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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30:47 作者: 竹筍君
寧宣是個合格的成年男人,段圓圓痛得汗水直往下流。
痛和快樂都是忍不住的,回回都忍,那就永遠跟快樂無緣。
要讓她把寧宣推開,段圓圓也不敢。
寧宣看她一直抖,心裡也知道怎麼回事了。表妹才十六歲,被兩家人養得身嬌體軟,才成親受不住也很正常。
表妹不是別人,他多少私房錢都花在她身上,壞了真要讓人心疼死。
寧宣咬牙放下人想去洗個澡。
段圓圓看他要走,心裡一下就慌了,這個時候走到哪裡去?她不想寧宣去找別人!
她說:「不許走!」
寧宣還以為自己想錯了,結果一看她還齜牙咧嘴的,眼睛裡還含了一汪水。
寧宣又好氣又好笑:「院子裡除了你的丫頭,其他都攆走了,我還能上哪裡去!」真是個小醋罈子!
段圓圓不信,男人說的話誰信誰傻,她兩隻手在他脖子上纏得更緊了。
寧宣差點被她勒斷氣,汗水也跟著往下流,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把人一起抱去浴桶里泡著。
段圓圓被溫水撫平了痛感,神智也回來了,看到表哥脖子被水一泡都紅了一圈,想到剛才臉色騰一下就紅了。
寧宣悶笑著把人攬過來親她的眼睛,哄道:「家裡只有咱們兩個人,沒人瞧見,誰敢笑你怎表哥替你罰她。」
段圓圓抬頭飛快看了他眼睛一眼,就是狗撒歡也沒這麼蕩漾的!
她還是不吭聲,鴕鳥一樣被寧宣胡亂擦乾水在被子裡悶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來,寧宣不在,謝天謝地!
段圓圓吃了早飯又讓人把繩子尋出來。
丫頭們已經不讓段圓圓繼續跳了,大家都知道寧宣的話才是聖旨。
段圓圓很詫異:「我還有一百個跳繩的機會。」
青羅和紫絹眼裡不是這樣的,昨天姑爺很滿意,那為了主子好,她們就絕不能再讓她往上長了。
段圓圓這回算是知道為什麼上頭的命令到了,底下就成了別的樣子。
她也沒非要跳,但實在沒什麼事干,就跑到陳姨媽那去聽趙嬤嬤說八卦。
段圓圓心裡多少有點不滿意,自己的丫頭應該向著自己,讓她開心,怎麼現在只顧著讓寧宣高興了呢?
這話她沒說出來,只是叫紗衣和羅衣過來的時候更多。
紗衣和羅衣在鄉里長大,會的玩意兒多,知道段圓圓怕悶,每天都想著法兒給她找事做。
刺繡這種會讓人近視的活兒除非給寧宣和陳姨媽做,她是一根線都不會碰。
最後紗衣和羅衣就憑藉一手好牌讓段圓圓沉迷上打牌。
沒兩天她就神奇地發現,院子裡有人偷偷摸摸在練牌。
以前她們可沒有這麼努力討自己歡心過!
段圓圓也反應過來,兩個小丫頭是在逗自己開心,不然自己怎麼越玩越上癮。
人一進宅子心眼就多了呀!兩個小丫頭面黃肌瘦的樣子她都還記得,這才多久就學會這些了。
青羅和紫絹心眼子大,想著多個人哄段圓圓也不錯心裡也沒太在意,只要段圓圓高興,也是她們的本事。
寧宣和陳姨媽知道段圓圓多念舊,要不是有事,她絕對不可能放了舊人跟新人玩。
陳姨媽想叫圓圓鬆快些,暫時還管著院子裡一攤事。
寧宣也沒有讓段圓圓接手的意思,有心讓別娘活動活動,這麼一來就找不著空傷心。
陳姨媽很快叫來院子裡的姑娘,很快知道了兩個丫頭不叫段圓圓跳繩的事。
兩個人臉色一下就變了。
寧宣氣得把筆都丟了,轉身就對身邊兩個小子說:「讓她們都在房裡跪著,醒醒腦子知道誰才是主子。」
陳姨媽聽了囑咐道:「叫她們到我這來,就說是伺候我,小心些別叫人知道根底。」
要是別人以為剛成親婆母丈夫就對段圓圓有意見就壞了,下頭人見風使舵,少不得要給她使絆子。
從母親那出來,寧宣就去了書房,他越想越氣。
她們竟然敢打著他的旗號做段圓圓的主,這不是反了天了?!
他心裡對段圓圓也有點生氣,芝麻大的事都下不了手,以後離了他還不立刻就被人磋磨死了?
幸好人是落在他手上,要是落在別人家,不知道哪年墳頭就長草了。
氣完了還是不能不管,真死了傷心的還不是他?
這小沒良心的一點不知道給人省事!
陳姨媽還跟他商量:「還是得找個嬤嬤幫她把院子裡管起來。她身邊的丫頭都沒經過事,不頂大用。」
她本來是想自己找。
結果就看自己兒子熬夜幹完活,又馬不停蹄地去給段圓圓找得用的嬤嬤去了。
陳姨媽扭頭就跟趙嬤嬤嘀咕:「瞧瞧這狗脾氣,誰生著氣還跑這麼快去給人擦屁股!」她看寧宣完全樂在其中!
趙嬤嬤笑:「沒人疼的孩子就是愛疼別人!」
陳姨媽淡淡地摸著段圓圓親手做的團扇道:「我老了,還能疼他多久?娘太疼兒子,就輪不到別人疼兒子!」
看看老三就知道,死了連個真心為他落淚的都沒有!
況且武姐姐養了她一場,總不能叫她們家所有女兒都沒個好結果。當年住進武家,她就說過恩有重報!
青羅和紫絹暈暈乎乎地被叫過去,就在陳姨媽寢房外間跪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