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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28:04 作者: 和曉
「嗚嗚,嗚嗚。」成辛也跟著哭起來。只不過,她是真哭。
成辛媽媽也不勸阻,只抱住成辛的腰,頭伏在她胸口,偷偷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成辛絞盡腦汁,多方打聽,媽媽的回答始終只有一個:男人的夢想清單里,沒有對持久深愛同一個女人這一項。
「可爸爸分明始終很愛你?」成辛反駁。
「乖女兒,你錯了。分明是媽媽在努力分裂成不同的女人。」
「……」
次日上午11點,成辛目視母親上火車,始終沒有套出第二種回答。
「媽媽,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有沒有隱瞞我什麼?我好不甘心」
成辛媽媽回身,抱住女兒的臉重重親一口:「我能隱瞞你什麼?我不愛你嗎?我怕你幸福嗎?不甘心又怎麼樣?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連短痛都不能承受,將來你的丈夫劈腿,難道你死給他看?乖女兒,永遠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愛你自己,你最珍貴」
成辛的兩行眼淚,比火車還快,先落了下來。
車門關閉,母親在車廂內逆行,不停地朝她揮手,拋飛吻。情真意切,無關表演。
成辛兩手捂上眼睛。
是媽媽的到來,切開了她與余勒,像活生生一刀劈開她自己。她卻沒有辦法怨恨媽媽。
她看得真切,在車廂內逆行的媽媽,哭得比她還洶湧。
也許,真的是男人的夢想清單里,並沒有持久深愛一個女人的選項。
成辛送完媽媽出站,苗貝貝準確無誤挽上她的胳膊。
「你也來送人?」成辛揩把眼淚,問室友。
「我……嗯。」苗貝貝咕嚕轉一圈眼睛,決定將計就計。
「我怎麼不知道你昨天也有家人來?」
「我……的是朋友,對,同學朋友,路過見一面。」
苗貝貝很慶幸,成辛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非得穿幫。
她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余勒一個電話催出來的。沒辦法,顏控又才控的她,沒有辦法對男神說不。
余勒給她的指令是,11點10分至20分之間,成辛將從湘州火車站北廣場地下通道出來,苗貝貝找到她,並把她帶回學校。
苗貝貝之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是因為前一天成辛媽媽出差路過,當晚成辛陪媽媽外宿酒店。
余勒的聲音,超乎尋常的低沉、溫柔,聽得苗貝貝心潮起伏。雖然後來彭小帥說,那其實是因為余勒在高燒,燒得口乾舌燥、身無半兩力氣,才壓低聲音,有氣無力地說話。
不管怎樣,苗貝貝沒有辜負男神的託付。
第三天,余勒才出現在寢室門口,而那時候,除了拉撒,成辛已經一天半沒有下過床。余勒帶著成辛喜歡的炸雞柳和盒裝王老吉,也帶著慣常的歡喜與微笑。只是成辛心意懶懶,不怎麼待見他。
正好,便宜了苗貝貝。
余勒便跟苗貝貝,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在苗貝貝的印象中,那是跟男神說話最多的一天。那一天說的話,差不多是2年來的總和。
余勒早上來,一直到下午三四點,成辛才歪歪扭扭從上鋪爬下來,無聲無息抓起余勒帶來的早已冷卻的雞柳吃起來。
第四天,一切如常。
苗貝貝是一周後,從彭小帥那裡聽說成辛與余勒已分手的消息,震驚得她連吃到嘴巴里的食物都掉了出來。
「余勒捨得?」苗貝貝追問。
「應該這麼問:成辛捨得?」彭小帥為室友打抱不平。
「你的意思是,成辛提的分手?」
「不然你以為余勒為什麼大病一場?他要是生過二心,能被打擊得丟了半條命?」
「嘖嘖。看不出來啊。」苗貝貝驚嘆。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心思夠縝密的,還想得到請幫凶。」
「幫凶?你的意思是說,分手這句話,其實是她媽媽幫她說出口的?」
「不然你以為余勒為什麼還認為成辛是無辜的?」
「嘖嘖」苗貝貝更驚嘆了。她一向看輕了室友的情商。原來會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第020章 旁觀者也不清
苗貝貝跑回寢室,準備重新高看成辛。
沒料到,卻從成辛那裡得到第二個版本的分手故事。
確切地說,這個版本是成辛媽媽的版本。
苗貝貝一屁股蹲在自己的板凳上。「唉,男人女人」她連感慨都感不出了。
苗貝貝約見彭小帥,要求彭小帥打探軍情,確定分手的真正原因。
無奈,彭小帥回來復命說,余勒禁止他提相關話題。
再接下來,余勒和成辛,日子過得照舊。以至於,關係稍遠一些的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已分手。
漸漸的,連苗貝貝也糊塗了。
再後來,意外拿到上海一家上市院線化妝品公司的市場助理offer後,苗貝貝也無意深究別人的愛情故事了。
她等的,只是到一座新的城市,開始一場全新的生活。
答辯通過,正式畢業,辦理手續,寄運行李,領取畢業證書,買票走人。按部就班,只差三天後買票走人。排除中間意外被人邀請看醜陋無比又羞恥莫名的那什麼之外,堪稱一切都在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