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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06:35 作者: 指尖的詠嘆調
    xyzabc123:「Sir,我可以保證,Signale不是那種會用技術做壞事的駭客。他根本對技術之外的東西不感興趣……」

    xyzabc123就是這樣解釋的。

    而余景樹說道:「但是他手上握有勒索病毒和永恆之藍漏洞,就好像是握著核彈一樣,隨時可以再來一次高達數億美元的災難,所以為了社會經濟的安定,我們不可能不進行調查,也希望你可以理解。」

    xyzabc123沉默了一會兒,就說:「不,我不理解。」

    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xyzabc123點燃了一支煙,說:「Sir,當年你們想要接手種花田論壇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你們認為民間黑客是不可控制的,這樣一個論壇可能孵化出什麼危害國民安全的怪物來。還是創始人以性命保證,才留下了這樣一片民間黑客的花園,讓大家可以暢所欲言,自由地發展。

    「你看看這些年華國的網絡安全發展成了什麼樣子?除了像你們這樣的安全專家團隊之外,黑客們零零散散,再也不復當年紅帽子聯盟的風光。別說白鷹國那群鳥人,就連棕熊國都可以過來隨時打一槍就跑!擱在當年第二次大戰的時候,誰敢惹我們華國軍?我們安全界已經青黃不接了,到處都在挨打,而這一屆學生們甚至連最基本的安全常識都沒有!這是想重複當年的悲劇嗎?」

    余景樹道:「xyz,注意下言辭。我們當然也想發展網絡安全的專業,但是現在國情不允許這樣的知識開放,你也是知道的。」

    xyzabc123輕輕吐了口氣,說:「Sir,知識是自由的,人也是自由的,你不能用安全作為理由來妨礙我們與生俱來的求知慾。一樣是見義勇為獎,假如Signale也是一個路見不平救了落水者的好人,你會這樣刨根究底嗎?他高興領獎金就領獎金,高興不留名字就不留名字,他雖然是神,但也是一個凡人,如果你把他關起來的話,我們就再也沒有S神,再也沒有華國先解鎖勒索病毒的神跡了。」

    「……」

    余景樹沉默了很久,最後疲憊地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xyz。我會更上面說,你給Signale做擔保了。但是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我也沒法再保你了。」

    掛斷電話後,余景樹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角,躺倒在椅子上。

    事實上。

    xyzabc123不知道的是,Signale不僅沒有領取「見義勇為獎」的60萬獎金,而且甚至將「永恆之藍」漏洞直接上報給了微軟公司。

    就在昨天晚上,就在黑客組織Epiphany向他拋出橄欖枝不久之後,Signale直接破解了勒索病毒中的漏洞然後上報了。

    要知道,「永恆之藍」漏洞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隨時可以再造一個勒索病毒席捲世界,只要漏洞還沒有被發現和填補,他可以感染全世界任何電腦!

    這是真真正正的核彈頭,也是上面為什麼如此著急的緣由,他們害怕了,真的害怕Signale成為另一個更強、更恐怖的Barrie。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Signale手握著這枚核彈頭,直接上交了。

    像這個「高危」級別的漏洞,每次提交微軟都會獎勵發現者大約20萬美元,但Signale同樣沒有領取。

    不合法的數億元收入,他不要;

    合法的60萬RMB,他不要;

    合法的20萬美元,他也不要。

    Signale到底要什麼?

    沒有人知道。

    只有xyzabc123憑藉相識4年以來的經歷,猜測說:「他根本對技術之外的東西不感興趣……」

    正是這句話,讓余景樹心中豁然開朗,決定再次放過種花田。

    只是,輕輕放過可以。

    接下來要做的文書工作,可就要他老命了。

    余景樹翻看了一下桌邊的日曆,苦笑了一聲,打開手機向楚英縱發送簡訊:【英縱,國慶節前幾天我可能要加班。你照顧好你媽媽……】

    ……

    時間悄然而逝。

    轉眼間,新生們已經入學一個月了。

    軍訓那段煎熬的日子已經被遺忘,學生們步入了正式學習的節奏,對於眼前的七天小長假早已望眼欲穿。

    宿舍里,汪谷因為家庭條件的關係,選擇了既不回家、也不出門遊玩,儘量利用好小長假來進行學習。

    而顏楷瑞是D市本地人,最近神秘兮兮的,似乎約了很多親朋好友準備出去遊玩。

    汪谷問了顏楷瑞兩次,後者都有點不好意思似的,說:「回來了就告訴你。」

    於是汪谷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看著顏楷瑞收拾好行李,十分高興地出了門。

    汪谷本以為時夜也會和他一樣,宅過這七天的。

    然而,放假的第一天,宿舍樓下就有一個囂張的楚學長叫道:「喂!小學弟,下來了!」

    時夜頗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早上八點多,他剛剛晨練回來。

    現在只能簡單地沖一下身上,就換上一套衣服,匆忙出門去了。

    汪谷:「……」

    他快步走上陽台,往下看去,卻見楚英縱笑容燦爛地招呼時夜過去。

    隔壁陽台上,另一個寢室的同學一臉懵逼,也伸長了脖子看著下面,順便問汪谷:「夜哥什麼時候和校草關係這麼好了啊?」

    「不知道。」汪谷想了想,「夜哥該不會是被脅迫的吧?」

    同學一臉同情:「啊,好慘,這麼熱的天還要出門。我室友也是,這麼熱還得陪他女朋友出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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