了。」

    玄墨見她如此,也不多說,只道:「嗯。沒事的話,我出去了。你什麼時候要走,記得通知我。」

    「好吧。」

    既然他說要與她一同進京,那就隨了他去吧。

    其實,欣悅不是不知道。玄墨在這祥雲酒家裡,是最不合群的一個。

    那些酒樓里的夥計大廚甚至是文伯,見了他都是一臉懼怕的模樣。若是欣悅不在,他仿佛就是這酒樓里的主子一般,根本沒有半個人敢得罪他。

    既然如此,他離開這裡,與她一起進京,倒也沒什麼不妥。

    至於酒樓里以後的治安,交給小六去做便是了。

    當年他們那些乞丐好歹也在街面兒上混了好幾年。這點事情,應該還是能夠做好的。

    欣悅如此略一思索,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玄墨聞言,這才起身,離開了去。

    偌大的房間之內,只留了欣悅一人。

    舉眸看了看桌案上從昨天就已放上來的帳本,心下說不清為什麼,竟覺得有些惆悵。

    倘若真到了離開那一天,欣悅屬實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時間總是過得如流水般眨眼即逝,很快,已經到了夕陽西下之時。

    欣悅看看天色已晚,便連忙從辦公室里出來,隨即來到樓下,喚了正跟在文伯身後學習得津津有味的叮噹,兩人一起離開祥雲酒家,向著風家的新晉宅邸走去。

    伴隨著日落西山,漫天紅霞將天和地都給染紅了去。叮噹一路上嘰嘰喳喳,第一天的學習,讓她覺得萬分新奇,同時也興奮無比。

    欣悅一路上只是含笑聽著,並不多說什麼。

    很快,那風家宅子已經映入眼帘。

    宅邸門口,只瞧見一家丁打扮的男子守候那處,見她們回來,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夫人,您可回來了,就等您了。麻煩您快去廳里用膳吧。」

    「嗯。」欣悅聞言,點了點頭,帶著叮噹便向廳里走去。

    正廳之內,圓桌前只坐了寥寥幾人。西門無涯,老太奶奶,賈如兒。而風清楊和沐辰,卻是未見身影。

    欣悅不禁好奇,在門口停駐的步伐將桌上之人打量一圈之後,方才舉步走近。

    倒是老太奶奶,見她進來,大老遠的便滿面堆笑說道:「欣悅,你回來啦。來來,快坐下吧,就等你了。」

    欣悅聞聲,連忙加快了腳下步伐,來到桌子跟前,口中亦是同時應聲:「不好意思,奶奶,我回來晚了。」

    隨著身形已經挪到桌前,欣悅便就著圓凳坐了下來。

    太奶奶看了管家一眼,他便立刻會意,大聲說道:「上菜。」

    緊接著,一盤盤熱騰騰的飯菜隨著這一聲話音落下,陸陸續續端上了桌。

    趁著上菜的工夫,欣悅好奇問道:「奶奶,清楊他們人呢?」

    「哦,他說這幾日會比較忙,就不回府里用膳了。」

    太奶奶臉上的笑容依舊慈愛。說話的語調不急不緩,顯然是早已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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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做牛做馬報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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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悅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眸子,暗道:這幾天都不回來,那她的休書找誰去要?還有,目光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太奶奶。她心下著實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跟老人家開口,說起此事。

    西門無涯坐在一旁,看著欣悅那滿臉思索的模樣,亦是不由得蹙了眉頭。嘴唇好幾次動了動,卻都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倒是賈如兒,不知為何,顯然心情頗好的模樣。擺出一副好吃好喝目不斜視的樣子來。

    欣悅看了看她的臉,那兩道巴掌印,此時早已消退下去,又轉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叮噹。她臉上的印子也消退了不少,可是,被指甲刮破的地方,卻還是傷痕累累。

    就欣悅看著心疼,越發覺得自己下手還是太輕了。

    「姐姐為何一直這麼看著我?」賈如兒顯然很不安分,仿佛不挑起一點事端來,便不肯罷休一般。

    「沒什麼。」欣悅淡淡應道,垂了眸子,不去看她,隨即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目光看向西門無涯,語氣恭敬道,「西門前輩,聽說您的醫術不錯。不知是否有什麼醫治外傷的良藥?」

    堙西門無涯聞言,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欣悅身後的叮噹,心下瞭然,略一考量,否認道:「沒有。」

    「哦。」欣悅對於這個答案,顯然很是不滿意,所以,吃起飯來情緒也不見好。只是垂著眸子兀自吃著。

    沒多會兒,便放下了碗筷,說道:「奶奶,我吃飽了。先回去歇息了。」

    「誒,你去吧。」太奶奶自是同意的。畢竟,欣悅下午才剛因為中暑而暈倒了。此時離桌,她並不會怪罪她的無禮。

    欣悅得了應,便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大廳。

    臨出門之時,耳邊傳來的,赫然是賈如兒對太奶奶大獻殷勤的聲音:「奶奶,您嘗嘗這個。」

    後面的話語,欣悅並沒有聽清楚。這些,都快要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風清楊,賈如兒,太奶奶,這些人,在她過幾日拿到休書之後,便再與他們無關。

    說不清為什麼,此時此刻,欣悅心中竟突然覺得有些惆悵。

    只覺得,天大地大,她,卻是無處可去,無家可歸。

    臉上自嘲一笑,甩了甩頭,欣悅不禁想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實在是太不像自己了。

    欣悅回房之後,左右無事,便讓叮噹也回去歇著了。

    欣悅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的桌子前,一邊喝著茶,目光一邊望著窗外。

    此時已是夜色闌珊,宅院內四處可見各個房間的燈火閃耀,將原本在這夜晚應當無法看清的園中美景映得清晰無比。

    想必,這也是這座宅邸的特別之處吧。

    房舍與風景相輔相成,相映成輝。的確是很別致的設計。

    穿插在花園中的一條條長廊上,一個個燈籠高高懸掛,亦是將周邊的風景照亮了起來。

    就在欣悅安靜地看著,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之時,門口處突然想起一個聲音:「丫頭,我進來了。」

    欣悅聞聲,抽回自己的思緒,口中連忙應道:「西門前輩啊,您進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西門無涯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只見他緩步來到桌前,「啪」地一聲,伴隨著手中的動作,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已經呈現在欣悅眼前。

    「這是……」欣悅看了看這小瓷瓶,臉上不禁有些疑惑。

    「你方才想跟我要的醫治外傷的良藥。用後保證不留疤不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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