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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07:01 作者: 皌芸
卻無人知道那位公主只是招了個駙馬當幌子,在背地裡其實一直在玩女子。
但當駙馬肯定也有當駙馬的好處,這會新政監察的官職不是已經加在他頭上了嗎?
雖然這官職是那位公主要來青州玩才加上的,但吃軟飯嘛,誰還在乎什麼方法啊?
蕭玦無奈地笑了笑,轉頭又看向台上舞得正歡的女子。
周圍仍舊熱鬧。
沈祁語盯著那女子的目光也仍舊灼熱,「我若是要贖她,需要向你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她越說越興奮,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她現在知道為何蕭玦說他給她做後盾了。
那就是字面意思。
是蕭玦給她做後盾,而不是下面正坐著看花魁的許大人。
她無論做什麼,都有蕭玦妹妹的稱呼兜著,找她麻煩不就是找蕭玦麻煩嗎?
你看他,縱使人不在自己身邊,卻也還能依仗自己的身份讓自己在這場生意里好好發揮一把。
不過這做生意嘛,那自然是要有個可以做生意的身份。
「你此番過去,只需要說自己喜歡女子便好,我給你安排了個公主的身份。」
沈祁語又想起蕭玦的話。
「唯譯知道嗎?你給我安的這個身份?」
「他不需要知道,他那張臉上兜不住事。」
於是三言兩語之間,這廂房裡的談話好像忽然就變了味道。
沈祁語雖然戴著面具,但其實也跟坦明身份沒什麼區別了。
但她就是很享受,這種給她一點線索她自己慢慢去挖掘的感覺。
縱使錯了也沒關系,因為她背後有蕭玦,無論怎麼樣,她都有人兜著。
她甚至都懷疑是蕭玦在培養她。
「公主說笑了。」那人也沒再就著身份繞彎子,「此番公主不是來做生意的嗎?怎得又將視線放到那籍籍無名的花魁身上了?」
卻將沈祁語弄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人好像不上勾。
可她是來套話的,她若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今天估計也套不出個什麼。
那她豈不是落後蕭玦一步?
她眸間神色由淺笑轉為凜冽打量,反問,「本公主現在難道.....不是在跟你們做生意?」
「做生意?」蕭玦就著酒勁,將原本規整的領口拉了拉,像是感興趣,「南公子要同我做個什麼生意?先說好啊,礦產生意我可沒興趣......」
南旭笑了笑,「這礦產生意有什麼好做的,在下是想拉著公子做一筆好玩的生意。」
蕭玦眼神放光。
周圍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放蕩了,從剛開始的只是帶著暗示性意味到如今的明目張胆,流動的音律將周圍絕大部分人聽得躁動難忍。有些忍不住的,隨便挑了個怡紅院的女子便直接入了廂房。
慕林不為所動。
這種曲子對他這種常年習武的人來說,絲毫撼動不了他的心神。
他有種賭輸之後滿盤皆輸的破敗感。
他不該把希望放在這個來青州監政的人身上。
當代皇帝蕭玦向來以「以國家為優先」響名大緒,自登基以來的每一條新的政策都以百姓國家為利益點,僅僅三年,他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這樣一位明君派到青州來監政的官員大概也會是清正廉潔的吧......
縱使他只是入贅於皇家公主,那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想必陛下也不會將如此大任交付於他。
可他費勁心思,將人拉來怡紅院之後卻只看到了他那浪蕩風流的樣子,絲毫沒有為官之正。
他能成為公主的駙馬,大概是,憑著他這張臉了。
他如何會幫助自己....賭錯了罷了。
烈酒下肚,他忽然又想起那位姓蕭的公主說的話。
「不如也加上我的位置如何?」
慕林雖笑著看著那舞台正中央,但手中瓷杯,隱見裂痕。
「我不懂公主在說些什麼。」那女子神色清明,「怡紅院做生意向來只是茶酒食住方面,好像和公主的意思不太搭邊。」
沈祁語嘖一聲,抬手將那茶杯舉到唇邊,聞了聞似乎覺得不好,煩躁之下竟直接將連茶帶杯甩到了地上。
「你以為本公主來青州是來幹嘛的?」她不耐,「跟你到這裡繞彎子的麼?」
其實背後已經緊張到冒汗了,心裡也直犯怵。但眼前這人實為謹慎,若不拿出點什麼東西,怕是根本套不出任何話出來。
她回憶了一下紫嫣和慕林那十分相似的眼睛,腦子裡的猜測快要化作風雨出現在自己嘴裡。
蕭玦可是說好出什麼事兒都給她兜著的,那她這番若是打草驚蛇了也不能怪她了。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與興奮,緩聲道:「要麼你將紫嫣給我,要麼你再拿十個未經人事的美貌姑娘給我。」
「此話當真?」蕭玦臉上難得出現一絲認真,「真的十個?」
南旭收起扇子,緩緩點頭。
這話是他開著扇子在蕭玦耳邊上說得,嘈雜音量下也不怕這對話被左右第三個人聽到。
僅僅只需要拿出十個未經人事的姑娘便可以在青州再獲一枚有力棋子,這等划算買賣他當然是願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