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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7:54 作者: 二朵喝茶
    「就算想要養些男寵在府上,我也會替你安排。」

    謝鶴怡一臉惡寒,面對兄長突如其來的關心,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姿態才好。

    無數念頭湧上,有千言萬語想要開口言說,最後還是在心裡匯聚成一句話:「你們已婚男真可怕。」

    對於謝鶴怡的反應,謝渝不以為然。

    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慣不能同這些獨自一人無家無室的人一樣。

    小廚房熬了羹湯。

    謝渝連忙端了給院子裡還在睡著的傅寧榕送過去,靜靜在她身旁等著,期望她醒來第一刻就能看到是他在她身邊。

    傅寧榕最近有些嗜睡,整日昏昏沉沉的,總像是睡不醒一樣。身體似乎有些重,隱隱中能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但要仔細說卻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迷迷糊糊轉醒,她一睜眼,就對上了床邊不知從何時就開始等著她的謝渝。

    看到她醒來,青年眼睛亮了亮,下一瞬就湊到她身邊伺候她洗漱,親親她,將尚熱的羹湯遞過去給她:「來,小廚房剛熬好的,趁熱。」

    謝渝對傅寧榕的照顧無微不至。

    日日賴在自己同胞妹妹駙馬的府邸上,自己的東宮都很少回去。

    一連幾日,傅寧榕次次醒來都能在第一時間看見他,從一開始的有些不適應到後幾日的逐漸適應,她差點都要忘記謝渝還身兼數職、是有眾多職務在身的太子殿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謝渝同樣樂得自在。

    只是安靜日子再這麼過下去,不光是傅寧榕,怕是連他也快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職責了。

    好在屬下那邊得來密報,說近日追查的事情有所眉目。

    去往馮弓濱往日任職之地時帶回來的證人指認這位馮尚書,說他曾經任職時藉由職位之便,做些貪污受賄、顛倒黑白之事,最關鍵的證據帳本也被謝渝手下在追查時帶了回來。

    證據確鑿。

    馮弓濱被關押至監牢。

    牢獄之中,傅寧榕和謝渝一齊前去,將帳本丟至被鎖鏈綁起的馮大人面前:「你藏的真是夠深,如若不是事有起因,因牽扯到別的事情再去查你,倒真的被你表面上這副樣子騙過去了。」

    「孤再問你,你與那劉充之間到底是何關係?」這兩人的關係謝渝和傅寧榕其實已經大抵清楚,但還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臉上溝壑縱橫。

    馮弓濱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脊背像被壓彎了的枝椏,整個人垮掉了一般,任誰再問責,他絕口不提別的事情。

    第91章 牢獄

    「不說是麼?」

    「來人,將劉充帶過來。」

    劉充被帶至這間牢獄,頓時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傅寧榕控制不住的有些想要嘔吐的衝動,謝渝拿了水餵給她,扶她慢慢坐下在旁邊緩了一會兒,那種胃裡犯噁心的感覺才稍微消褪下去。

    奄奄一息,吊著一口氣,獄卒們下手毫不手軟,劉充身上被刑具懲戒的皮開肉綻,渾身沒一塊好地方,卻還是嘴閉得死死的,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而此刻他被帶到關押馮弓濱的牢獄之中,看著眼前同樣被關押住的馮弓濱,整個人卻突然奮起,像被逼到絕路一樣,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劇烈掙扎著,妄圖掙開鉗制:「做什麼要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比起方才截然不同。

    他這個反應,生怕旁人看不出來他們的關係似的。

    「無辜之人?呵?」謝渝叉著腰,擋在傅寧榕身前冷眼看著這場父子情深的戲碼,「他要是什麼無辜之人,那天底下再十惡不赦之人也能被洗脫罪名,成為頂好的良善之人了。」

    總是有人會記得他人給予的善意。

    當年與他們這件事有關的人被盡數找到帶了回來。

    如他們猜測的那般,經過證實,馮弓濱和劉充確實是父子關係。

    他本與劉充生母私定終身,卻因門不當戶不對被家中阻攔,被逼無奈下只好,另娶了別家的姑娘。此後,馮弓濱的職位一天比一天高,在官位上坐穩之後去尋從前那位時,她早不在了。

    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意外得知自己還有個孩子流落在世間。這個孩子便是自小在劉府做事、當時還叫做劉沖的劉充。

    有權有勢了,當初失去的卻再也回不來了。

    馮弓濱找到劉充後便加倍對他好,把所有的虧欠全都彌補到他身上。

    傅寧榕勾勾謝渝的手指,從他身後走了過來。

    意思是這件事她想自己處理。

    謝渝點點頭,回拉她的手,也算是默認。

    強忍著血腥味道走上前去,目光在劉充和馮弓濱身上掃視一圈,眼神輕飄飄的,視線卻撕開他們血淋淋的傷口,無情的將兩個人掩藏已久的關係道了出來:「不過馮大人倒是一個好父親。」

    「寧可換了旁的官員頂上劉大人的罪責,也不願他受半點委屈。」

    言語裡儘是諷刺之意。

    也虧得是時間太久,久到暫時蒙蔽傷痛,要不然她也不能輕易將自己埋藏在心底這麼多年的傷疤揭露。

    總該有個人去做替罪羔羊。

    那位替劉充擋上罪責的官員便是傅寧榕的生父。

    當年要犯押解中,明明是劉充因為貪圖錢財而私自將要犯放走,卻因為馮弓濱對劉充的包庇,而將過錯推到了當時無人脈、無關係的寧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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