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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54:24 作者: 疏朗
「寶寶,往裡邊躺躺,一會兒掉下去了。」
「哦。」張二寶應了聲,把身體往床里擠了擠。
「你臉朝外睡,熱氣老吹我臉。」何以勛繼續命令道。
「哦。」翻個身,睡覺。反正何以勛經常在他這看電視,走得時候別忘了關門就行。張二寶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電視還開著,裡面傳出打了雞血的聲音,是廣告吧,他想揉揉眼,卻發現胳膊怎麼也抬不起來。咦?到底怎麼了?他慢慢地清醒,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了。
「哎喲,終於醒了啊!」何以勛蹲坐在床上,手指一下一下劃他的臉。
「這是怎麼了?」手臂併攏,被綁在床頭,雙腿分開,被綁在床尾。張二寶冷汗直冒,這何以勛到底想幹什麼?察覺到他的想法,何以勛故作可愛地搖搖手指,笑眯眯道:「我想幹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還輕佻地舔了舔他的乳頭。張二寶一激靈,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全身衣服已經脫光光了。
「我,我的衣服呢?」睡覺前明明沒脫的。何以勛拿過剪刀晃了晃,又指了指床下那一堆破布。「喏,在那裡。」張二寶探頭看了看,根本就看不到,他心疼道:「我那是新衣服。」還是鄭默給的,都沒捨得穿。
何以勛把剪刀一扔,邪笑道:「放心,以後有的是新衣服穿。」
滑溜的唇舌在身體上遊走,修長的手指四處煽風點火。張二寶無奈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肆意調弄的何以勛,求也求過了,罵也罵過了,都不管用。也不知道那繩子是什麼時候綁上身的,捆得那叫一個結實,想掙開等於做夢。
男人被男人猥褻算怎麼回事?能報警嗎?張二寶望著屋頂,神遊太虛。何以勛抬頭看了看他,張口含住了埋伏在草叢中的小鳥。「啊!」從沒經歷過情事的身體,怎麼能受得了如此刺激,張二寶身體一僵,全副心神都集中到被男人含在口裡的部位。論床上功夫,張二寶一個小菜鳥怎麼能比得上何以勛,一勾一挑,含吐吞納,舌頭沿著欲望的紋路一圈圈勾畫著,舔弄著……等他再放開手,張二寶的小鳥已經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尺寸不錯。」男人舔舔嘴角,一手繼續撫弄,一手掐住張二寶的下巴,緩緩親了上去。張二寶的思維徹底混亂了,他一邊想著趕緊繼續親他的鳥吧!陌生的欲望憋得他難受,一邊又想男人和男人有悖常理吧,快放開他快放開他!他還沒從兩邊的拉鋸戰中得出結論,濕熱的舌頭已經竄進了他口中。他退,他進,他躲,他追。小小的口腔,怎麼也逃不開唇舌的糾纏,張二寶任由對方勾著自己的舌頭吸吮,張開的牙關愣是沒能咬下去。
「哥……」終於等男人的唇舌退了開去,他終於沙啞地吐出一個字。下面想說什麼?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其實是被欲望擒拿住了吧,全身像火一樣在燒,明知道繼續不對,但是怎麼也說不出停止。欲望被男人握在手裡,呼吸漸漸粗重,身體叫囂著再激烈一點!再激烈一點!等到男人擴充好內庭,緩緩握住他的欲望下坐的時候,張二寶覺得自己幾乎要瘋掉了!
溫暖緊緻的內壁和濕熱的口腔感覺完全不同,但是至少,他的欲望被全根包裹進去,緊得有些疼痛。身體的本能促使他激烈的衝撞起來,沒有技巧,沒有思想,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往上頂!陌生的快感洶湧而來,要快,要深入,要……要什麼?
「哈……啊!……」男人跪坐著,雙手向後撐在他大腿上,眼睛微眯,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搖擺。激烈的欲望使他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看到張二寶沉迷在欲望中的表情,男人帶著喘息調侃道:「寶寶,操得爽不爽?」
第十章
激情過後,何以勛解開了張二寶的繩子,張二寶一聲沒吭就縮進了床腳。沒有破口大罵,沒有激忿填膺。就是沉默。何以勛的性慾得到了紓解,精神很好,看到張二寶的蔫樣,不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張二寶的呼吸頓了一下,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惡少調戲完良家女子的戲言。然而,他實在沒心思去回應何以勛。剛剛結束的激情,慢慢在腦海里迴蕩,讓他沉默的,不是何以勛驚世駭俗的舉止,而是他竟然在有悖人倫的性愛中感受到了歡愉。歡愉?這個詞狠狠地敲痛了張二寶的神經,這個一直以來以養雞還債,賺錢娶妻的青年農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不反感男人與男人的肌膚之親。
這個認知,幾乎要摧毀他的理智。二椅子,在俗語中代表著什麼?對男人撒嬌嗲痴的娘娘腔?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變態?或者是最終妥協於世俗,娶妻生子,卻終至怨偶迭出的壞男人?越想,他額頭的冷汗就越多。身體上的歡愉到底沒蓋過對現實的恐懼,這個剛剛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男人的青年,心裡惶惑難當。
旁邊,傳來何以勛均勻的呼吸聲,這個人,有著白皙的皮膚與修長的身體。雖然摸不到,但是性愛中卻看得到,也感受得到。不同於女子的身體,但是那個隱秘之處,起轉承合,輕易就讓他領略了性愛中的極致高潮。
何以勛一夜好眠,神清氣爽。
側頭看張二寶還在睡,睡夢中眉頭緊鎖。他猜想著對方是被昨晚的激情嚇到了,想當年,他剛認識到自己喜歡男人這個事實時,也是掙扎了好久才順應本心。現下,不管土包子是否真喜歡男人,他都決定不再放手。原因?他發現土包子的性功能還是很不錯的,第一次兩個人就如此契合。嘿嘿!搓搓手,某人噙著滿足的笑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