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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意鼻尖全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顆心也跟著安全著陸。

    「七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二天我去軍訓，幾天後，在田徑場上，你又出現了。」

    他微微起身，看她一雙眼睛清澈，往下覆上她額頭，輕輕一碰。

    「明天承禮又該新生軍訓了。」

    繼續往下，尋到那片柔軟。

    這回的吻細而慢，一寸一寸的，似乎要把幾年來所有的罅隙撫平。

    作者有話要說：　　於意：第一，想帶我進房間？？？

    於意：第二，宋優洋的照片解釋一下，被親得都忘問了……

    於意：第三，明明是我要主動親的……

    第21章

    周前高中軍訓的前一天，見到了周西西提過不下十次的於意。

    周西西說，「那姑娘生命力很頑強，即使是面無表情，也能感受到內里的鮮活。」

    除此之外，還有一句，「長得也很有生命力。」

    他想，長得有生命力到底是長成什麼樣？

    總算見到之後，第一印象卻不太一樣。

    那天於意跟徐朝雨一早去了一趟體育館，跟班上同學約好輸球的人請吃冰激凌。

    打到一半下雨，預料到要輸球的人尋了個回家收鋪蓋的藉口抱頭跑了，兩人只好蹬著自行車回去。

    於意羽毛球打得很好，好到她裝作一無所知求著池與田教她的時候，徐朝雨驚得下巴都要扶不住。

    球場上被虐得滿頭大汗，徐朝雨存了要逗她的心思，自行車龍頭扭來扭去，時不時撞一下旁邊那輛。

    密集的雨網之下，於意眯著眼，半點不留情面地撞回去。

    路上經過一爿雜貨店，雙雙跳下去，一個輕車熟路彎腰在門口買煙跟打火機，一個進去轉一圈，空手出來，最後把主意打在坐門口看動畫片的店家小孩身上。

    小孩蹬著雙腿，懷裡抱著一盒草莓，已經吃得七七八八，旁邊凳子上還放了一盒。

    徐朝雨連騙帶哄地花了15塊據為己有。

    兩人邊吃邊回了於意家小區門口。

    天黑沉沉，像只蟄伏的猛獸。

    車子一甩，幾步跨到門衛室屋檐下。

    啪嗒一聲，於意拿打火機點了煙，送到嘴邊，用力吸了一口。

    濕漉漉一身，徐朝雨雙手往上一拉，將襯衫脫下來糊到於意臉上，於意微一偏頭，拿下來擰了擰，再草草地擦兩下臉，把襯衫塞回了他懷裡。

    徐朝雨乾脆沒擦，把濕嗒嗒的襯衫甩到肩上，伸手去拿於意嘴邊的煙，眯著眼也是一口。

    兩人都沒說話，來回抽了幾口消停下來。半截煙捻在指間，任由它燃著，暈在升騰的水汽里，一冷一熱相互碰撞。

    「這玩意兒抽著沒意思。」徐朝雨往門衛室的牆上靠，肩上的襯衫往下滑，他手一勾虛虛拎到手裡。

    於意偏頭看他，邪魅一笑，「那什麼有意思？」

    他揚眉，「晚上陪我去gay吧我就告訴你。」

    於意「嘁」一聲，表示不感興趣。

    「說過幾百遍了，」徐朝雨不再賣關子，「跟男人睡覺最有意思。」

    於意翻了個白眼，將菸頭扔了，伸手去掏小區門卡，一摸，鬆了手。

    得，又忘了帶。

    徐朝雨見了，嗤笑一聲，「你們小區也挺有意思，都是有錢人，地主爸爸怎麼就不捨得買個刷臉機呢？」

    「再有錢也沒你們的金主爸爸有錢唄。」於意說完轉了身。

    繞過徐朝雨，她走到側邊，哐哐敲起了門衛室的窗戶，連續四下。

    這敲法是於意跟周西西的暗號，往常她忘帶門卡都是這麼敲，只需四下，裡邊就會有張臉從門後探出來。

    從來都是那麼一句，「小魚兒浪完回來啦？」一張臉明朗俏皮，語調上揚。

    這回卻沒人應。

    將腦袋伸了進去，於意臉直衝那道半掩著的門，「西西叔叔，小魚兒回來啦！」聲音一改跟徐朝雨說話時的不咸不淡，中氣十足得怕是要把那扇門掀盡。

    這一吼，裡面有了動靜，凳子嘩地擦著地面，聽得人心癢難耐。

    接著門後探出一張臉，跟周西西很像，但年輕不少。

    周前皺著眉頭，一臉冷漠問道：「什麼事？」

    窗外的兩人皆是一愣。

    徐朝雨覆在於意身後，下巴往她肩上一撐，伸手指一指身後的門，「門卡沒帶，幫忙開下。」

    周前聽了，拉開門走了出來，「證件帶了麼？」

    窗下有張大桌子，旁邊靠著長背椅，說話間他在椅子上坐下，翻出登記本，拿了支筆要記錄。

    「沒帶。」於意看一眼登記本，又看一眼周前的手。

    真白。

    也不解釋，周前提筆挪了挪，「名字。」

    比起於意，徐朝雨先沒了耐心，「你哪位？西西叔叔呢？」

    「名字。」周前重複一遍。

    問題直接被忽視，徐朝雨火氣立即上來，話沒出口，肚子被於意手肘頂了頂。

    「於意。」於意報上自己的名字，身後的徐朝雨沒好氣地低罵一聲退了出去。

    見周前手沒動，於意接著開口，言語裡沒帶任何情緒，「干，多一勾，意亂情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