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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54:24 作者: 疏朗
病房裡上演的溫情戲讓他越來越看不過眼,索性轉身出門,找人喝酒去!
「餵!齊岳,出來陪老子喝酒!」電話薄里人很多,但是關鍵時刻沒幾個朋友,何以勛這個鬱悶。
「幹嘛?」齊岳問道,陪老婆看電視看得好好的,被人打攪十分不爽。
「什麼幹嘛?出不出來?!」
「去哪兒啊?」齊岳聽出他聲音不對,趕緊改口道:「你說個地兒,我馬上去啊!」
等齊岳趕到某酒吧,某人已經抱著瓶子喝上了。
「靠!喝威士忌都不加冰的,你傻了啊?」齊岳傻眼看著靠在吧檯邊的何以勛,直接把他酒瓶給搶了過來。
「扯淡,老子向來喝純的!」何以勛瞪他一眼,鬱悶道。
「咋了?被人給涮了?」說來,兩人已經很久沒出來喝過了。自己娶了老婆,何以勛也跟張二寶同居了一年多,兩個人已經慢慢轉變成居家男人。曾經的年少輕狂?齊岳哂笑,似乎都不復記憶了。
「誰敢涮老子?」何以勛抓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上,齊岳見狀趕緊讓酒保給他加了兩塊冰。「你悠著點喝,烈酒喝多了傷胃。再說,喝吐了還得麻煩你家二寶照應你不是?」像他老婆,只要他喝到吐,會直接把他扔到浴室地板上,什麼時候凍醒了什麼時候算,從哪兒以後他再也不敢放開喝了。
「他照應我?」何以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到醫院照顧他情哥哥去了,哪兒還記得我呀!」得,原來張同志才是癥結所在。齊岳嚼著花生,拍拍何以勛的肩膀。「別喝悶酒了,告訴兄弟是怎麼回事?」娘的,早就說他張建華不是個東西,竟敢涮他兄弟。
何以勛喝著酒,把鄭默住院的事講了一遍。聽完齊岳就怒了!「這個土包子,吃你的用你的不算,還他媽勾上舊情人,你等著,老子去扁他!」
同一時間,張二寶正給鄭默擦拭嘴角。
「哥,再喝點嗎?」燉了半天的雞湯魚湯不能用,只能給鄭默餵一點水。
「不了,潤潤口就行了。」鄭默半躺著,笑眯眯地看著他。「寶,想我沒?」
張二寶的臉蹭地紅了。鄭默伸出沒扎針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寶,我有多長時間沒這樣摸過你了?」從進看守所到現在,差不多也兩年了。再一年,就能長廂廝守了。一想到此,鄭默眼裡柔得能掐出水來。
張二寶仰著頭,咧著嘴,嘿嘿傻笑。
「傻孩子。」被他傻氣的笑容感染了,鄭默兩指用力掐他的臉。「倒是在城裡生活的好,看這肉皮,細嫩多了。」
「何大哥嘴叼,我就跟著吃好的。」
鄭默的笑容停頓了下,轉眼又笑了開來。「他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在公司也挺照顧俺,還出錢讓俺去學車本。」張二寶抓抓頭,不好意思道:「學車的錢還欠著他呢,等上了工再從工資里扣。」
「那就好,現在開車技術不錯了吧?」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雖然有些臉紅,但是張二寶也頗有點驕傲。能在大都市裡學會一技之長,並且用來賺錢,已經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不過,能有今天,也是何以勛的功勞。
說到功臣,剛才還在門邊的何以勛跑到哪裡去了?
看到張二寶的注意力有些鬆散,鄭默一把拽過他的衣襟,重重咬上他的唇。「唔……」生怕壓到鄭默的傷口,張二寶慌亂地以手撐床,姿勢怪異地迎接鄭默的吻。長久以來的想念瞬間點爆了兩人的激情,輾轉吮吸,緊咬不放,完全沒有技巧的親吻,只有把對方吞噬進腹的渴望。太激烈,太狂野,一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來,都不肯罷休。
「不……不行了……」憋氣憋到快暈倒,張二寶一把推開鄭默。「哥……」生病的人哪堪如此激情,鄭默氣喘吁吁地倒在枕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媽的,疼死了!」
張二寶定睛一看,鄭默不僅捂著腹部在呻吟,胳膊上的針頭也跑了,小臂上鼓起一個大包。「哥,你忍著,我去給你叫醫生!」說完,頂著緋紅的臉,急匆匆跑出去了。
「所以,你就這麼亂七八糟的和他們攪和在了一起?」聽完何以勛和張二寶的戀情史,齊岳的額角立馬掛了三道黑線。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愛人哪有和人共享的道理?雖然說這幾個人開篇就夠稀里糊塗的,但是憑何以勛的條件,何苦委屈自己至此?「你呀,把張二寶一踹,讓該幹嘛幹嘛去!」
何以勛不答話,繼續低頭喝悶酒。
「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齊岳搡他一肘子,勸慰道:「放心吧,哥哥再給你介紹個好的,他張二寶要人才沒人才,要色相沒色相的,跟他死膘個啥勁!」
「你算是錯了……」何以勛趴在吧檯上,醉眼朦朧地看著玻璃杯,緩緩說道:「離不開的人是我,不是他……」想想就嘔,自己掏心掏肺的對他,那傢伙也不見回應。等鄭默一出來,眼仁都不帶轉的了,到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打,可見連自己負氣離開都沒注意到。
「不,不是。」齊岳哭笑不得地看著老友。「就這麼個土包子,就讓你陷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