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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36:45 作者: 三相開光
    對啊,不管怎麼樣,只要他愛她就夠了。

    奚涵蕾停下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跟你說過了,他不是愛你,只是對你的憐憫……」。

    「不。」林陶打斷她,她不要再接受這個女人的洗腦了,「他愛我,這就夠了。」

    奚涵蕾很生氣,看著她,感覺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

    「所以說你們有些病人還是挺難溝通的,不然怎麼會治療那麼久呢。」

    林陶沒有回話,任由奚涵蕾氣勢洶洶的走了。

    這個女人,又是上帝下給她的一道坎嗎?

    「唉……」林陶哀聲嘆氣了一聲。起身又開始忙自己的。

    ……

    林陶回到家,發現溫得正在做她喜歡吃的玉米排骨,甜甜的湯讓人垂涎三尺。她還把自己剛完成的畫給溫得炫耀了一番,喜滋滋的,那幅畫畫的是一個騎馬射箭的少女,在荒蕪的原野大地上,棗紅的馬兒前蹄奔騰向空中,馬上的少女身著黑裙,身姿矯健,手裡正拿著一個蓄勢待發的弓箭,少女面容英姿勃發,笑容充滿了自信和快樂。

    溫得也誇她天賦異稟,畫畫質量和產量都越來越高。林陶把這歸功於自己是個精神病人,第一有異於正常人的思維,第二她有閒下來的時間。

    林陶去畫室轉了一圈,把自己最近畫的少女騎馬射箭圖掛在了畫室。

    「沒有給那幅畫起個名字嗎?」溫得問。

    「嗯……我給這幅畫起名叫『半獸人』或者『自由』,你看哪個更好些?」

    「自由吧,看起來很符合你的心境。」

    「射手座都熱愛自由,我也是,有你之後我才有點看清自己。」

    溫得摸摸她的頭:「以後你會看清更多。」

    「嘿嘿。」

    林陶突然想起來今天奚涵蕾跟她說的話,溫得真的是有預謀地接近自己的嗎?她想問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在怕什麼?

    「怎麼了?」

    溫得見她突然神情恍惚欲言又止,捧著她的臉問道。

    林陶眼神閃爍:「沒……沒什麼……」

    林陶拿開他的手,逃離般地收拾好碗筷:「今天我洗碗!」

    溫得皺了皺眉,跟了上去:「旅行的票我買好了,下周就出發,好嗎?」

    「好。」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溫得覺得有些不妙,她又在逃避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跟那個人有關?

    ……

    奚涵蕾回到了家裡,氣得把包往地上一摔,桌子上的玻璃花瓶被她掀翻在地上打個粉碎,但她臉上表情卻異常冷靜。她癱坐在沙發上,腦中迴響的全是林陶的那句話,「他愛我。」。

    「呵呵,你們兩個精神病人懂得什麼是愛,我為溫得做了那麼多,這才是真正的愛,我才不會被打敗!」奚涵蕾扶著額頭說。

    她靜默了半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威夫,幫我調查一個人……」

    ……

    林陶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明明只是一件不用被放在心上的事,為什麼她還是這麼在意?她時常覺得自己太過於脆弱了,太不堪一擊,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是堅強的,畢竟這麼多事情都過來了,她還在持續忍受著,似乎老天要試一下她的人生耐性到底是多少。

    她還是照常來畫廊上班,剛開門還沒有什麼人。林陶手上的咖啡倒滿了她都沒有察覺。

    「怎麼?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奚涵蕾問她。

    剛開門她就過來了……她又想幹什麼?

    「如果你還是像上次那樣來給我洗腦,我想不必了。」

    「洗腦?哈哈哈,原來我們醫生在給病人做正確地疏導,被不接受的病人叫做洗腦,有趣。」奚涵蕾坐下。

    林陶沒有搭理她,重新開始沖一杯咖啡。

    「我派人調查了一下你,關於你的家庭問題給你帶來的陰影,我想找你談一下。」

    「我不想談這個。」林陶沒有絲毫力氣地說,她最反感別人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問題。

    奚涵蕾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說:「對於你從小收到的虐待和不公平待遇,幼年時期你曾反抗過,但是到了青少年叛逆期之後,你似乎『懂事』了一般,逆來順受,簡直就是個乖孩子代表,但是在家裡的遭遇沒有改變。我想知道,讓你妥協的是什麼?難道熏承受的是關於那部分的記憶?」

    也許只有解開了這個謎題,才會有轉機,他們兩個都能認清自我,溫得也會回到她的身邊。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請你馬上出去!」

    林陶已經覺得不舒服了,她莫名其妙地心又開始炸裂跳動。

    奚涵蕾趁著林陶轉身面對她的一瞬間,拿出一個古銅色懷表,放在林陶面前左右擺動,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像有一股魔力一般,引導著林陶:

    「冷靜下來,仔細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奚涵蕾不停重複著這一句話。

    林陶漸漸變得面無表情,眼珠也失去了光彩,像失了魂一樣,麻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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