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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7:54 作者: 二朵喝茶
    「我皇兄尋了個無人之處去繡喜帕了。」

    「他說婚姻大事需得謹慎,成婚前一日若新婚夫妻沒有什麼十分必要之事最好不要相見。」

    他婚前行房這個規矩都沒能遵守,這倒是遵守了?

    「???」

    傅寧榕:「……可要成婚的不是公主您同我嗎?」

    這月初十,宜嫁娶、宜出行、宜祭祀、宜破土,諸事皆宜。

    婚期還是如期來臨。

    新搬進的府邸早就被謝渝裝飾完畢,喜字剪紙、大紅燈籠,全府上下都被裝點的格外紅火,一眼便知這府上是有喜事臨門。

    賓客滿座。

    因在朝中做事,來得多是傅寧榕的同僚及宮中的達官貴人,眾人多數熟識,面上皆帶著笑,大都也能聊得來,觥籌交錯間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大鑼大鼓,浩浩蕩蕩,場面宏大。

    謝鶴怡是被傅寧榕八抬大轎從公主府接出來的。

    頭上蓋著蓋頭看不清路,傅寧榕差人將鶴怡公主帶到正廳。正全神貫注盯著這邊,忽地,撞到了謝渝身上。

    謝渝今日看起來尤為高興,鳳眸微揚,眸中都染了水色,帶些微醺感覺,看起來儼然一副勾人模樣。

    傅寧榕被他看得臉頰有點發燙。

    她稍微同他撤開點距離,問他:「你飲酒了麼?」

    「嗯?怎麼這麼說?」他的眼神繾綣迷人,帶著水霧瀰漫的緋色,似乎有無數柔情想要訴說。

    「很少見你笑成這個樣子。」傅寧榕垂眸道,「你有點像喝醉了一樣。」

    不論她說什麼,謝渝卻只是笑,仿佛真的像醉了一樣,「那是因為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這是他們大喜的日子,謝渝自然喜形於色,不似往常。

    而且他的阿榕這樣關心他。

    他都恨不得在這裡親她了。

    傅寧榕去招呼賓客落座,謝渝也端了酒杯湊了上來,拐到旁若無人的角落,小指碰了碰她,是那種很曖昧的觸碰。

    若即若離、暗生火花。

    總之視線從不離開她。

    當今聖上龍體有恙,只來了一會兒便走了,主座上僅餘傅家傅宗。

    同當今聖上結為親家,在座又那麼多眼睛盯著他,他當然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裝作興致勃勃的樣子同眾人陪笑。

    但他暫且能笑得出來,傅瑤便不一樣了。

    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她花了整整幾天才讓自己逐漸接受這個事實——兄長已然娶親了,她往後與兄長之間再無可能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很快就要到吉時。

    鳳冠有些重,壓得謝鶴怡身形都不太靈巧,往前走時踉蹌了一下,勉強被人扶住,大紅蓋頭隨著身影虛掩,卻是不經意間看到謝凜一雙眼。

    謝凜在看她。

    謝凜看她做什麼?

    手立即從他手中抽回,鶴怡只覺得莫名其妙。

    牽著紅綢被一步一步去往正廳高堂,謝渝以兄長身份引著謝鶴怡進去。

    司禮掐著時辰,逐步拉長了音調:「吉時已到……」

    本該是謝鶴怡同傅寧榕的成親之禮,卻在這個時候被謝渝橫插一句,臨時打斷:「等等……」

    賓客眼神齊聚在這位太子殿下身上。

    一貫是他的行事風格,諸位只聽他這樣說道:「鶴怡自小便同孤一同長大,孤雖是她同胞兄長,但那麼多年從未替她做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如今是她的大喜日子,那孤就勉為其難代她一回。」

    眾人還都不明所以。

    鶴怡公主手中的紅綢卻已被扯走。

    所以?

    眼下之意是要代她拜堂、成婚?

    這真的是可以代的嗎?饒是司禮見過那麼多次大場面,卻也從未聽到這般無禮的要求。

    這分明是在胡鬧!

    司禮顫顫巍巍,硬著頭皮同謝渝說道:「太子殿下……這……自古以來從未有拜堂成親也是由兄長代替的啊,哪怕您同鶴怡公主關係再親密。」

    眸中閃過不耐的厭煩神色。

    司禮被謝渝的威脅嚇得連連後退。

    「有何不妥?」

    「孤只不過是代她們拜個堂而已,成婚的還是她們兩人。」

    「快些,孤不想誤了吉時。」

    場面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但眾人顧忌著謝渝的身份,無人敢阻擋。

    成親之禮只能被迫進行下去。

    「一拜天地……」

    紅綢兩段,傅寧榕同謝渝各執一側,天色悠悠,暮色茫茫,兩人轉身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燭火裊裊,謝渝笑著看傅寧榕,光焰正盛,燭火中透著璀璨的光,在眾人的目視下,兩人再拜。

    「夫妻……對拜……」

    還未等司禮落下「對拜」二字,謝渝就先行彎下身去,悄悄勾住傅寧榕的手,身子弓得比她還低。

    對拜過後,四目相對。

    謝渝同傅寧榕一道抬起身,側頭挑眉,眸中流光溢彩,忍俊不禁。

    「禮成——」

    「送入洞房。」

    他們終於是真正夫妻了。

    這種感覺讓謝渝心中灼熱滾燙,難以自抑的莫名激動,他不用非要什麼將傅寧榕綁住,也再也不需要一個無所謂的承諾。

    因為他知道她愛她,而且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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