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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

    「是啊。前一次在外灘1886德國餐廳。」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大概是因為你帶著兩位姑娘，目光饞得挪不開吧。」

    唐華少眼睛眯得更厲害了，他哈哈笑著，拍拍伯年的肩膀，也不多解釋。

    「你喜歡哪一位?」伯年問華少。

    「這個嘛，明眼人一看就是那位長直發的更風情。」唐華少嘻嘻笑著回答。

    「嗯。有眼光。」伯年評價。

    「你要是喜歡，兄弟我拱手相讓。只要分享給我攻略就好。怎麼樣?」

    「可惜我最近吃多了這款，想換個口味。」伯年拒絕。

    「正好她朋友就是個清湯寡水款的。」

    「時下有個更好的詞形容：禁慾系。」伯年修正。

    「還是您最時尚啊。怎麼樣，我們一起比賽，看誰先撩到?」

    「別拉我下水。你們那個撩妹組織，我還真看不上。」伯年再次拒絕。語氣輕慢，態度傲慢。偏偏唐華少軟著性子，一點沒有不耐煩。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從地下車庫乘電梯來到地面。

    在地面，來人熱切道別。

    「我要去赴今天的第三場約會。」伯年指著一家餐廳解釋。

    「巧了，我約了人，也是那家餐廳。」華少手指同一家餐廳道。

    好吧，繼續一同走。

    兩個人先後進入化身為音樂餐廳的酒吧，鑑於兩個人約好的對象都沒有到，兩個人就站在吧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老婆呢?」伯年問華少。

    「在家睡午覺。」

    「她知道你出來鬼混嗎?」

    「你錯了!我只是單純喊個朋友喝杯啤酒而已!才不想你，一天安排3場約會。」

    「你也錯了。我今天的約會場數，是5場。」伯年微笑著糾正。

    「誰做你老婆誰倒霉!」唐華少乍舌。

    「你又錯了。我老婆，將會是一位世間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我願意結婚的時候，就是我花夠心，心甘情願守一瓢弱水的時候!」

    「……」唐華少無言以駁。

    嘴皮子耍一半，酒吧的門開了。

    一位摩登女郎偷偷跟一位尾隨她進來的年輕人揮揮手，轉身昂揚地朝前台走，只走兩步，就愕然呆住。

    伯年臉上浮現著不可描述的笑容，正看著她笑，笑得分外意味深長。

    而摩登女郎背後的年輕人，渾然不覺露出大笑臉：「嗨，華少!」

    「他就是你要等的朋友?」伯年低聲詢問華少。

    「是。」

    唐華少回頭晚了兩秒，沒有看到門剛開時，新進來的兩個人之間曖昧的小動作，因此內心非常坦然。

    見伯年詢問，還以為伯年慧眼識珠，忙引薦二人。

    「愷撒，快來。給你介紹位精於實戰的把妹高手，商伯年，我的高中同學。伯年，這位是愷撒，上海著名的pua泡學教皇……的親傳大弟子，愷撒。同時，他也是我的師傅。」

    「pua?」商伯年面露迷茫。

    「pickupartist，泡妞專家。」愷撒洋洋得意地解說。

    「噗----」

    商伯年一口啤酒噴出來。

    愷撒甩出手帕，姿態優雅地擦面孔：「這位兄台，你這笑容，是什麼意思?不屑?我毫不誇張地告訴你，聘我為把妹顧問的男人，還沒有拿不下的女人!不服來試。」

    剛才愣在門口的摩登女郎，終於下定決心，轉身立場。

    商伯年不置可否地淡然哂之，輕慢地收回目光，看啤酒杯里在琥珀色液體上打轉兒的泡沫。

    愷撒收到前無所有的藐視，再好的修養也坐不住了，何況是半道描虎畫皮撿來的偽修養。

    眼看愷撒要鬧，唐華少慌忙打圓場：「愷撒師傅不要生氣!您有所不知，眼前的這位，從高中時期就閱女無數。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告訴你，他見識過的女生，保管超過你跟我見識的總和!」

    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愷撒嘿嘿一笑，擠眉弄眼朝商伯年露出八顆牙。

    商伯年不為所動，喝完最後一口，按下一張粉紅色鈔票，起身要離開，被唐華少一把拉住：「幹嘛去?這裡不是還有第三場約會嗎?」

    「姑娘人已走。」

    「來過?已走?我怎麼沒看見。」

    「你師傅看見了。」商伯年直直看向愷撒。

    愷撒嘴角抽動，想解釋，最後覺得還是閉嘴好。

    等商伯年徹底離開，愷撒憤憤然問唐華少：「那貨拽得像個二百五，啥來頭?」

    唐華少砸砸嘴：「說起他，那可是無數人眼中的傳奇!

    同濟大學建築學學士，英國諾丁漢大學建築學專業碩士，德國德紹建築學院一年進修，國家一級註冊建築師，z藍國際第二設計所設計副總監。

    牛氣哄哄，當之無愧!」

    愷撒偃旗息鼓，乾脆果斷地轉移話題。

    「你今天找我來，是----」

    唐華少慌忙將偶遇一女----看上眼，預估又不難纏----的事向師傅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