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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曖昧不清的態度，無疑又引起一波吃瓜群眾圍觀。

    網友紛紛猜忌兩人關係，連扒幾小時也沒扒出個所以然來，一時都等著男主人公出現。

    按道理，公司官宣了，他多少得出現轉發意思一下。

    到晚上十一點，網民們總算是等到了。

    不過，主人公沒轉發官博，也沒發新片相關，倒是在小號上寫了不長不短几段話。

    追不回於意不改名：

    有一次約好去玩密室逃脫，她興沖沖跑來，以為膽子多大，結果全程抱著我揩油。那時候馬上要去奧賽培訓，培訓費不低，她知道我沒錢，很早就說要給我介紹家教，那天又提了一次，我答應下來。也不知道怎麼跟人說的，家教費出得很高。

    期間她找了各種藉口跟著一起去，後來覺得我錢攢得差不多了，又擅自做主替我辭了。

    還說，「我數學也不好，你幫我補唄，錢都好商量。」

    說話的時候笑得還挺好看。

    這幾天拍宣傳照沒找她，那天見面之後想了很多，當初是我做了錯事，只能現在慢慢彌補。

    明天忙麼？晚上等你下班。

    第4章

    於意第二天才看到那條微博。

    前一天她還在忙著影展的後續，因為《岸》的放映，工作室接到了幾個採訪，她這些天忙著準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其實她是最近才開始有收入的，這還是得多虧《岸》，拉來幾個贊助跟合作。之前她給董思柔發工資，她不要，她多少還是發點。董思柔有另一份實習工作，沒花多少心思找的，吊兒郎當的幹著，還總是因為影展請假。

    於意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晚上便約了她一起吃飯。

    兩個人沒多少講究，於意一早在家做了點吃的，包裝好了帶去工作室，又叫了好幾家外賣，剛擺上餐桌，董思柔便黑著一張臉推門來了。

    於意揶揄她，說是不是又被罵了。

    董思柔戳下一個肉丸塞進嘴裡，口齒不清跟她吐槽老闆的罪行，最後低著頭說：「師姐，我下班前跟老闆說我不幹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啊？」

    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於意也懶得扯些有的沒的，「你放心，我再沒錢也會省出一份發你工資。」

    董思柔傻傻地笑，「一開始選電影，純粹是因為熱愛，錢嘛，本來就不是衝著這個來的。」

    於意轉念一想，「狂狂哥讓你去他們公司，怎麼不去？」

    董思柔反問，「那你怎麼不去？」

    於意一愣，兩個人雙雙笑起來。

    道不同不相為謀，拍電影跟辦影展到底是兩件事情，沒必要混為一談。

    既然掏開了心窩子，兩人都喝了酒，最後在電影台詞中昏睡過去。

    兩個人還是被於意持續不斷的電話吵醒的，於意眯著眼按掉幾回，最後忍無可忍按了接聽鍵，第一句就是「你TM有什麼急事」。

    那邊顯然一愣，隨後也罵出聲，「吃了槍藥了？不是說來機場接我的麼？人呢？」

    聲音再熟悉不過，幾句話被消化幾秒，於意慘呼一聲，「我錯了！果然喝酒誤事啊！」

    「你不會是因為昨晚那條微博開始追憶似水年華了吧？」

    於意已經清醒，「什麼微博？」

    那邊似乎上了車，「發騷的微博，你再睡會兒，待會兒我到了再說。」

    再睡是不可能的了，於意還沒點開微博，對面同樣被吵醒的董思柔早一步爬上了網，看完一整條微博後向對面的於意風情一笑。

    於意品味一秒，大概猜到是誰發的了。

    看完只是「切」一聲，手機被扔開，人再次往地上躺。

    董思柔爬著湊到她旁邊，「師姐，周前當初做了什麼讓你現在這麼討厭他啊？」

    於意看著天花板，語氣雲淡風輕，「也沒做什麼。」

    董思柔歪著頭思考幾秒，之後鄭重其事道：「我覺得你還喜歡他。」

    於意輕聲笑出來，「我要是說我一直喜歡他，以後也會喜歡，你什麼想法？」

    這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董思柔答不出。

    「其實呢，我是有條坎跨不過去，每次影展辦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想，我當初要是去了紐約，是不是不至於混成這樣，或者大一的時候我去聯繫法國那邊，說不定也早干出點成績，」於意說到這兒側頭看向認真聽著的董思柔，「以前還是太天真了吧，以為自己在哪都會發光發熱，可事實是拉贊助的時候沒人會為不賺錢的活動投資，」她自嘲笑一聲，「我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怎麼勸我也聽不進去，就只希望我愛的人能在我身邊支持我，可是呢，光這一點就很難了吧，周前沒有做到，我不怪他，更不會討厭他，我是討厭當初的自己，恃才傲物，固執己見，其實不知天高地厚，也後悔現在什麼都彌補不了。」

    董思柔斷沒想到於意會跟她說這些，腦袋邊消化邊想著該怎麼去回應。

    那邊於意眼睛裡還泛著光，下一刻就翻身起來。

    「好了，徐朝雨回國了，正好，他來了我就能跟打雞血似的，接下來那幾個採訪也得花心思，你這段時間就好好跟你老闆交接，放幾天假，回來我們一起奮鬥。」她說著舉起手臂凹了凹那沒分量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