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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意來氣了，手肘用力戳了一下，「你還吃不吃了？」

    吳鷹看她一眼，淡淡地卻別有意味，然後又移開視線。

    於意：？？？

    後來下桌，情侶倆去幫忙刷碗筷，於意坐在陽台忿忿地啃著一塊西瓜。

    吳鷹主動湊了過去。

    於意學他，淡淡瞥了他一眼，再去看院子裡的燈。

    「喏。」他伸出手。

    於意側頭一看，是個紅盒子。

    猶豫著要不要接，吳鷹已經直接一扔，盒子到了她腿上。

    她剜他一眼，拿起盒子，用力一掰，裡面的東西滾落了出來，再眼疾手快抓到手裡。

    翻著看了兩眼，「U盤？」

    「你沒瞎。」吳鷹冷冷地總結。

    「裡面呢？」

    「有空再看吧。」他倚在陽台圍欄上，這會兒起身往屋裡走。

    於意眼神跟著他的背影，「就走了啊？」

    他舉手揮了揮。

    沒過一會兒，情侶倆端著果盤子送到於意跟前。

    於意坐直，望著切得規規矩矩的水果，再望一眼兩根筷子似的人，「行了，這份上足夠了。」

    徐朝雨長腿一跨，非要跟她擠一個臥椅，「真把自己當壽星了？我們平常都四講五美的好麼？」

    於意不理他，叉起一塊哈密瓜塞進嘴裡。

    池與田拿了手機出來，「師姐，給你發個東西。」

    於意跟著拿出手機，「紅包？」

    池與田：「……嗯，這麼早收彩禮啊？」

    於意瞪他一眼，他回歸正經，「做的一個APP，興許用得上。」

    文件很快傳輸過來，於意點開，趁著解壓問他，「你公司還成吧？」

    「挺好的啊，招的那四個人特牛，剛做了個小項目。」

    於意看向插嘴的徐朝雨，「小項目…」

    「嗯，100萬，五個人分，每人20萬。」

    於意：「……誒？五個人？」

    徐朝雨：「啊，我現在還不算個人。」

    是個玩笑，於意卻笑不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帶著董思柔這麼「悲慘」地分100萬。

    「噢，明天要搬家，回去收拾東西了，你有空的話來幫忙。」

    於意笑了笑，「沒空。」

    徐朝雨聳肩，拉著池與田進去。

    手機上的壓縮軟體早解壓好了，剛要去點開，來了電話。

    於意覺得驚喜，接了便問：「老師，您記得今兒我生日啊？」

    那邊欒昔愣了一下，「你生日？」

    於意扶額，「沒，您啥事？」

    欒昔向來沒什麼廢話，「救急，院裡十一月音樂周，請來個指揮家，對音樂系的一個不滿意，你明兒來試試？」

    「我不行啊。」

    「有空就來吧，把吳鷹也叫上。」

    好……好的吧，但是吳鷹是不會叫上的。

    掛了電話，她繼續去點那個軟體，一轉，到了安裝界面，上面APP的logo是個很大的L，末尾跟幾個上下翻飛的斜體字母。

    是她工作室的logo，她自己畫的「lightning」。

    快速安裝了，她用力一點，進了主界面。首頁有幾個分欄，就是沒內容，於意隨便點了一個，立刻就進入了編輯頁面。

    再點了其他幾個功能，她明白過來。

    這是池與田給她專門設計的專屬軟體。

    雖然對計算機知識沒什麼深入了解，但也知道一個APP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的。

    禮物太重，她當即發了消息過去，「禮物很棒，我給你錢吧。」

    「給多少？」幾乎是發出去的同時就回了過來。

    於意白眼，「你一邊去，等到家了讓池與田回我。」

    另一邊的徐朝雨皺眉，偏頭去看司機，「這APP值多少錢？」

    池與田迅速瞥一眼他手上的手機，知道是於意來問了，「如果把你也當做人算進來，差不多也能人手20萬吧。」

    徐朝雨：「有我沒我怎麼還一樣了？」

    他又回了一條過去，「我是池與田，友情價，21萬。」

    池與田眼睛夠亮，看到他發的，忍不住笑了，「別鬧，周前知道你勒索，估計我也得連坐。」

    徐朝雨開起玩笑，「影帝掙錢掙到女朋友身上了？」

    「你可別，周前知道師姐要給錢，估計會氣得夠嗆。」

    徐朝雨只好再發了一條過去，「我們只是中間商，給個幾百塊走動費就好，錢直接給周前吧，軟體他做的。」

    於意看了，來來回回編輯了幾條，最後乾脆沒回。

    第二天先去工作室忙活了半天，下午撐著傘去S大找指揮家。

    雨勢很大，於意褲子濕了一半，那股黏膩感讓她坐在鋼琴椅上一點都不舒服。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試彈完畢，她推門出去。

    門外欒昔站著在等，問她，「怎樣？」

    「應該沒戲。」於意實話實說。

    欒昔把煙滅了，「再說吧，去吃飯。」

    欒昔帶著於意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粵菜館，師徒倆熟門熟路地邊走邊聊，進了包廂，於意才知道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