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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28:04 作者: 和曉
    余勒貼著門,站了許久。

    直到門外所有的腳步聲,重新掩在隔壁臥室的關門聲中。余勒這才同樣躡手躡腳,回到成辛的床前。

    雖然很流。氓,他還是伸手輕輕撩起成辛的被子。

    被子被掀開小小一個角,恰好露出成辛線條優美的脖頸。

    掀得再高一些,令人怦然心跳的胸口露了出來。成辛的小蓓蕾,顯然未經風雨,緊實地包在胸前。小雖然小了些,但勝在線條玲瓏,一樣令人呼吸發緊……然而,這不是余勒要看的重點。

    他要看的重點是,不同區域膚色的差異度!

    什麼情況下,一張蒼黃、憔悴、血色差、絕不細皮嫩肉的臉,會有一片白嫩豐滿、營養充沛、對比強烈的另一種肌膚?!

    余勒在這方面經驗甚少,他只是從常理上推,這不對頭,但不敢肯定,老臉之下,必然無嬌嫩的肌膚。

    也許,是性格保守,導致胸口的肌膚經年累月,從未見過風吹日曬呢?

    余勒有些手痒痒。

    他忍不住摸出手機,翻出丁成天的聯繫方式。

    那個花花公子,遇到糖糖之前,生活用「亂七八糟」形容,都高看了「亂七八糟」這個詞,實在唯有「靡亂」可以擔當。

    他一定在這方面有發言權吧!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余勒發消息過去。嗯,打擾舒暢,他會覺得不妥。打擾丁成天,他深挖內心,也挖不出絲毫的歉意。唯一怕的,就是那傢伙貪睡,現在還沒有醒來。

    「天啦嚕!」

    「我都不敢聯繫你!」

    「你跑哪兒去了?」

    消息叮叮噹噹跌進來。惹得余勒手忙腳亂把音量調低,調完顧不上回,先看有沒有驚到成辛。

    成辛砸砸嘴巴,仿佛在品嘗什麼美味。翻了個身,復又睡去。

    「湘州與白城,都快被他們翻個底朝天了。」

    「與林叔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暴跳如雷過。而咱爸,還沒表示遷怒呢。」

    「你到底去哪兒了?不!別告訴我!」

    「我大概能猜到!但我不問!不確認!」

    戲精!

    余勒破無奈之。

    第308章 疑心動搖

    終於等到丁成天宣洩完他的激動,余勒把自己的疑惑丟給丁成天。

    丁成天爽快回覆:「不知道!」

    丁成天說,自從遇到糖糖,過往荒唐記憶已全部自動清除。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就算是專門為余勒深挖一回,也挖不出來!

    不因別的,而是他壓根沒有約會過臉上皮膚粗糙的女孩子!

    細皮嫩肉手感好,是基本條件好不好!

    他倒是可以為余勒傾囊相授一個自己的觀察:一般來說,手比臉嫩,胸比手嫩。再多?就沒有了!

    余勒嘆口氣。

    昨天是深夜初見,今晨是匆匆一瞥,倒沒有留意到金線的手長什麼樣。

    余勒躍躍欲試,想再往過道客廳跑,好仔細偵查一番。

    奈何另一對兒仿佛生了戒心。他說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在故意躲避他的過分熱情。

    他們結結實實悶在房間內不出來!

    昨晚睡得晚,當下又是節假日,快遞放假、網店歇業,睡懶覺再正常不過。

    余勒坐在酣睡的成辛對面,耳朵隨時關注門外的動靜,心裡雜七雜八在想一些事情。

    直到9點35,成辛睫毛忽閃忽閃,眼珠在眼皮內滾動。他知道,成辛要醒來了。

    余勒正好逮到時機,歡天喜地奔過道餐廳而去。

    余勒飛奔出去,哈哈大笑笑在心裡,面上還是挺正常的我女朋友很羞澀,起床時吩咐我在臥室外面等。

    他籠統地對著金線和韓大哥說道。

    被飢餓和「按道理」所迫,走出臥室覓食的金線推過來一盒剛泡好的泡麵:「昨晚火車上買的,沒吃完,你要吃嗎?」

    「不用,不用!你們吃吧!」余勒拒絕。

    韓大哥於是呼哧呼哧喝起泡麵來,喝出一等一的美味感覺。同時,也喝斷了余勒的所有搭訕。人家吃得那麼香,打斷都是一種罪過!

    好在一碗泡麵,也經不起他這樣吃幾分鐘。

    余勒正好趁機觀察一下金線的手。

    這雙手,看得出來,骨骼寬大,確實是一雙慣於勞作的手。皮糙肉厚,比臉上膚色還黑了點。余勒倒是認為,靠雙手勞作賺錢的人,的確應該是比臉上肌膚更粗糙。

    丁成天的結論,或許只適合那些錦衣玉食的女孩子們。

    余勒看著眼前動不動就低下頭、動不動就靦腆一笑的金線,開始有所動搖。也許那「又白又豐滿」,是看花眼了也不一定。

    勤快的金線不知合適已經煮好了八寶粥,熱情地給余勒盛上一碗,端出來,問余勒是撒糖還是放蜂蜜。

    余勒連連擺手:「不必管我!辛辛說,她帶我去吃城隍廟小籠饅頭!」

    上海、蘇南、浙江一帶習慣將小籠包叫做小籠饅頭。一個20厘米直徑的小蒸籠,精巧地擺上6到8個小籠包。小籠包之小,大漢完全可以一口吞一個。皮兒薄、餡兒多,還含著一汪兒水,是江南地區著名的傳統小吃。

    金線端著粥碗,尷尬地舉在半空中。

    出於一種難以解釋的直覺,余勒不認為自己應該吃那碗粥。他只好邊感謝,邊道歉,成辛恰逢此時推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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