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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28:04 作者: 和曉
你爸爸不許我說,可我還是忍不住。乖女兒,功名利祿什麼都不重要,只有你最重要。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有什麼不對勁,困了,累了,倦了,不開心了,隨時回家!」
成辛抱住媽媽的脖子,蹭啊蹭,更捨不得分開了。
依依不捨,終將分別。
成辛媽媽貪戀地再看一眼世上唯一一張看得越多只會愛得越深的臉蛋,狠狠心轉回身,走向安檢隊伍。
成辛不捨得離開,一直呆在原地,看媽媽的背影,看她揩眼眶,看她掏手機,看她甩頭髮,看她依舊轉身就不再回頭……
成辛媽媽用紙巾沾去眼角的淚花,掏出手機,找到微信通訊錄中的余勒,點擊「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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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嘀。」
手機接連提示有新的信息進入。
余勒穿著警服,戴著警帽,一身正裝,與同樣著裝的同事們從多媒體會議室走出來。平時他們做刑警的,只會一絲不苟將警服掛在工作室,將警帽周正地擺著辦公桌右上角。除非參加正式的會議,都是便裝。
余勒從口袋取出手機,劃開一看:旗袍徐娘,旗袍徐娘,一連串的旗袍徐娘。
白薇眼尖,默默飄過又不甘心,倒退兩步與余勒平行:「聽說男人都有小秘密……原來你好這口……」
余勒:「……」
成辛媽媽從兩周前就開始主動聯繫他了。
成辛媽媽說,自從聽說苗貝貝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她睡不著覺的老毛病又犯了。安靜的夜晚,她躺在床上,耳邊漸漸浮現幻聽,聽見成辛在悽慘地呼喚媽媽。
她知道那是幻聽,還是忍不住緊緊抓住被子,還是忍不住兩行眼淚「刷」地順著眼角淌出。
有風有雨的夜晚,耳邊簡直是一場催人淚下的年度虐戲。花樣推陳出新,主題只有一個:有人張牙舞爪,正陷害她的寶貝!
成辛媽媽說,她無人可傾訴。
不能跟同事說,也不能跟老公說。前者不會理解她,後者只有一種說法:你又來了!
是的,在成辛漫長的成歲月里,她常常控制不住地幻想女兒出事的各種場景。也常常莫名覺得不安,覺得危險在即。一開始,成辛爸爸鄭重對待,可耐不住她敏感的次數太多。
余勒寬慰:她可以隨時找他傾訴她的擔心。
為了寬慰成辛媽媽,余勒詳詳細細地向成辛媽媽描述他給成辛打電話時,成辛歡快的語氣、正常的情緒。成辛媽媽在余勒的耐心陪伴下,焦慮有所緩解。
有一天,大概是昨天。快遞來敲門,送了一個大包裹。
成辛媽媽拿剪刀拆開一看,是一張平鋪地面的腳踩鋼琴。能惦記著她減肥的終身事業、送出這麼不走尋常路的禮物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兒!
當即她便決定:馬上去上海!
不為別的,只為她想她了。
余勒收到消息後回:也好。你親眼看看她的生活環境,也許就心裡安定、不亂想了。
成辛媽媽回:是的,我胡思亂想的根源,可能就是對女兒的新室友一無所知。
余勒吃驚:除了苗貝貝,辛辛還另有室友?
成辛媽媽:是啊。她沒跟你說?
余勒:我也沒有問題過。
記得當時余勒按耐住強烈的好奇心,好容易才沒問出口:男的女的?
余勒推斷:應該是個男的。
成辛刻意規避,一定是不願他猜忌。什麼樣的人會引發他猜忌呢?自然是異性!
想到成辛與一位異性共居一室,余勒確實感到深深的醋意,他甚至有一些不知該指向誰的憤怒。不過,理智很快壓下一切。
魔都房價高,租金也一定不便宜。辛辛一個女孩兒家,初去,人生地不熟。雖然有舒暢在,可舒暢終究只是同學,能幫的有限。辛辛一定是不得已,才跟人合租的。再說了,辛辛的人品,他自然信得過。就算合租,也必是清白的。
他擔心的是……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算著成辛媽媽正在去上海的火車上,余勒趁機給成辛打電話。自然不是告密,而是嘗試自己問出同居室友。奈何成辛打定了主意,數次避開余勒的話頭。
余勒更堅信自己的判斷了。
這會兒見成辛媽媽發照片過來,余勒身邊人多,她發的又是個人照,余勒不便細看。待余勒伺機進衛生間,才有機會翻過那洋洋灑灑幾十張的照片,看到最後的一句話:「余勒,幫我分析一下什麼樣的女孩,閨房這樣簡陋?」
女孩?
所以,成辛的新合租室友是女孩?
第148章 可疑的垃圾桶!
帶著意外得來的驚喜,余勒重新審查起那些旗袍照來。
透過不同的角度,余勒在心中勾勒出成辛合租室友臥室的全貌。如此精減,余勒的直覺是,不是受過長期的軍隊化訓練,就是刻意在隱瞞。
「她叫什麼名字?」余勒短消息問成辛媽媽。
「金線。」
「我想借著拍合照,留她一張照片,讓你順便幫我看看面相的。可是,她怎麼都不肯。」成辛媽媽補充。
余勒沒敢將自己的直覺告訴成辛媽媽,只謹慎地告訴她,他會將背景剪輯出來,拼成一個成品,然後請隊裡的資深幫忙看看。有結果了就第一時間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