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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7:21 作者: 趙乾乾
    被末末丟在床尾的筆記本微微翻開,有點暗的光線下隱隱約約可以分辨出一個句子:「你的微笑,喧囂了我整個青春。」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老下雨啊???

    下雨了啊.....給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人品大爆發:俺三篇文同時更,包括那個遙遙無期的坑《才上心頭》!我是瘋子,下雨我就發瘋,我就更文.....啊~~~~~~~~啊~~~~~~~~

    不賭

    傅沛被末末冷落了,雖說她就沒熱絡過。但如果說以前他只是不受寵的後宮佳麗,那現在他絕對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他每天打好幾通電話去關心她的傷勢,得到的都是「嗯,謝謝,好多了,我有事,下次聊……」之類客氣而疏離的答案。他想了好幾天,完全想不出她到底鬧得是哪門子彆扭,一氣之下就跑到她學校去,在宿舍樓下給她打電話。

    「餵。」

    「末末,我在你們宿舍樓下。」

    「你來幹嘛?」她的聲音冷冷淡淡的。

    「找你啊,不然能幹嘛?」他最近壓了一肚子氣,講話好聽不起來。

    「我下樓不方便。」她說。

    「你不是說好多了?下來,不然你叫個人來帶我上去。」傅沛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

    「知道了,我下來。」末末說,她知道她最近的態度早就惹毛了他,他那點死脾氣能夠忍到今天也算是難得了。

    司徒末挪著步子下樓,腿上結了大片大片的痂,動的時候要很小心,不然就會扯到。她站在樓梯轉角處看了傅沛一會兒,他手插在口袋裡,腳下踢著一顆小石頭,有點不耐煩的死樣子。她猶豫了一會兒往下走,她實在是不想跟他吵架,因為她知道他吵起來有多瘋狂。

    那是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傅沛每天繞在她身邊想從她口裡套出她報了什麼學校,她說什麼都不肯說,她實在是不想大學四年都得看他在她身邊一個個地換女朋友,她就是想離他遠遠的,慢慢地把他剔除出她的生命。最後傅沛火了,放學拉著她到操場角落狠狠吵了一架,最後的結束點是他把操場邊的垃圾桶踹翻然後揚長而去。

    她站定在傅沛面前,不帶感情.色彩地問:「怎麼來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我有說要等你的,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反過來怪我是怎樣?」他單刀直入地說。

    末末一時有點茫然,頓了幾秒才知道他在說面試那天的事,搖搖頭:「沒有,我沒有怪你,又不關你的事。」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他被她撇清的態度惹毛,「你有必要跟我劃這麼清嗎?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沒那個意思,你別胡思亂想。」末末對他說,其實她就是想劃清,有多清就劃多請。

    「是你陰陽怪氣還說我胡思亂想?」傅沛一火聲音就提高,「那好,你說不怪我,那你最近的態度是為什麼?」

    「傅沛,我們是朋友對吧,沒有朋友會每天通好幾次電話只為了討論天氣和吃了什麼東西的。」她坦白,「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一樣。」

    「所以就是為了這個?你嫌我煩?」傅沛冷冷地瞪著她,「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你現在才開始嫌我煩,會不會慢了點?」

    「我不是嫌你煩,噓寒問暖是你女朋友的權益,我沒有資格,懂嗎?」她好聲好氣地跟他說。

    「不懂,我現在又沒有女朋友,況且就算我有女朋友我也不怕,我想對誰好難道還得她同意?」

    「你之前有多少個女朋友跟你鬧過這件事了?」末末突然問。她其實知道傅沛的往屆女朋友們對她的存在都很不爽,她也儘量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算避不開的她也好好跟她們解釋。她還記得有一個女的打過電話給她,開口就是一句狐狸精,把末末給罵傻了,這麼過時的稱呼讓末末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大學生詞彙量還真少啊。她當時跟她解釋了十幾分鐘,對方還是罵罵咧咧的,一口一個賤人,末末就火了,用她人生中學會的所有髒話問候了對方然後掛電話,掛完電話後打了個電話用一樣的詞彙問候了一遍傅沛。後來她就再沒也接過這種類型的電話。

    「你扯這個幹嘛?」傅沛皺著眉頭問。

    「傅沛,你是不是喜歡我?」末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

    傅沛被她的直接嚇了一跳,不自在地把手插進口袋裡,「怎麼會這麼問?」

    「想問清楚。」她說。

    「我……算是吧。」傅沛支支吾吾,「我們以前算是交往過吧,那交往過當然喜歡了。」

    「既然這樣,不要喜歡我。」他交往過的女生如過江之鯽,她怎麼這麼倒霉就摻了一腳呢。

    「你什麼意思?」傅沛抓住她的肩膀。

    「就是我不想成為你喜歡的人中的一員。」她掙開他的手,「你回去吧,我下午有事。」

    「你不要太過分。別仗著我有點喜歡你就擺譜。」傅沛火大地踹了路旁的樹一腳。

    「你完全可以不要理我。」她有在稀罕他那「一點喜歡」嗎?

    「司徒末!你到底想我怎麼樣?」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我不想你怎麼樣,我就是覺得你至少欠我個道歉。」

    「我道哪門子的歉,之前在醫院不是跟你說過對不起了嗎?」他快受不了女人的善變了。

    「我是說愚人節的事。你欠我一個道歉。」她知道翻舊帳很可恥,但不翻又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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