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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30:47 作者: 竹筍君
    段圓圓聽到仁桂納妾還打媳婦兒就震驚了。

    鄉下媳婦兒娶不到的單身漢數都數不清,寧家一個做冷板凳被派去守著如意的家丁都敢養兩個媳婦兒!

    另一個媳婦兒還是如意的貼身丫頭。

    這裡頭打的什麼算盤簡直不能再清楚。

    看樣子劉懷義早就知道了,他怎麼不說?

    劉懷義也怕了跪在地上直磕頭,他也是想讓跟著自己的兄弟們開個葷,誰知道那婆娘那麼膽大,還敢勾上別人?

    段圓圓沒空理他,道:「等表哥回來你跪他去,你是他的人,我幫不了你,也罰不了你。」

    劉懷義跪在院子外頭守著還是不起身,旁邊的小子都知道劉爺要倒大霉了,半天都沒人給他送蒲團。

    青石板跪得膝蓋又冷又痛,劉懷義眼珠子不停地轉。

    這都是那個如意鬧的,要不是她,自己能這麼倒霉?

    這回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她好過!

    院子裡,段圓圓讓杜嬤嬤過去把那個杏花偷偷帶過來問。

    杜嬤嬤帶上了小花,小花力氣大,拿人的事她幹起來最利索。

    仁桂把杏花和老娘哄騙回來後就被關到柴房去了。

    他屋子裡只有老娘靠在圓枕上側躺著磕瓜子兒吃湯茶,手上還拿著只醬雞腿,吃得一嘴巴的醬油,頭上還吊著一排臘肉,這是杏兒出錢買回來的。

    她老婆子活了這麼久還沒過過這麼肥的年。

    難怪說寧當主子的狗,不做外頭的蟲呢。

    仁桂娘剝了兩個鹽水耙花生美滋滋地想,這個媳婦兒娶得值啊!

    剛嘆完,她就看見帶著一整套銀頭面的杜嬤嬤進來,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她見過杜嬤嬤知道這個是奶奶跟前的紅人。

    杜嬤嬤給了她一個眼神,仁桂娘就不敢說話了。

    杜嬤嬤問她:「杏兒呢?」

    仁桂娘定了定神,不是找她就好。

    她朝著屋子裡指了指說:「在洗澡呢。」

    這丫頭也不知怎麼了,這幾天每天都要洗兩回澡。

    杏兒在罩房裡覺得水有些冷了,對著門外叫:「娘,進來給我添點兒熱水。」

    杜嬤嬤眼珠子一轉,自己推開門先進去了。

    杏兒長得苗條,嫩得像塊杏仁豆腐,她還沒來得及抹藻豆,渾身|光|溜溜的,胸前背後都有幾個紅點子。

    她最近一直覺得身上癢,但抓來抓去也撓不到癢點,她想著自己可能是被什麼毒蟲子爬過了。用熱水泡一泡,把毒發出來就好了。

    泡了這麼多天,終於發出來了。杏兒看著身上的紅點子想。

    杜嬤嬤看了一眼就悄悄退出來了,她當過媳婦又做了娘,大宅子裡也逛過幾次,什麼髒事沒經過?

    想到那兩條髒帕子,再看杏兒身上的紅點子,她就覺得不對勁。

    杜嬤嬤在原地轉了幾圈,喊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進去把她按住,又叫人去知春巷子,找個嘴巴嚴的老鴇蒙了她的眼過來,讓她看看這丫頭身上是什麼東西。

    杏兒被衝進來的人嚇了一跳。轉身就要穿衣服,婆子丫頭五六隻手的伸過來狠狠地攔住她,把她像板鴨一樣按在床上。

    老鴇收了錢,歡天喜地地進去了。

    她盯著擺著瓜子花生殼兒的榻上還冒著熱氣的女人,看她光絲絲的又哭得梨花帶雨。

    贊了聲:「是個好貨!」

    杏兒嚇得不停地扭動,她以為自己要被拉出去賣了。

    老鴇捏著鼻子又仔細看了幾眼,認出來是什麼東西後才笑著出去道:「嬤嬤,這是個髒丫頭。身上那個點兒,老娘沒見過一百也有八十了。院子裡的姑娘有幾個不得病的?」說著她拉著杜嬤嬤往外走,離了杏兒八丈遠道:「養不活的,還容易染給爺們兒,千萬再也別讓爺們兒近她的身了!」

    杜嬤嬤臉色慘白,給了她一包錢,又叫人從後門悄悄地蒙著她的眼把她送回去。

    忙完了老鴇的事,杜嬤嬤才轉身進了屋子。

    要死的東西,身上不舒服也敢在屋子裡走動!

    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修養,伸手就給了杏兒兩個巴掌,打得她臉腫得老高。

    又讓人把鐵燒紅了燙在豬皮上,惡狠狠地盯著她說:「說,你究竟跟幾個人刮過!身上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杏兒盯著滋滋作響的豬皮,嚇得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什麼賣身契在誰哪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不說馬上就得死!

    接著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跟杜嬤嬤說,自己是如意的丫頭,跟這個仁桂做媳婦兒是為了套話的,她本來想著伺候仁桂一輩子也不算錯。

    只是仁桂嘴巴緊她套不出來話,回去又要被如意罵,這才跟和尚眉來眼去。

    她難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往前跟老爺在一起都好好的。

    杜嬤嬤想著,這個病多半是那個和尚帶來的了。

    杏兒看杜嬤嬤臉色發青,急急忙忙地想戴罪立功,直起身揭發道:「嬤嬤!這個和尚也不是只跟我刮過,他說他還睡過老爺哩!睡了足足一兩個月!」

    杜嬤嬤眼前一黑,當場就沒忍住砸了兩個碗,開始在心裡盤算,兩個月前寧文博還沒回來,那就是二房老爺了。

    她鬆了一口氣,又笑起來了,

    二房啊,那沒事了,死完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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