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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06:35 作者: 指尖的詠嘆調
    時夜說:「嗯。」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又說:「應該先告白。告白是什麼流程?」

    話音剛落,突然只見楚英縱猛地從公仔沙發上一躍而起,傻乎乎地道:「但是流程無所謂!」

    說罷,他就向時夜撲了過來,狠狠地一口氣咬住了時夜的嘴唇。

    時夜:「……嘶。」

    楚英縱:「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喜歡你啊時小夜!!你太可愛了!!!」

    楚英縱好像一隻小狗,撲在他的身上,臉上滿滿都是心花怒放的傻笑,好像身後的光影都全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泡沫。

    他開心地拼命想來親他,而且開心個沒完,所以也想個沒完。

    時夜覺得自己可能被他感染,也變得傻氣騰騰,有點想笑,於是就扶住楚英縱的腰,好方便他跟自己一起陷在沙發里。

    此刻,時夜的手摸到他柔韌的腰肢,進而想到了他曾經見過什麼……

    於是時夜問:「如果告白是前期流程,那麼什麼時候是後期流程?」

    「誒?後期流程?」

    楚英縱愣了一下,壓在時夜身上。

    他琢磨了一下這個問題,臉頰慢慢紅了起來。

    可是看著時夜的表情那麼淡定,楚英縱又覺得自己估計是想錯了。

    他突然覺得不妙:我是不是剛剛表現得太攻了、太霸道了,嚇到了楚楚可憐的小學弟?!不行,他什麼都不知道,純潔得像一張白紙,我不能隨便教壞他。

    於是楚英縱趕緊爬了下來,看著他「楚楚可憐」的小學弟還一臉淡定的模樣,忍不住內心譴責起了自己的邪惡。

    楚英縱道:「對對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時夜:「?」

    楚英縱深刻地檢討了自己,然後又很快重振旗鼓:「你等等,我……明天我……我去準備一下!請一定要和我出去吃晚飯!這個流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時夜:「嗯。」

    這個沒問題,但是……總覺得這學長可能想岔了些什麼。

    第53章

    第二天不巧是個星期一, 時夜一大早便要去晨練然後上課。

    楚英縱假裝自己沒有睡醒,偷偷聽著他出了門,就立刻一骨碌爬起來, 親自做起了甜點。

    然後他打電話給自己忠愛的一家牛排餐廳,預約了今晚7點的一個情侶包間。

    接著, 他又向電台打電話, 想要預約一首歌;還打算請到一位小提琴手,到時候在餐廳的包間裡面演奏一下昨天電影的主題曲。

    那是不是再乾脆訂做幾個煙花吧,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唉, 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中午午休的時候, 楚英縱實在是忍不住了,又跑來時夜的班級外面找他。

    學生們也漸漸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不再時時地側目。

    下課鈴聲一響, 楚英縱就直接登堂入室,一手抄起了時夜桌上的書,替他夾在了自己手肘間, 又笑道:「走了走了,今天中午吃什麼?我帶了好吃的哦。」

    時夜「嗯」了一聲, 慢悠悠起身向外走, 也不回答。

    然而楚英縱現在只覺得這小冰山萌的不像樣子,跟在後頭簡直想要搖尾巴:「晚上我們出去吃吧?我連車都安排好了, 保證你滿意。」

    兩人並肩往食堂的方向走著,一路上避開人流密集的路線。

    就在楚英縱一手勾搭在時夜肩上, 想要偷親小學弟的時候, 他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楚英縱遺憾地接起手機,發現是余景樹打來的電話。

    余景樹道:「英縱,你現在能找到時夜嗎?我給他發簡訊沒有回覆。」

    楚英縱看了一眼時夜, 說:「我現在就在他旁邊……你找他是什麼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余景樹說:「牧教授昨天經歷了一次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讓我不要通知時夜,但我想……時夜最好來一趟醫院,老師應該會很高興。」

    楚英縱不覺間放下了手,看向了時夜。

    他低聲地把事情向時夜說了一遍,聽見後者淡淡地「嗯」了一聲。

    楚英縱說:「我……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下午也沒有課。」

    時夜沒有說什麼,叫了輛車,便和楚英縱一起來到醫院。

    下午1點左右,兩人趕到部隊醫院。

    牧教授正躺在高級病房裡,似乎是中午吃了藥以後,就陷入了午睡。

    余景樹退出病房外,小心地帶上門,就看見時夜和楚英縱一同趕到了。

    他簡單地交代了一下牧教授的病情,說:「……已經是擴散的晚期了,各個臟器的情況都不太好,昨天是緊急搶救,雖然搶救回來,但是老師精神頭不大好,說話也有些糊塗了。阿夜,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時夜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一會兒,又有工作人員上前低聲和余景樹談話。

    楚英縱隱約能聽見他們在商量:「……治喪委員會的成立……」

    「……準備好過幾天的事吧……」

    「……主席也來電慰問了,那邊把花圈備好……」

    時夜並沒有去聽那邊的說話,只是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只見牧江天躺在病床上,身體因常年病痛的折磨而顯得瘦弱,脊柱微彎、眉頭留著深深的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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