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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42:46 作者: 孟婆青青
    說著他單手抱起宮軟軟,笑問,「讓五叔猜猜,我們的軟軟心裡在想什麼?」

    宮軟軟五官最像顧子檸,尤其是她抱起來軟軟的,和顧子檸的懷抱一樣讓他魂牽夢繞。

    「那五叔猜猜,我在想什麼?」宮軟軟糯糯的聲音軟萌軟萌的。

    「五叔猜不到,一會軟軟告訴五叔可好?」

    「哼!」

    宮軟軟傲嬌的輕哼,從宮千竹身上下來,牽著他的手往家走。

    落在後面的幾人,面面相覷,笑容掛在臉上。

    「五哥,一路勞累,先洗個澡休息會。」

    宮千諾依舊是那樣的暖心,心細如塵。

    中午,宮千竹起來,他的房間還是走時的模樣沒變。

    推開門,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更加的賞心悅目。

    大廳里,眾人聚集。

    十年來,宮家七兄弟終於聚集。

    今日是四個孩子的生辰。

    生辰宴安排在晚上。

    午飯桌子上大多數都是宮千竹愛吃的菜。

    「小五,多吃點!」

    顧子檸幫忙夾菜,幾小隻不滿,「娘,你偏心。」

    「我就偏心。」

    「娘,你不公平。」

    「我就不公平。」

    這個小叔子,最是依賴她,也是最讓她牽掛的。對他好怎麼啦?

    她願意。

    看不慣,憋著。

    宮家剩餘的幾兄弟見怪不怪,笑看著顧子檸「偏心」。

    「爹,你不吃醋?」

    宮洛兒吵不過她娘,轉戰她爹。

    吃醋,怎麼不吃醋?

    他不僅吃小五的醋,還吃小七他們的醋,天天都快被醋給淹沒。

    反抗沒用。

    他就想著,趕快讓他們成家,媳婦就是自己一個人的。

    「爹吃醋沒用。六叔還不是一天到晚叫著娘偏心,爹該酸的時候還是得酸。」

    宮恩恩吃著菜,漫不經心的說著。

    眾人笑著看向宮千尋。

    「恩恩瞎說什麼大實話?六叔我可是比你爹受寵。」

    十八歲的宮千凜嘴賤的毛病是一點沒改,天天被他大哥揍,也不知道收斂。

    接觸到宮千尋冷冽的眼神,宮千凜裝作沒看見,接著道,「大嫂最是偏心五哥,以前就看出來了。現在大哥怕是要獨守空房了。」

    「……」

    獨守空房?

    幾個意思?

    顧子檸一巴掌呼在宮千凜的後腦勺上,「再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給縫起來。」

    「活該!」

    宮千尋幸災樂禍的笑了。

    午飯在打打鬧鬧中結束,美好又溫馨。

    下午宮千尋帶著幾兄弟和孩子回去給他們的爹娘上墳。

    回來時,霍傾歌這邊一品居的廚師早已經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晚宴很豐盛,在院子外擺了幾十桌,莊子裡的人一起慶祝。

    大家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半夜!

    「咚!咚!咚!」

    宮千毓的房門被敲響。

    作為幾個孩子的四叔,他也是飲了幾杯酒的。不至於醉,微醺。

    外面的廊檐下掛著路燈,他打開房門,微風拂面,眼前站著的正是顧子檸。

    「大嫂。」

    「就知道你沒睡。」

    顧子檸晃著手裡的酒壺,嬉笑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喝兩杯?」

    從他走上仕途,兩人交流的機會很少,談論起來,多數都是案件。

    外面無月,橘黃色的燭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微光點點。

    「就在外面。」

    顧子檸指著院子裡的石桌,飯菜的香氣撲鼻。

    被她養大的小叔子成了大人,她再進他的屋子,不合適。

    「好!」

    兩人在石桌上坐下,顧子檸先倒了兩杯酒。

    酒香四溢,「極品十里桃花,我偷偷拿的,可不能讓小六知道了。嘗嘗看。」

    宮千毓端起酒杯淺嘗一口,味蕾瞬間被桃花的香氣占滿。

    「好喝吧!」

    顧子檸眯著眼,問道。

    空氣中迷漫著十里桃花的清香。

    宮千毓沒有做聲。

    顧子檸看向他,不悅道,「越來越不愛說話了。以後要怎麼找媳婦?」

    「不急。」

    「怎麼不急?」

    顧子檸聞言,眉眼染怒,「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了?為什麼每次我問你這個,你都說不急?你不急,我急啊!我好不容易把你們拉扯大,家裡又不是沒有條件,你們一個個的打算單身到什麼時候?」

    說到此處,顧子檸又喝了兩杯,酒後吐真言,今天她非得把這個小叔子灌醉不可。

    她道,「我都喝了,你也得喝。」

    她強硬的態度,宮千毓低眸飲了兩杯,再抬頭,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

    抱怨道,「老四,你不乖,以前你有什麼話都會和我說,現在你都不和我說話,我給你寫信,你也不回。你知道嗎?我心裡可難受了。」

    自己養大的小叔子,和自己漸行漸遠,就像孩子大了,要離開她的懷抱肚子遠行。

    她心裡空落落的,難受的緊。

    宮千毓看著她,沒有說話,幽深的眼眸中,似有什麼即將破土而出。

    問他為什麼不回家?

    因為不敢。

    問他為什麼不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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