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四合院的主人是這家年紀最大的爺爺孫成鵬，他過完年就65歲了，兒子孫勇35歲，下面還有一個6歲的孫女兒。

    這家人和周圍鄰居的關係都十分融洽，平常吃完飯都會串個門聊聊天，也會在閒暇的時候約著打個小牌。

    年夜飯吃完，隔壁王老頭像往常一樣，到孫成鵬家來串個門，準備和孫成鵬嘮嗑兩句，順便打個小牌，正好打完回家守夜。

    奇怪的是，孫成鵬家的大門緊閉著。

    這附近因為街坊領居都很熟悉，一般人家不出遠門基本大門都是敞開著的，更何況孫成鵬這種人緣好的，一年365天大門幾乎就沒關上過。

    王老頭覺得有些詫異，不過並沒有敲門進去，畢竟大年30，孫成鵬家可能想先一起吃個團圓飯，不想讓外人打擾，他就轉身去了另一戶人家。

    大概到了晚上11點鐘多的時候，王老頭離開領居家準備回家守夜，路過孫成鵬家的時候，發現他家的大門還是緊閉著，這時出來串門的人們也都紛紛回家了，看到孫成鵬家緊閉的大門，還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啊，老孫家今年怎麼回事，閉門不出的。」

    儘管心裡更加疑惑了，王老頭還是沒有敲孫成鵬家的門，他要先忙著回去給孩子們發壓歲錢，之後再來找孫成鵬打個牌。

    新年的鐘聲敲響之後，王老頭起身去了孫成鵬家，敲了好幾下們，都沒有人答應，他又大聲叫了幾句，「老孫，幹啥呢，快開門，來找你打牌了，馬上老高他們就到了。」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王老頭感覺有點點不對頭了，用力推了下門，門打開了。

    每個屋子裡的燈光都亮著，就是看不到人影，王老頭首先走進了會客房，差點沒嚇了個半死。

    「他看到什麼了?」葉西西聽得正入迷，江漌寒一下子停了下來了，她著急地不得了。

    「你不會想知道的，實在是太噁心了，連我都覺得受不了，我怕你承受不來。」何明光擺著手，想來是對那個場景極度排斥的。

    「你說，我想知道，要是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我還研究什麼犯罪心理?」葉西西的態度很堅定，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江漌寒。

    他眨了下眼睛，隨後緩緩開口，「地上到處都是人的殘肢，浸沒在血海里，沒有一個人的肢體是完整的，6個人的肢體，從會客間一直到幾個房間裡，到處都是。」

    他已經儘量說得委婉一些，葉西西還是腦補出了那個場景，剛想到1秒鐘，她就不自覺地全身抽搐了一下，實在是，太噁心了，太喪心病狂了。

    江漌寒等他緩過來了，這才繼續敘述著。

    王老頭看到這個場景後，整個人都嚇懵掉了，直接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褲子都被地面上的血水浸濕了，好幾分鐘後，他才大聲呼叫了起來，直接把街坊領居都招來了。

    不用多想，大家看到這個場景，全部都嚇呆了，現場的女人小孩有的直接暈了過去，有的直接扶著牆角狂吐。

    不知道是誰想起來報警的，本來這天就只有值班的警員在，等警方大部隊趕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他們立刻封鎖了現場，並且找來了許多心理醫生對這附近的居民進行心理上的幫助，還有就是要控制好風聲，不能讓這個案子被媒體大肆報導。

    好在是過年，這件事情很快就被鎖住了風聲，除了附近的居民，只有警察局的高管和親臨案發現場的警員以及那幾個心理醫生知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也是當初去現場的警員?」葉西西問，不過按照江漌寒的年紀來看，那時候他應該在讀研究生吧。

    「都不是。」江漌寒說，「我當時在國外上學，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回來過年，這件事雖然風聲壓得很緊，但很快還是傳到了我父親那裡去，然後我就知道了。」

    其實他當時也自願參與到了案子的調查中去，奈何兇手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再沒有犯過案，他國外的導師催地緊，加上上面給了壓力，要將此案徹底封鎖，他只好先出了國，也就失去了抓住那個兇手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子。」葉西西點了點頭，「你當時應該堅持查下去的，現在重新翻案，很多線索早就斷了，兇手留下的絲毫信息估計都被他後來給抹去了。」

    「你以為寒哥不想破案麼?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何明光很氣憤，在替江漌寒打抱不平。

    「什麼叫沒有辦法?要是真心想破案，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直接出國吧，這不就是向兇手認輸的行為麼?」

    江漌寒注意到葉西西滿臉的正義感和憤怒，也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揉著太陽穴。

    「那是兇手都發了信件到市長那裡去了，說如果警方如果想和他玩，他就玩下去，每個禮拜給警方準備一份大禮，首先就是市公安局局長的人頭。」何明□□得把車子停到了一邊，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盤。

    這............葉西西有些歉意，她不該剛剛直接指責江漌寒的。

    他就像是能透視她的內心一樣，看不出什麼情緒，「沒什麼，你說得沒有錯，當年我就應該留在國內查下去的。」

    以為妥協會換來那人的停手，其實根本就不，也許S市就是他捲土重來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