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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8:50 作者: 舒書書
    雖說不太友善,但也沒有太大惡意,所以辛顏也沒太往心上放。

    她看完評論,推送欄剛好有微信信息彈出來。

    辛顏直接下拉推送欄打開微信,只見是信息是安妮給她發的。

    發的第一條是一張招聘信息的截圖。

    第二條問她:【辛顏姐,這是你掛的招聘信息嗎?你要招助理嗎?】

    辛顏打字回覆:【對啊,有點忙不過來】

    安妮幾乎秒回:【你看我行嗎?】

    辛顏:【別鬧,你來我這小工作室幹嘛?】

    安妮:【我想跟你干啊,正好我老家就在村里】

    辛顏還沒把下一條信息編輯出來,安妮忽又發一條:【天吶,好像打起來了】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辛顏刪了編輯一半的信息重新問:【什麼?】

    安妮沒有回。

    隔了二十多分鐘,她給辛顏發了一條視頻。

    視頻有點長,辛顏點開播放,只見是鐘太太在星燦撒潑。

    鐘太太原就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人,也沒有太多學識和涵養。

    她能跑到星燦做出這種事,辛顏不覺得有多意外,其實是料到了的。

    畢竟,昨天晚上她在宴會上丟面子丟大了。

    視頻里鐘太太一開始在鬧,說星燦做私人訂製,結果是抄襲大牌珠寶的設計,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臉,讓星燦賠她名譽損失費,不然這事沒完。

    星燦的其他人都一臉懵,後來知道是楊雨桐做的設計,就推了楊雨桐出來。

    楊雨桐不承認是自己抄襲大牌坑了鐘太太。

    她和鐘太太誰也不讓誰,撕扯起來以後她開始揭鐘太太的短,罵鐘太太就是個暴發戶土包子,捨不得花錢買大牌還要充這個面子,特意找她做的高仿。

    鐘太太哪裡能受得了這些話,自然就和楊雨桐打起來了。

    然後便鬧得不可開交,場面無人能控。

    關了視頻,回到聊天頁面。

    安妮發了新的信息,給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解釋完又發一條:【完蛋了,星燦的聲譽指定要受損了】

    這件事情不管雙方怎麼吵,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鐘太太的那條項鍊確實是星燦做的,出自星燦的設計師和工廠,鑽石和其他材料也都是星燦的。

    珠寶本來就是個比較小眾的圈子,鐘太太戴高仿的事昨晚就已經是個小熱點了。

    以鐘太太這樣粗暴的性格,她咽不下這口氣的,這種事很快就會在圈子裡面再次傳開,二次發酵,星燦肯定是會受到不小影響的。

    而所有影響中最直觀的,可能是星燦的股票。

    辛顏還沒回出信息。

    安妮又發:【辛顏姐,你收了我吧,我馬上辭職跟你干】

    辛顏:【我這工作室太小了,不要開玩笑】

    安妮:【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啊】

    辛顏又和安妮聊了幾句,只當她是開玩笑的。

    聊完後放下手機,沒在星燦的事上多放注意力,她繼續安心畫自己的圖。

    因為昨晚遲遇帶她出了很大的風頭,今天又有很多人加她的微信。

    她這小工作室的生意,看來是徹底不需要愁了。

    接單接到手軟,根本就做不完。

    ***

    暮色漸濃,霓虹慢慢點染城市街景。

    星燦總裁辦公室,周宴坐在辦公桌邊正在看鐘太太大鬧星燦的視頻。

    不過只剛看了視頻的一半,他便熄了屏幕放下了手機。

    頭沒有抬起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辦公室里氣壓極低。

    為了能夠參與千燈度假村的項目,周宴這段時間都沒怎麼放心思在公司里。

    星燦雖然業績比以前稍差點,但差的這點業績對星燦來說影響並不大,公司只要正常運行就可以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一直對星燦是很放心的。

    結果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鬧到這麼難看的地步。

    壞事向來傳得快,經過半天的二次發酵,他不過剛知道,事情已經傳開了。

    任子銘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低眉又默聲片刻,周宴伸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接通後對著話筒說了句:「叫艾米過來。」

    掛了電話兩分鐘都不到,艾米便過來了。

    艾米繃緊了神色,心裡知道周宴為什麼叫她,進來後只道:「周總,您找我。」

    周宴推一下眼鏡,抬起頭看著她,「你給我解釋一下鐘太太的事?」

    發生這種事,艾米身為設計部總監,確實有推脫不掉的責任,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事情發生之前我也不知道,是楊雨桐接的單子。」

    周宴聲音里壓著火,「你是設計總監,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艾米屏屏氣,迎著周宴的目光,硬著頭皮繼續說:「楊雨桐自從進公司以後就沒有人能管得了,辛總在的時候也管不了,辛總走了我們就更管不了了……」

    聽到這話,周宴眼底瞬間一寒。

    看到周宴眼底溫度變化,艾米心裡驀地沉了一下,目光下意識下落,話結在喉嚨里沒再吐出來。

    她當然也知道,這話里話外怪的不是楊雨桐,而是周宴。

    要不是周宴以前對楊雨桐那般縱容和嬌慣,她哪有這樣的膽子。

    她被周宴慣得不知天高地厚,沒有分寸,會幹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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