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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51:35 作者: 寒菽
祈南回過神。
真是的,他一個大人,還要孩子們擔心他。
祈南提起力氣,勉強地笑了下:「沒有,我就是昨天睡得有點晚。」
孩子們都沉默了,反倒一個個都眉頭皺得更緊了。
祈南最得意的門生廖雪竹小心翼翼地說:「祈老師,別笑了……」
「您看上去像要哭出來了……」
有人帶頭以後,大家紛紛開口說話,只是聲音都很輕,像是怕驚擾到祈南:「祈老師,您休息下吧。」
「對啊,祈老師,坐下來吧。」
「沒關係的,祈老師。」
祈南看著孩子們不加掩飾的真誠的臉龐,差點沒真的哭出來,他愣了愣,扯著嘴角,笑笑說:「一群小混蛋,別是想逃課吧?」
他不是不想坐下來,但是屁股太疼了,根本沒法坐著,還不如站著。
「有點熱,是不是空調溫度開太高了。」祈南說著,走到高腳桌邊去拿遙控器,調低了兩度,「我們繼續上課吧。」
祈南抬起拿著畫筆的手,沾了一點顏料,剛落了一筆,突然眼前一花,他扶住畫板想要站穩,木架子哪裡承受得住他的重量,晃了晃,跟他一起轟然墜地。祈南倒在油彩上。
「祈老師!」
「祈老師!」
孩子們一擁而上,扶人,打120,打電話通知文助理,通知祈老師的家人。
那幅未完成的白茶花的畫就那麼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是落進了泥里,又被踐踏,變得骯髒而破碎。
沒等文助理和祈東趕來,孩子們已經把祈南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燒到快四十度,祈南燒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退燒,被哥哥接過去----祈南自己家可沒人照顧他。
「37.5℃,差不多褪下去了。」祈東坐在床邊,把讀完的電子體溫計放在桌邊,拿毛巾擰了水給祈南擦手,「怎麼會燒成這樣?」
祈南腦袋裡瞬間浮現出那天晚上,他穿著睡衣拖鞋就跑出門,在雪裡追程先生的事,心虛地說:「吹了點風,著涼了。」
「你男朋友呢?」祈東問。
祈南僵硬了下:「我沒告訴他,他工作很忙的……他工作的地方也挺遠,不方便趕過來,我不想他擔心。」
祈東皺起眉:「我想你找個伴就是能照顧你,你病成這樣他都不知道,要他有什麼用?」
但更多的思量他沒說出口,年輕人談戀愛,有一點小病小痛都要拿去戀人那裡求憐愛的,不這樣做的,多半這生病的原因就和他那個小男朋友有關,所以才不說。
「哥,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男保姆。」祈南反駁說。
「那什麼時候把人帶來給我看看吧。」
「哥……他沒什麼錢的。」
「嗯。」
「學歷大概也不算高。」
「嗯。」
「家境應該也沒我們好……」
祈東摸摸弟弟的頭,皺眉說:「這些都沒關係,但至少他得能讓你開心啊。」
祈南接到電話,程先生的來電,祈南沒有馬上接起來,他先啊了兩聲,調整到嗓音沒有太多異樣,才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祈南。」郁嘉木第一句就問。
「回我哥哥家吃飯了。」祈南說,他不敢告訴程先生因為那天晚上跑出去發燒生病的事,太蠢了,他也不想被程先生嫌棄麻煩。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去找我了?」
郁嘉木坐在祈南家門口的台階上,有幾分鬱悶,他一直以來對祈南,可以說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有時候覺得祈南就像是古代守在深閨中的女人,似乎永遠都會等在那,等著他去臨幸。
但這一次卻落空了,郁嘉木覺得很不習慣,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他就想見祈南,一定、絕對、必須要見到!
「那吃完飯就回來吧,我等你。」郁嘉木帶著幾分不悅地說。
祈南揪緊被子,這就是撒謊會遇到的情況了:「……我哥哥讓我留宿。」
「可我現在很想見你,祈南。」郁嘉木說。
祈南便心軟了,想想自己也退燒了,回去應該沒關係:「那、那你等等我。」
祈南悄悄起床,裹緊大衣,圍上圍巾,走到大廳,剛露出個笑。
正在喝茶看新聞的祈東抬頭看他:「你起來幹嘛?還穿成這樣,別告訴我你要回去?」
祈南尷尬地點頭:「燒都退了,我想回去了。」
郁嘉木看到出現在巷口的車燈,轎車緩馳而來,減速,停穩,祈南從車上下來,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張叔,害你大晚上的還要加班。」
等轎車開走後,祈南轉頭,鬆了松脖子上的圍巾,露出臉來,笑了下,呵出一口熱息,在冰冷的夜裡凝成一團白霧。
郁嘉木一把抱住他,抱著他的腰把人舉高,貼在他胸前:「祈南,祈南,祈南。」
祈南被他嚇了一跳,紅著臉問:「你今天怎麼了?快……快把我放下來。要被人看到了。」
郁嘉木恨不得現在就辦了他,埋在祈南懷裡深吸了口氣,才讓人落了地,祈南去開門。
郁嘉木跟著進了門,反手把門關上,就又把人拉到懷裡。
現在沒有別人了。
郁嘉木一邊親,一邊一件件脫祈南身上的衣服,圍巾,手套,外套,褲子……隨手亂扔,丟了一路。
祈南覺得他像只大狼狗一樣,撲過來就舔,哪都舔,拱來拱去的,今天特別熱情。
如今他們的床上用品非常齊全,郁嘉木從床頭櫃拿了潤滑劑,塗在手指上,探入了祈南的小穴里,細細地溫柔地擴張,他從前總是很看急。一邊親吻摟著自己脖子的祈南,怎麼也親不夠似的,另一隻得閒的手則握住了祈南的分手揉搓。
這還是程先生第一次給他弄,揉揉卵蛋,又去撥弄鈴口,上下擼弄,後穴里作怪的手指也在轉來轉去,找看敏感點去撫弄摳挖,祈南受不了這養前後夾擊的刺激,很快就射了第一次,量少又稀。
郁嘉木把手抽了出來,換鹹肉刃,抵在已經變得足夠柔軟到可以進入的穴口,抓著祈南的大腿根分開,慢慢地擠進去,他覺得今天的小穴特別熱,剛一埋進去,就慡的他吸氣。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肉棒一點一點被媚穴給吞入,抽插了幾下,俯身去抱住祈南,一邊抽插,一邊和祈南接吻,親了還幾下,戀戀不捨地說:「祈南,我喜歡你。」
祈南臉更紅了,抓著他的胳膊:「我也喜歡你。」
祈南自己都沒發現,這是郁嘉木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說喜歡他。
郁嘉木憋了好久的滿腔愛意一口氣發泄出來,祈南大病還未愈,哪裡招架得住,可招架不住他也讓自己全力去承受。過了十幾分鐘,就被操射了一次。
郁嘉木把他抱起來,以騎乘的姿勢坐在自己腰上,他喜歡這個姿勢,可以進入到很深的地方,還可以看到祈南高潮的樣子。
祈南攀著他的肩膀,啪嗒啪嗒地掉眼淚,說出口的話也都被撞碎了:「不、不行,不能、不能那麼深。」
「太激烈了。」
郁嘉木捏著他的臉,親吻溢著淚水的緋紅眼角,往下,交換一個微鹹的深吻。
祈南嗚咽地抱住他,不知道承受了多久,有些忍不下去了,顫巍巍地問:「還、還沒好嗎?」
「你下面還一下一下吸著我呢,祈南。你的身體可真yín盪。」郁嘉木親親他的耳朵說。
「嘉木,你停一下……我有事情。」祈南哭著說。
「怎麼了,祈南?」
祈南萬分羞恥地說:「我、我要尿尿。」
郁嘉木笑了:「我抱你去尿尿。」
他就這麼抱著祈南往廁所走,也不拔出來,每走一步都顛一下,一直把祈南抱到馬桶前,才停下來,終於拔了出來。
祈南不好意思地說:「你出去……」
郁嘉木從背後,一隻手環抱著他的腰,又把肉棒插了進去,另只手繞到前面抓著祈南已經軟下來的陰精,對準了馬桶里:「你哪裡我沒看過的?尿就是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祈南只好手扶著牆,他很想射,但是已經射不出東西來了,本來就在生病……快感像是無數隻螞蟻在他的骨頭裡遊走,蘇蘇麻麻,觸電一樣,突然就崩潰似的憋不住了。
祈南閉著眼睛,聽到水聲。
他失禁了。
郁嘉木給他擦了擦,沖水,把人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