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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28:04 作者: 和曉
一邊倒的威風有什麼樂趣!
仇敵的女兒?金線眼珠子轉轉。
這種角色的核心思想大概就是不服吧。
為了配合閻王演戲,金線摸了摸鼻尖,開始進入狀態:「未成年人犯罪,不是以說教為主嗎?十四歲都不滿的話,就算是慣偷,肯定也不會追求刑事責任的。還有,像你這樣居無定所的流浪孩子,政府會收容才對呀。」
這番話說得很有學問的樣子吧。金線忐忑地想。
「切!」林普名眉頭一皺。金線不由心狂跳。不遠處的查理似乎耐心消耗太大,毛躁起來。
「你有沒有基本的常識啊!我逃出家時都快15歲了,流浪個一兩三四年,那還不是快一二十歲了?!我不說你難道不會自己想嗎?」
金線艱難地再咽口口水。好嘛,誰知道你的講述中又省去了什麼關鍵信息呢。
「問呀?接著問!」
金線只得再開口:「那警察,不,我父親他野蠻強橫、粗暴執法?」
林普名死死盯著金線,眸光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來。那眼神,跟他五十出頭的老臉皮絕不相匹配,更像是少年人的。
「我個人認為,你用『野蠻強橫』形容他,簡直是太抬舉他了。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只會做事,不會做人,剛正不阿,被同僚排擠。人家都是從小地方往大地方升遷,他倒好,從市里給排擠到縣裡,又從富裕的縣調到貧窮的縣。嘖嘖,混得那叫一個慘!」
金線眼珠轉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演繹「女兒」的角色了。說實話,她本人也是看不起那種混不開的男人的。
林普名嘴角噙著奇怪的笑,回憶仇人的悲慘人生帶給了他一些難以言說的暢快。
「哦,剛才你是想問,既然他沒有暴力執法,而我為什麼恨他嗎?」
金線只好點點頭。她其實根本不關心這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林普名忽然臉色一變,橫眉冷對起來。
金線無語至極。
讓問的是他,拒答的也是他。簡直精分!
「除非……」林普名舔了一下嘴巴,眸光露出惡趣味。
金線心頓時收緊。她恍恍惚惚已經聽到了那句褻瀆味兒十足的「脫光吧」。她其實並不在乎這具肉身,她只是害怕不夠有美感,台下的那位心情不爽,手一揮:「沒興趣,給查理吧。」
「行不行?」林普名追問。
金線一哆嗦:「什、什麼?」
「做我乾女兒。」
金線眨巴一下眼睛:認賊作父,這對成辛來說應該是最大的屈辱吧!可她不是成辛啊,她沒有心理障礙!
「放心,我不會幹女兒。」林普名咬著句中的多音字,笑得一邊嘴角翹起。
金線眼睛一閉,做羞澀及痛苦狀:「我,願,意。」
「爽啊。」一聲大喊,響在耳邊。
金線睜開一條縫隙偷看,林普名兩手伸向天空,豪邁地叉成個大字,活脫脫的精神病人。
金線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好把眼睛一閉,繼續作「痛苦」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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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撈飯。
蟹粉炒車。
煎焗龍蝦仔。
清湯燉松茸。
姨太油爆蝦。
和牛上海燒。
黑松露醬煎鵝肝。
……
一頓豐盛到令人自感太奢侈的午餐過後,小白闊綽十足地捏著一張黑金卡,對著包房內的服務員道:「埋單。」
眾人表情瞬間一變。商伯年嘴角忽然泛起笑意,成辛媽媽則眸光瞥向余勒,余勒淡定從容地給成辛遞餐巾,渾然不覺來自未來丈母娘的施壓,見成辛沒擦乾淨,還溫柔地幫著擦了一擦。
小白的臉上,當然是揚眉吐氣的闊少表情。
艾瑪,終於輪到他表現了。
只見衣著精緻的服務員禮貌地一躬:「先生您好,余先生已經埋過單。」
小白的黑金卡冷亂在風中。
成辛媽媽巧妙地將施壓改為歡喜。
飯畢,商伯年表示要去會女朋友,小白在商學長的威逼利誘下,表示要回家見家人。余勒攜成辛母女回成辛租房。
氣氛一直很融洽,成辛媽媽越來越歡喜,余勒甚至覺得勝券在握,可惜,還是功虧一簣,傍晚來臨,成辛媽媽毫不客氣地將余勒趕了出去。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余勒站在車水馬龍的上海街頭,無奈地撥通小白的電話,小白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你等著,我去接你。」
當晚,余勒睡在了小白家。
小白姐姐白梅又睡不著了:「老公,弟弟帶回了一個男生!」
「嗯,我看到了。」
「他讓那個男生睡他的房間裡!」
「嗯,我看到了。」
「然後他們關了燈!」
「這都晚上11點了,關燈不是很正常嗎?」
「可他們關完燈之後幹什麼呢?」
「睡覺唄。」
「不----」白梅拒絕接受!
小白姐夫笑了,他摟著白梅:「你想歪啦,我說的睡覺,不是你想的那種睡覺。說到睡覺,讓我們一起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