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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37:47 作者: 依普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而瞿郴,還在她跟醫生爭執的過程中出現,恰到好處。
「楊醫生,我手上真的是有工作耽擱不起。您還讓我連打三天的點滴,這真的不可能。打針可以,藥您也開重一點。」
「你這姑娘怎麼就不曉得愛惜自己?我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你要麼去輸液,要麼就換個醫生!」
瞿郴這時默默地走到林驀闌身邊,醫生比驀闌還早發現。他對著瞿郴,手指著林驀闌,「你女朋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都不管管?你瞧瞧這血液報告,要擱敏感時期都可以直接扔去隔離了!」
瞿郴似乎被醫生的氣勢和林驀闌的病情嚇到,除了一個勁地點頭說「是是是」,他什麼都沒說。
等劃完價交完費,才發現輸液室早已人滿為患,連過道邊上擺放的病床都躺著掛著吊瓶的病人。無計可施,林驀闌最後只能坐在輸液室外的塑料排椅上,吊瓶晃晃悠悠地掛在一旁。
瞿郴站在邊上,抱著手搖著頭。
「怎麼了,幹嘛擺一副死樣子?」
「你說你才來了這幾天已經出了多少事!」
林驀闌翻翻眼皮不置可否,「瞿總你不是應該正忙著嗎?」
「是有點事情,不過交代給別人也沒太大問題。我先陪著你把點滴打完了再說。」
「瞿郴,我認真的。你去忙你的,這少說也得花上四五個小時。還有你那資料,不是等著用嗎,我現在打電話給行政,你回去應該就可以拿到了。」
「別廢話,我就在這兒陪著。」他說著揚起眼睛看看吊著的那幾個瓶子袋子,「為什麼不能一口氣把它們全喝下去?」把驀闌逗得哈哈大笑。
瞿郴去車上把Ipad拿上來,坐在驀闌旁邊看報表,驀闌把地上的報紙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個遍,最終意興闌珊低著頭打起了瞌睡。瞿郴輕輕地坐近一點,溫柔地把驀闌的頭放在自己肩上。這時楊醫生正好走過,看到這情景用口型說出了「這就對了」幾個字。
這世界還真的不缺熱心人。
夏樹森來電約老友共赴飯局,卻沒想老友壓低著聲音敷衍幾句繼而掛斷了電話。他不放棄地又撥過去,終於套出實情。
「你是說你在醫院陪著林驀闌打點滴?」
「是這個情況。這不怕老闆您批評擅離職守不干正事才隱瞞嗎?」
「嚴重嗎?」
「自然。雖然我倆交情好但也不敢無視公司的規定不是!」
「我是問你林驀闌病得嚴重嗎?」
「這液說是要連輸三天。」
「我說你坐一旁陪著也產生不了什麼作用,快回公司,晚上那個董事宴請你沒忘吧?」
「不是說取消了?」瞿郴問。
「由大規模變成了小規模,有那麼四五個董事專程從國外回來,總不能讓他們回來住幾天酒店就走吧?」
瞿郴突然明白了,每年都有的董事宴請今年卻由於種種原因叫停,可有那麼幾個董事仍舊按期歸國?這種疏忽怠慢絕不是夏樹森能忍受的風格,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才是他真正的安排。瞿郴打開郵件查看名單,果不其然,今年的收購案要想好好進行,沒這幾位老先生的大力支持可不行。
瞿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還早,讓林驀闌再睡一會兒。」
「什麼?」夏樹森一頭霧水。
「夏總,你也體會體會民間疾苦。這年頭臨時來輸液的病人哪那麼容易找到床位?我總不能讓林驀闌一個人睡在過道里吧!」
護士過來更換針藥,看瞿郴辛勤工作還不忘照顧病人委實動人,不禁讚賞感慨這位男士的高尚品質,「先生對女朋友真好。」
瞿郴撇嘴笑,「我只是她的朋友,她的男友是混蛋只好我頂上了。」
護士推著車走開,腦海中肯定已經在勾畫類似大仁哥和又青姐的故事大綱。
瞿郴可不是什麼大仁哥,就算是,也絕不會是林驀闌的。有人說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兩個友好的男女只有三種狀態,一是戀愛前,二是戀愛中,還剩下那個自然就是戀愛後了。男女友誼這事兒就如同雞生蛋蛋生雞一樣,已不知被各方有識之士爭論了多少年。只是非常不幸,雞與蛋的關系科學家有數據用理論用演算方式用科學道理已經得出了結論,但男女友誼這事兒跟世界未解之謎一樣,多方說的都有理,卻不能定論。男女之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呢?
我們先不扯男和女這兩大類,把範圍縮小,就看看眼前的瞿郴和林驀闌。雙方都有才有貌,站一起就是對璧人。再加上平日裡友好和諧相處互幫互助,開得起玩笑,做得了正事,乾脆都別浪費時間,兜里揣上幾塊錢,去民政局把證兒扯回來算!
事實上呢?林驀闌最近腦子裡肯定沒空理會這些小心思,而瞿郴,他心裡有個不可替代的人。
有的人的愛情如野草,燒掉一片,第二年照樣春風吹又生。一些人的愛情像是不可再生資源,一次傾囊而出,再也沒有折騰的力氣和能量。還有一些人的愛情可再生,卻只能單向,我說的就是瞿郴。別人跨不進他的圍牆,只能呆在朋友那一塊里。所以就算是我們優秀的女主角林驀闌,在他眼裡也只是個人,而非available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