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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07:01 作者: 皌芸
如果這都不算粘人,那什麼算?
用現代話來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和蕭玦二十三個小時都在一起,剩下的一個小時是蕭玦早上比她早起一個小時去外面練劍....
有點窒息。
如果這就是陷入熱戀期的蕭玦的話。
如今傳到青州的信件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多了,蕭玦也沒有再如之前那般日日忙到深夜,倒是讓他難得地安眠了幾個晚上。
「不算不算。」她想到了蕭玦往日的繁忙,到底是心軟了一下,「隨你喜歡吧。」
寵著吧。
沒辦法。
眼前的路綿延著通往著西南方的院子,大概是這些日子又開始有家僕往那邊走了,路邊的雜草有被拔起的痕跡。
和風公主住在那里。
說是心裡難受,想住在以往好姐妹的院子里,給自己的心尋求一份慰藉。
沈祁語雖然無法理解,但是沈祁語尊重。
逝者已矣。
死在奪嫡之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死法都有。
到底是為他們感到難過還是快慰,看個人吧。
「這些日子我未見你去見過那個和風公主一面,你將人困在那里是想做什麼?」沈祁語轉頭看向蕭玦,「和風給紫嫣的東西你拿到了嗎?」
她如今和蕭玦說話很是隨意,想知道些什麼便直接問,眼裡的情緒絲毫不加遮掩。
亦如現在,她眼裡明晃晃寫著四個字——
不許說謊。
「拿到了。」蕭玦雙手搭上沈祁語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換了個方向,「那冊子上寫著翼國皇宮的近況,以及南旭在青州是如何一步步發展自己的事業的,和我們猜的東西八九不離十。」
沈祁語被蕭玦輕輕推著往前走,「這點東西也算重要?蕭懷陵,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她背對著蕭玦被他推著往前走,自然而然看不到她將這話說出來之後蕭玦眼裡一閃而過的厭煩和殺意。
當然,這份殺意和厭煩不是針對她。
是針對那份冊子里所記錄的東西。
也是他早有所預感,一直到現在對沈祁語隻字未提的東西。
三國鼎立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再加之大緒新政的消息早已傳遍大洲,大緒國力即將再一次往上走一個層次的事情如一把利劍懸在另外兩個皇帝的頭上。
急得他們寢食難安。
於是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沒有。」他笑一聲,「我還敢有事瞞著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自己怕妻子。
給沈祁語說得莫名其妙。
她還以為自己對蕭玦做了什麼呢。
不過倒也打消了她心裡的疑慮。
按青州發展的情況來看,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東西需要瞞著她。
而且她對除了新政以外的事情也不感興趣,畢竟那都是蕭玦的事情。
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她參與一手,那還要那些丞相干什麼?
休想讓她當自己不感興趣事情上的免費勞動力。
就這樣吧。
她心想。
房內的燭光燃得很盛,蕭玦剛洗的墨發因為還未來得及用細葛布擦拭,正往地上稀稀拉拉地滴著水。
這是頭一次他處理公務有些不太認真。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公務上遇到了難事,沈祁語也沒打擾他,只是坐在一旁拿著話本自己看。
這倒是和之前他們在京都的的模樣很像。
只不過那個時候沈祁語是為了在蕭玦面前刷存在感,日日閒著無事便只能以此度日。那個時候,雙方心裡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如今倒是難得的和諧。
她是自願陪在蕭玦身邊,蕭玦也絲毫不會擔心沈祁語會做什麼。
而且縱使她真的做了什麼。
他也不會追究。
他知道沈祁語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話本沒意思,來看長得不像奏摺的奏摺。」蕭玦忽然出聲。
但沈祁語拿著話本的手卻狠狠一頓,「什麼?」
蕭玦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是沈祁語的第一反應。
難不成她真的要成為人們口中禍國殃民的妲己了?
不能吧?
不能。
「我這每日看奏摺看得我眼花繚亂,身為我的妻子,便為我分點憂如何?」他將還沒拆開的信封推到沈祁語面前,「想必祁語肯定也是心疼我的。」
聽上去像是沒懷什麼好意。
沈祁語腦子短路了一瞬。
起初她是以為蕭玦是不是又是想試探她,可是轉念一想,她如今干政還不夠明顯嗎?蕭玦腦子有病嗎多此一舉。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蕭玦是認真的。
「我是皇后。」沈祁語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蕭玦不回,只是反問,「所以你現在在青州是在幹嘛呢?如史書記載那般替皇帝解悶,給皇家開枝散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