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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57:34 作者: 傀儡偶師
「我是在看照片,我也要結婚呀。奶奶和爺爺都想看到我結婚,娶個漂亮老婆,然後生幾個孩子了。」
「那安安不是你親生的,你不喜歡了。」
「胡說呢你。我的老婆生了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也管我叫媽……咳咳咳,爸爸,會叫你哥的,怎麼不好?」你小子白撿一堆弟弟妹妹嘿。
「我不要別人做我媽!」小安悶悶地說,「我只有你一個媽。」
「可是……」
「而且,我有爸爸啊。我有一個爸爸了,爸爸媽媽在一起多好嘛。嗚……」小安窩在連農懷裡,死命的把眼淚往他衣服上擦。
「可是……」我不覺得哪裡好啊。
「媽媽媽媽……」小安哭著,很小聲,很藝術性的讓連農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和難受,「媽媽……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不要別人,只要你,還有爸爸就好。」好可憐哦……小可憐,說話都吐字不清楚。
我可憐的孩子。
連農頓時想起來他不幸的上一個家庭,這孩子對家庭有不安吧?
可憐的孩子。
連農很寬容的讓小安把眼淚擦他衣服上──嶄新的虎豹西裝,和女方見面特地穿的。
自己只為了找對象,冷落的孩子,忘記了孩子的心理是很敏感的啊。
「我知道了,對不起,小安,媽媽一定會注意你的想法的,你不要哭了。」
「嗯……」小安很適當的又哽咽了一會兒,然後說,「媽媽說的話算話嗎?」
「當然。」
「拉勾勾。」小安伸出自己蔥嫩圓滑的小指頭。
「嗯!」連農趕緊用自己的小指勾住,感嘆一聲,這孩子真是可愛的嫩嫩白呀。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邊。」
「好。」連農捏了他的鼻子一下,「滿意了吧?」
「嗯。」小安眨眨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
可惜連農忽略了──哪個人哭半個小時眼睛還能不紅不腫不昏不痛的?
「爸爸好象快回來了。」小安說。
「是嗎?」那我得趕緊跑。
「他說五點半左右回來,陪我看《哪咤傳奇》。」
「不看《鋼之鍊金術士》了?」
「爸爸說,要抵制日貨。」
「哈哈……」張六福個王八蛋,盡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出去一會兒,記得叫你爸陪你看電視啊。」
一看時間差不多五點半了,站起來就往外走。
「小三子啊!」何媽媽從廚房探出頭來,「都快吃飯了,你往哪兒跑?」
「出去買包煙。」連農心虛地笑。
「正好,幫我買包加碘鹽回來。」
「哦哦。」
轉身就去開大門,雙手才拉開褪色的門,抬頭,就愣住了。
在夕陽下,餘輝中,金色的彩霞照耀在他的身上,火燒雲肆無忌憚的燃燒著……勾勒出一副美麗的圖畫。
踮起腳尖的少女,長發在風中飄動,微笑著輕輕吻著彎下腰來柔和地凝視著她的男人。
好美……
個屁!!!
如果那女人不是李小雪,那男人不是張六福的話,還有可能美。
連農捏碎了口袋裡僅剩的香菸。
jian夫yín婦啊。
熊熊大火在內心燃燒了起來。
心裡頭那滋味不舒服。這個男人,前天的前天的前天還承認自己喜歡他,今天竟然在親別的女人?
見異思遷,花心亂搞,小心的花柳病。
還在親呀?
兩個人還粘一塊。連農看了五分鐘,他們親了五分鐘。有沒有搞錯!他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爸爸在和一個姐姐玩親親耶!」
小安的火上澆油藝術練習的非常爐火純青了。
連農陰森森地瞪了面前的兩個人很久很久很久……轉身,怒氣沖沖地沖回自己的房間。
「小三子啊,鹽買回來啦?」
「沒有!」連農說,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砰!」地關上。
「怎麼了?」何媽媽愣了愣,望著小安。
「媽媽傷心了哦。」小安笑眯眯,「奶奶我要吃蘋果。」
痛苦啊,痛苦啊。
連農窩在被子裡面,想他被張六福那個王八蛋折磨了一個晚上,吃了還不能讓他負責,兩個大男人。
好痛苦。
悶死算了。心裡酸酸澀澀的,
「你媽呢?」
「屋子裡呆著呢。」
窗口傳出張六福的聲音。然後有人敲門。
「農農。農農,你在裡面是不是?」兩聲農農叫得連農一身雞皮疙瘩往下掉。
「你開門。」好柔和哈。
「開門。」開始不耐煩。
「連農,快點開門!」警告了。
連農拉起被子往外吼:「開什麼開什麼開什麼開?!你有時間陪人家吃飯逛街親嘴巴還來找老子幹什麼?」趴下去,又鑽進被子裡。
「你……」張六福哭笑不得,「你快開門,一個大男人和個姑娘計較什麼?」
「哦!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所以我就不能管你呀!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這麼喜歡的啊?你出去配你對象逛街,我就蹲家裡給你流淚啊!我他媽不成了怨婦嗎?」
你現在也哀怨的很。
張六福心裡想。
「農農,開門,鬧什麼彆扭?」
「不開。」
「開門。」
「不開不開!」
「你是真不開?」
「我說了不開就不開!」
「好。」張六福的腳步聲遠了,連農窩在被子地下,憋著嘴,差點氣死。
死張六福!變態張六福!同性戀張六福!叫你不得好死,不能翻身,除去就讓空氣砸死,轉身就扭斷脖子。
「!!」
那門在重力作用下,鎖子頓時毫無抵抗地妥協了,鬆開來。
「啊!」連農翻開被子,就看著張六福在拍身上的灰塵,對這他咧嘴笑:「你不開,我不會自己進來?」
「滾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
「怎麼可能,我怎麼都是撞門進來的,出去太窩囊了。」張六福在身後關上門,看著連農讓醋色弄的扭曲怪異的臉。
「你關門幹什麼?」連農遲鈍的警覺性突然敏感起來,「門開著不就好了,反正你都是要──不要!」話還沒說完,張六福一個「猛虎撲食」就壓了上來,隔著被子,把連農差點壓碎了。
「是你自己說不要我出去的。」張六福賴皮。
「我沒說……」連農咬牙恨不得立即把面前的人瞪死,「你……沒創意,又來這……套……」不知道自己體重很重啊?兩頭老母豬還沒你重。
「親一個。」張六福說。
「滾!」連農別過頭去,「老把戲別用兩次,我絕對不會上當。」
「我說,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親愛的農農?」
嘔。
「我吃什麼醋?神經病!我有什麼好吃醋的,而且你那德性,配讓老子吃醋嗎?」連農一臉的輕蔑。
「真的?」
「廢話!」
「那我要是說,那李小雪剛剛……」
「哼!我都看到了!」連農頓時火了,抓住他就問,「你他媽什麼意思?又說喜歡我,又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親嘴,你以為自己是楚留香還是留香楚?嗯?還敢腳踏兩隻船?」
味道還是很酸啊,還說自己沒往心裡去?
「呵呵呵……」張六福笑。
「你笑什麼?」
「哈哈哈……」張六福大笑。
「神經啊?」
「哈哈哈哈哈!」張六福狂笑,一下子抓住連農做起來,親熱地貼近他的臉,「還說不喜歡我?嗯?不喜歡我那麼在意我做什麼?」
「誰誰誰誰……在意你?」連農尷尬地咳嗽,「老子是氣憤你說話不算話。你這種人怎麼當上警察的?匪夷所思嘛!」
「呵呵……我都挺奇怪自己怎麼當上警察的。」
嗯?什麼意思?
張六福慢慢貼過來,親熱地摟住連農的腰,曖昧地在他耳邊說:「這個秘密,千萬千萬別告訴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