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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00:56 作者: 檐向西
杜雪衣:「???」
心如亂麻的杜雪衣理解了好一會兒,終於領悟出余玄度此話的真諦,杜雪衣將他胳膊抬起來,端詳了片刻這才恍然大悟——原是自己又一次沒把握好力道,正得太過了。
杜雪衣又尷尬又心疼又覺得好笑,慌忙朝已經無力作出其他反映的余玄度說:「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把它正回來。」
這回她可不敢再自稱神醫了。
余玄度:「......」
方才一陣兵荒馬亂,二人皆未注意到門外腳步聲。待到杜雪衣感到有人接近時,錢牧已站在門外:「林姑娘,師父有請。」
「錢老打聽的速度還挺快,居然這麼快就相信了。」杜雪衣冷笑。
「拿著。」余玄度一手拉住起身的杜雪衣,顫顫巍巍將手中兩顆佛珠塞給她,眼中似是有千言萬語要叮囑,但最後只剩一句,「千萬小心。」
「不,你留一個。」杜雪衣收下一顆放在懷中,另一顆放回余玄度的掌中,她拍了拍余玄度上有些紅腫的手掌,柔聲道,「別亂動,等我。」
***
錢牧將杜雪衣帶到一處清淨卻富麗豪華的禪房,禮貌道:「林姑娘先在此等候,我師傅稍後就到。」
梅大這人脾氣怪得很,連梅三姑都進不了他的書房,錢老居然這麼大面子,杜雪衣暗自思忖。
她此前也來過傲寒山莊數次,當時可是貴客,梅三姑親自接待,甚至還帶她去自己的私藏書房,裡面儘是夏橙的詩集,這可是梅三姑最高級的待遇。但梅大卻沒給她什麼好臉色,不但從未露過面,還不讓杜雪衣踏足他的院子。梅三姑當時無奈解釋,他對自家人也是極冷淡的,他的怪脾氣誰都不懂。
本來以為能擺出梅陣的梅大,其院子會定會同迷宮一樣,再不濟至少也得夠大,卻不料此處只是方簡單的小院,僅有三間房,在富麗堂皇的傲寒山莊之中並不起眼。要說有何不同,可能就只有此地梅香更濃了,聞起來讓人感覺有些醉意。
此刻雨已經停了,但杜雪衣心中卻更加不安。
杜雪衣忽的耳朵一動,有人翻進院子。
杜雪衣回頭,眼神正撞上破門而入的沙狼丁旭,他看起來醉醺醺的,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
「林......玉山,是吧?」沙狼光著膀子,在梅花盛開的背景中顯得極為奇怪。他一面上下打量杜雪衣,一面步步走近,走路姿勢卻毫無粗魯之氣,反而有些風雅,「之前沒細看,今日見你,竟真的和她很相像,看來留你不得了。」
話音未落,沙狼已至身前,一隻長滿老繭的大手直接卡住杜雪衣咽喉。
杜雪衣本以為是內應,沒成想來的是沙狼,正想斡旋,卻不料對方不由分說就動手,還直接下的死手。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來這都是規矩的中原......李征鴻算什麼東西?他們一起死了就算了,你竟還打著她的旗號回來。要不我把你送去陪她吧?」沙狼雙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上動作卻毫不含糊。
杜雪衣防身的袖箭均被收走,她也知道此時講道理沒用,再說自己也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寄希望於有人發現了。
她方才察覺到危險,已退到香案旁,此刻她雙手胡亂在案上掃過,試圖弄出些聲響,情急之下就是碰不到任何東西。
杜雪衣眼中的世界慢慢褪色,沙狼的輪廓也漸漸模糊,到最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這具身體僅剩的視覺、聽覺、嗅覺也緩緩消散。千鈞一髮之際,她不知哪只手終於掃到了案上的一隻香爐,砰的一聲響,碎的徹底。
就在此刻,院中一股巨大掌風平地而起,剎那間禪房內所有門窗都被從外破開,頃刻間沙狼便被掀翻在地。
那人還未踏入院中,就已輕而易舉將沙狼擊敗,待得杜雪衣眼睛能正常視物時,沙狼早已不知所蹤。
杜雪衣一手扶著香案,一手捂著胸口劇烈咳嗽。
「杜雪衣果然收的都是些邪魔外道,我看哪,銀刀門就是這麼墮落的。」錢老悠然走進房中,語氣極盡嘲諷,「他們從不講江湖道義的。」
「錢老倒是把自己撇的清。」杜雪衣強撐起身體,努力想找回些許氣勢。
「林姑娘倒是挺能說會道的,不知是否確有真才實學。」錢老又是一掌,禪房的大開的門窗頃刻間都回歸原位,「怎麼說我剛剛也算救了你一命,你如果敢耍什麼滑頭......你知道後果的。」
「怎麼?錢老懷疑我的能力?」杜雪衣冷笑,「剛才這兩掌,在之前,你恐怕沒那麼容易使出來吧?剛梅三姑和衛掌門就沒同你提起?哎,不知道他們那點悟性,在我的指導下,精進了多少。」
錢老適才正是去確認了此事,也知道杜雪衣所說並非虛言,正要讓杜雪衣說出第六重的法門,卻聽又有人進了院子。
「錢老!打擾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嫵媚至極,又難掩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刀同學化身「神醫」,但看起來似乎不太專業的亞子(心疼狗子零點一秒)。算了,反正也是自家狗子,醫廢了也是自家的(天哪我在說什麼)。
前方劇情輕虐預警(提前劇透保命),不過不破不立嘛,畢竟咱這故事還是妥妥HE的,而且而且離狗子和一刀要相認也不遠了(再耐心等等,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