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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7:21 作者: 趙乾乾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好耐性的人,低聲下氣地哄了她這麼許久,居然一點成效都沒有,於是火也蹭上來了,騰一下坐起來,道:「司徒末,你到底怎麼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在詢問了,而是在責問了。
末末還懶洋洋拉拉被他翻開了的被子,說:「說了沒事,你別管我。」
顧未易更是火大了,就是她這種不慍不火的態度,活生生能把人給氣死。他剛想說什麼,傳來敲門的聲音,他跳下去開門。
門只開了一條縫,他用身子擋住Alex探究的視線,冷冷地問:「What’s up?」
Alex本來幹了壞事就心虛,在房內隱約聽到顧未易大聲地說著什麼,就更是憂心了,他們一起住了這麼久,還沒什麼時候聽過顧未易這麼氣急敗壞地說過話。於是便過來敲敲門,確保一下沒出什麼事才好。
Alex見似乎沒什麼事,大概是小兩口吵架,才擺手說:「I’m gonna order pizza, do you want some?」
顧未易也不說話,就是瞪著他,瞪得他摸摸鼻子走人。
他回到床上,見司徒末閉著眼睛裝睡,突然覺得好笑,火氣也沒了,摟過她安靜地躺著。到後來她真的睡過去了,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大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軟綿綿的觸感撩得他心裡火苗苗猛竄,實在沒辦法了,只得自己挪開,大半個床都讓給她睡,自己微微懸著睡在床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末末醒得早,見顧未易可憐兮兮地窩在角落裡睡著,有點奇怪,難不成昨晚她心裡怨懟,夢中就把他踹遠了。不過昨晚自己也真像個神經病,今天想想都不好意思了,不過都要怪他,好端端一個女孩子被他說成懷孕,還煞有其事似的,誰能樂意呀。
她進了浴室去洗漱,照鏡子發現額頭和下巴各長了一顆痘,遙相呼應著,喜感得很。這一大早的,心情就破壞得差不多了。從浴室出來見顧未易還在床上呼呼睡著,把水甩他臉上,他也只是翻個身接著睡,她乾脆就把濕濕的手貼他臉上,叫:「起床了,起床了,帶我去玩兒。」
顧未易眯著眼睛哼:「幾點了?」
末末看了下時間,呀!才五點,時差沒調過來,便呵呵笑:「別管幾點了嘛,我睡不著,你起來啦。」
他眯一隻眼睜一隻眼看著她:「司徒末,不讓我睡覺是不是你人生的樂趣之一呀?」
她重重點頭:「對!你快起來。」
長嘆了一口氣,他認命地爬起來,看看時間,五點!大叫一聲:「司徒末,你個瘋子,五點!」然後又倒了回去。
末末叫著跳上床,蹦呀蹦的,顧未易閉著眼笑,配合著她的動作上彈、落下。
在彈簧床被她蹦壞前她也累了,趴在顧未易身上去掰他的眼皮,翻開露出紅紅的內眼皮和白白的眼珠。末末叫了起來:「怎麼都是白眼珠呀?死了嗎?死了嗎?」
說著去探他的鼻息,他配合地屏住呼吸。
末末喃喃自語:「沒呼吸了,怎麼辦?對了,心肺復甦!」
說完有模有樣的捶起他的胸口來,他忍著痛一動不動地讓她捶。
一會過後她歡呼起來:「噢,總算是死了。」
顧未易翻過來壓住她,掐住她脖子罵:「你這個蛇蠍婦人,人工呼吸沒聽說過啊!」
她咯咯地笑個不停,他啪地親她一口,她還是笑個不停,他再啪啪地親兩口,她還是咯咯笑。秉承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精神,他忍不住去咬她笑得通紅的臉蛋,然後是耳朵,自從親自證明了耳朵是她的敏感帶後,他就特別喜歡親她的耳朵,只要一親,她就叫著縮成一團,軟著身子任他為所欲為。
末末本已是神志不清了,直到他低下去親她脖子時蹭了一下她的下巴,剛好蹭著她那顆新生兒痘痘。她霎那間疼醒過來,推開他往床下跑。
顧未易愣愣地看著她光著腳下床,她沒帶睡衣來,穿的是他的運動服,深藍色的運動服長長的罩住她纖小的身子,連下面的短褲都給蓋了過去,看上去就像是只穿了一件上衣似的,兩條腿在深藍色的襯托下顯得白且細,風情萬種的。
他回過神後一把把她拖回床上來,壓住:「想去哪?」
末末紅著臉講不出話來,明顯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後更是動都不敢動。
於是臉對著臉,好一會兒都兩人都沒說話。末末突然間覺得怎麼覺得像兩軍對峙般的嚴肅呀,於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顧未易見她笑,又親了上去,照例是先親耳朵,擒賊先擒王。
然後手也從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然後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地……
末末又一次迷迷糊糊地想著,美國真的教會了他不少東西。
接下來的事可以引用我們偉大領袖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末末同志光榮偉大地犧牲了,可謂生得光榮,死得偉大。
末末不知道其它人做完這件事之後要怎麼辦,反正她是忒尷尬,眼神跟他的一接觸,臉就火辣辣地燒起來,好幾次試著要講什麼都發現自己語言組織能力出現了嚴重問題。
但看在顧未易眼中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想起兩人之前的協議,以為她後悔了,於是自責的不得了。
Alex出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麼奇怪的畫面,客廳的長沙發兩人一人坐一頭,電視裡播著金融風暴下又有多少人上街頭抗議,他倆似乎都很認真地看著,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都是局促不安的樣子。他還以為是自己害的,便噔噔跑到沙發中間坐著,熱情地跟末末解釋那個教授的女兒非常lusty,是個sl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