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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57:49 作者: 傀儡偶師
「不是。」我想也不是。「是出去玩。朋友的生日PARTY,在PUB里。怎麼樣?」
「我又不認識你的朋友。」
「可我認識啊。去吧去吧。」他在我耳邊軟磨硬泡。
「可是……」
「去吧。」
我看到他的眼睛裡不太真切的哀求,頓時心軟了。
「下不為例。」
他興高采烈了起來,把早就準備在車裡的衣服給我穿上。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傻。
那家PUB在街面上,挺繁華的路面,沒有小說里描寫的暗巷或者骯髒不堪的路面,很正派很熱鬧。我心裡鬆了口氣。
裡面的音樂也不算太吵,熱鬧的地方在二樓,一樓只有閃爍的燈光以及幾個喝酒的男人,偶爾有一些曖昧的舉動。於是我知道了,這是一件GAY吧。
坐在吧檯外面,聽著樓上一群人起鬨的聲音,覺得有些落寞。
我總是無法面對不熟識的人。心裡十分的不安而自卑,總害怕冒犯了對方,因為拘束所以冷冰冰的,讓自己更加尷尬。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不喜歡排斥在外的感覺,那讓我害怕,也許別人在嘲笑我也許在鄙視我也許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然而對方,往往把我的這種情緒感覺成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在面對我的顧客的時候,我總是假裝專業和成熟。
「操你媽的!!!張鋒,老子告訴你,以後別再我的面前出現!」二樓突然響起了叫罵,接著張鋒衝下樓,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走!」他顯然很憤怒,抓住我的手格外用力。
「張先生……」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走----」
「張鋒,你他媽的,張岩才走了幾天?你不是說愛他,就找了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回來?!」 他對我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隨後衝下來的人打斷。
後面的男人想要衝上來,被其餘的人阻止了。
張鋒扭頭,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周:「我是愛他,可是他不愛我。」
「靠!」男人又火了起來,猛地掙扎著想要衝過來,「他媽的當時你說你愛他,我才把他讓出來的!!!你現在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對得起他?!」
「岩不是東西!」張鋒的語氣沉了下來,「不是讓來讓去的東西。」
「那你這算什麼!!!」男人大吼。
張鋒沒有再回答。手掌緊緊捏住了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痛。拉著我,出了酒吧。幾乎是把我甩上車的。接著一聲不響的也上了車。
他在黑暗中看著我,看著我。
突然撲了上來,抱住我狂亂的啃咬著我的皮膚,就好像發泄一樣。
「張先生。」我無法躲避,心裡難受得也無法躲避,就好像硬生生的割開了一條帶血的傷口。張岩不是東西,而我卻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張岩是他的愛人,那我又是什麼?
他為張岩生氣,我卻成了他的發泄渠道?
「張鋒!放開我!放開!」我劇烈的反抗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哪裡的傷痛,覺得眼眶裡含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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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昨天給偶回貼的都一個大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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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冷漠而劇烈的啃咬著。
我猛地給了他一拳,他的腦袋撞到車窗上發出砰地一聲。
我喘著氣,手指有些顫抖的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有些冷,還在飄著稍微的小雨。
「小林!」他捂著腦袋也下了車。
我沒有理睬他,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
「小林!林靜!」他大吼!在停車場內,聲音顯得特別的空洞。我輕輕吸氣,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我開口,聲音平靜的連自己都吃驚。「你不愛我,沒關係。我從來不介意。各取所需不好嗎?」
「小林。」他只有叫我,聲音里有些無奈,「你誤會了。」
「我是替代品也好,替身也沒關係。」我依然很平靜,「對於你來說無關緊要,對於我來說我也從來不放在心上。可是我不是你任意發泄的對象。」我轉頭看他的眼睛,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竟然不敢看我,真是可笑。「不是拿了你的錢,讓你養著的奴隸。」
「小林你不要這麼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依然站在車子邊上,連往前走一步都沒有考慮過,只是用估計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毫無意義的詞語辯解著。
「我相信事實。」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小林……」
我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上了路邊的人行道。
他沒有追上來,就站在那裡,看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我扭頭看不到他。
雨下得厲害起來了。
半夜裡也沒有公交車。而因為換了衣服,所以我也沒有帶錢。我在路燈下抬頭,看著漫天飄落的雨水,一瞬間有一種錯覺的上升感,那些雨水洋洋灑灑的有如鵝毛一般飄下來,打在我的皮膚上卻生疼而冰冷。
我緊了緊風衣,裡面穿著的是他給我的單薄禮服。
美麗卻毫無用處。
這樣一路走回去,不知道明天早晨之前我能不能走到諮詢室呢?
當然了,如果那之前我還沒有凍僵的話。
又或者沒有被過路的車子撞死,被哪個罪犯殺人越貨。
「叭!叭!」車子喇叭的聲音,我看過去,他的車停在路邊,頭從車窗里探出來,看著我。車裡開了暖氣,我還記得那種帶點燥熱的溫暖感。如果坐車從這裡回去,應該不需要半個小時。我就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暖和的睡覺……突然有些後悔那麼逞強了。
「小林……」他又用哀求的語氣說話,「是我帶你出來的,無論如何讓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著他,沉默了很久。
「嘭」地關上車門,我舒緩的躺在座位上,任身上的雨水弄濕了座位。扭頭,在忽閃而過的光亮中,看到他輪廓極深的面孔。
所以說張鋒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這一次,看似是他向我妥協了,實際上,是我認輸。
他連道歉都不用說出口,只是讓我在最艱難的環境中,不得不向他低頭。
就在剛才我幾乎要和他決裂的時候,他都不曾追出來過一步,不曾因為我的憤怒而慌亂過。似乎整個過程只是我的無理取鬧。
我嘆氣,縮了縮身體,突然覺得很累了,在座位上蜷縮起來。
「冷了?」他的手伸過來,在我的脖子邊上摩挲,然而他的手掌依然冰冷異常,我瑟縮了一下。
「倦了……」我哼著說,眼睛都睜不開。
「倦了就睡吧。」他說,幫我把衣領拉攏,拍拍我的肩膀。
於是我在車裡嗡嗡的聲音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一陣震動中醒過來,好像在空中,晃蕩著,又格外的牢固。我慢慢的清醒了一點,朦朧中看到他衣服在我的眼前。
「張先生……」我叫他。
「沒關係,繼續睡。」他把我的頭往他的懷裡靠了靠,那裡的溫度卻冰冷的很,我終於醒了。他在打橫抱著我。
似乎六歲之後就沒有讓人這麼輕易的抱起來了。
「我小時候很胖的。」我突然說。
「是嗎?」他的聲音讓胸口震動,我聽起來特別的舒服。
「六歲之後連我爸爸都抱不動我了。」我們在等電梯下來。
「是嗎?」他的聲音里有了隱隱約約的笑意。
「都叫我肥仔。」電梯門開了,他抱著我進去,然後按了上升的按鍵。
「那是廣東的叫法吧。」
「嗯……我當時真的很胖。」
「後來呢?怎麼這麼瘦了。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
怎麼瘦的呢?
「忘記了。」我不想說。「也許是生了一場大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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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一點一點地上升,我也許很瘦但是並不輕,他就那麼抱著我,也沒有放下來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感動,就好像一直逞強的孩子,偶然的想要尋求一個可以懦弱的地方,所以我緊緊地往他的胸里蹭過去。
他無聲的笑了。
「以後別這麼任性了。」他輕輕把我放在臥室的那張大床上,自己也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