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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28:04 作者: 和曉
    「你就是心太軟!她差點害死你呢。」苗貝貝嗔怪道。

    成辛沒再說什麼。她知道苗貝貝是在護她,而她就算是再可憐,也擋不住事實已經發生。再說了,假如胖大嬸沒有感染身亡,她就能與她握手言和嗎?

    成辛想了想:恐怕她還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既然如此,她的憐憫便一分不值。說多了,反而顯出虛偽來。

    「金線呢?」苗貝貝翹首望一圈,沒見那個多數時間都沉默著的身影。

    「今天新到一批貨。我讓她晚些時候再理貨,她卻閒不住。」舒暢解釋。原來金線在她自己的房間整理新品。

    「你家唐華少呢?」提起唐華少,苗貝貝忍不住嘴角帶出幾分譏笑。

    只是舒暢本就有心事,又加上苗貝貝在她的暗中考察中已過了關,所以舒暢便沒多瞧、沒多心。

    「他……」舒暢吸著氣,琢磨著詞兒,「腳崴了。」

    不等眾人接話,舒暢趕緊用一種輕快的語氣往下接著說:「提起他,我想起來了。貝貝,你的拐呢?借給我用用唄。本來他覺得不需要,只是想到你恰巧有,不妨借來用用。我呢,覺得買一個好了,但我婆婆說」舒暢陡然收住話。

    苗貝貝嘴角的譏笑更明顯了。

    第171章 走,去吃!

    舒暢說到她婆婆說,陡然收聲。『→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

    苗貝貝人精,馬上猜出她婆婆必然是說,這玩意兒沒有好彩頭,不吉利,買什麼買!借好用好趕緊還掉!

    「真不巧----」

    「我去取!」

    苗貝貝的話還沒有說完,賈思誠便打斷了她。

    苗貝貝淡然笑了笑,就沒再往下說。

    「怎麼?思誠哥也要用?」

    「不!我只是覺得扔了可惜,拿來放著。你拿去用,用好還給我。」

    「謝謝思誠哥。」

    苗貝貝聽得不耐煩起來。她總共不在家一天,賈思誠都成大家的思誠哥了。尤其舒暢,明明第一次見面,左一句「思誠哥」右一句「思誠哥」,聽得她好不煩躁。

    只是這一次,再煩躁也沒有起搬家的心思。原因之一是拆二代爛草有主了,輪不到她做富貴夢了;原因之二,自然是樓上有個好玩的賈思誠。何況舒暢一直豪言壯語說免租金。

    拿到拐的舒暢,很快跟大夥再見。

    苗貝貝忍不住猜測:借拐才是舒暢過來的真正原因。

    舒暢走後,賈思誠突然伸手,捏捏苗貝貝的鼻尖:「損人不利己,情商太低。要麼不做,做就要利己。能不損人,就不損人。」

    苗貝貝抬手拍賈思誠的手:「什麼嘛。」

    成辛坐在餐桌旁,眼睛注視著苗貝貝與賈思誠,臉上基本沒有表情。苗貝貝看了她一眼,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那天她在骨科看到唐華少的身影,需要兩個人架住才能行走的他,看上去可沒有舒暢說得那麼輕。

    成辛到底是受胖大嬸一事影響的。苗貝貝對她還是在意的,因此刻意隱瞞下聽上去有負能量的唐華少的事。

    賈思誠從樓上帶拐下來時,還帶了一本畫冊。畫冊的封面,影視界素有名望的女星趙微穿了幹練西裝,脖子裡系了根三指寬的長絲條,像是變異版的男士領帶。賈思誠以此誘導成辛著裝不妨膽大些。

    「你要是有勇氣,獎勵300塊。」苗貝貝慫恿。

    賈思誠一愣,隨即大笑:「好吧。」

    苗貝貝:「想什麼呢你!我說的是,辛辛要是有勇氣系這個出門,就不用等到脖子上的痕跡長好,就可以去上班。不請假,自然每天300塊到帳。」

    賈思誠聽後,又大笑了起來:「只怕辛辛小姐不是缺錢的主啊。」

    苗貝貝:「曾經是不缺錢,自從上了班,突然180度大翻轉。明明工資比學生時代的生活費高多了,她反而拮据了。」

    賈思誠望一眼成辛,見她雖然在微笑,但笑得淡淡的,不像要開口說話,便替她解圍:「工資是比生活費高,不過開銷也跟著多了。尤其你們剛畢業,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年輕時候就是這樣,總覺得處處要用錢。等你不那麼要用錢的時候,差不多也不年輕了。」

    苗貝貝笑而不語。

    不知怎的,她不願意提及,甚至不願意想起賈思誠已經38歲了。她更願意把他當成只大兩三歲的朋友。至於性別,她倒無所謂。可男可女,幾乎是最完美的設定了。

    舒暢走後一刻鐘,金線才忙妥那批新貨。

    金線脫掉理貨時戴的手套,急匆匆出來要做晚飯,被賈思誠攔住了:「你不欠她們!別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你可是個女孩子哦。」

    金線忽地就垂下眼瞼,臉色一點一點緋紅起來。

    該死。

    她在心中罵了一句自己。

    那天拼死破門之後,金線幾乎用盡洪荒之力,又驚心了一陣民警,連累帶緊張,出了好大一身汗,沒想到,反而因禍得福,感冒好了。

    「呦,金線臉紅了呢。」苗貝貝格格笑,「所以我猜,金線有沒有可能喜歡我們的思誠哥呢?」

    賈思誠:「喜歡我不是很正常?難道貝貝你不喜歡我?」

    苗貝貝聽得出來賈思誠故意混淆此「喜歡」與彼「喜歡」的含義。只是不知,他是急於撇清可能的曖昧,還是純好心替金線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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