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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23:14 作者: 兩塊小餅乾
看到墨竹安然無恙,穆清瑜激動的幾乎要掉下眼淚,哽咽著說:「你沒事就太好了。」
「奴婢這條命算什麼,小姐平安無事才是最要緊的。」墨竹抹著淚說。
主僕二人相視訴說了幾句,就都抹去了淚不叫旁人看笑話。
「小姐,是這位大人救了奴婢。」墨竹說道,看向徐嶼舟的目光里滿是感激和仰慕。
「多謝大人。」穆清瑜由衷的感謝道。
墨竹和那幾人爭執的時候,帷帽早就掉了下來,正好被巡邏的徐嶼舟發現。
徐嶼舟心下一動,提著刀就過來,救下了墨竹。
正在說話的少女聲音清脆悅耳,雖然帶著帷帽。
但徐嶼舟就是能一眼認出她是誰。
「小姐言重了,徐某舉手之勞罷了。」
抓住墨竹那人,被徐嶼舟打得同樣倒在地上,他的腳被徐嶼舟踩著,想逃也逃不了。
穆清瑜指著那人,扭頭帶著點慍怒說道:「李照,把他也抓起來!」
少女盛氣凌人,直言不諱的指使自己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
李照的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起來。
不用李照吩咐,追趕上來的錢遠親自出馬,將地上的人如同拎小雞一樣撿了起來,丟給身後的隨從。
做這事的時候,錢遠一直偷偷瞄著被厚重的帷帽遮掩住的少女。
究竟是有怎麼樣的來歷,才能指使的動冰冷殘暴的戰神大將軍啊!
錢遠上前的時候,徐嶼舟早就收回了腳。
聽到穆清瑜口中的名字,他自然知道一直跟在穆清瑜身後的男子是誰。
徐嶼舟不由的望過去,只見李照站在穆清瑜身後,微微低著頭,寵溺的看著穆清瑜。
方才穆清瑜大著膽子指揮李照時,李照沒有絲毫的不悅,甚是帶著一點寵溺。
這些情緒旁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是他心思細膩敏銳,常年和犯人打交道,觀察力是誰都比不上的。
「我們先走。」穆清瑜對墨竹說,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五個人背後的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走出了幾步路,穆清瑜想到什麼,又轉過身去。只見徐嶼舟一直靜靜的站著,看著穆清瑜一行人。
穆清瑜上前幾步,道:「大人,我要報官,我的鋪子失竊了,還請大人去查一查。」
「好,」徐嶼舟毫不猶豫的一口應下,「請小姐告訴徐某地址,徐某這就過去。」
「你當面過去,他們可能會狡辯,說店裡沒有失竊。待會我回去,把那個告訴我鋪子失竊的人,給大人送過去,到時候還勞煩大人仔細審一審。」
事到如今,穆清瑜便覺得那個來跟她說鋪子失竊,陌生的丫鬟很是奇怪。
但只要是定國公府的下人,她就算把國公府翻一遍,也要把那個丫鬟找出來。
「好。」
「墨竹,你帶著大人去鋪子裡,再把我方才砸的幾個碗賠償一下,待會來將軍府找我吧。」
穆清瑜吩咐完,就跟李照走了。
徐嶼舟和墨竹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穆清瑜離開。
直到看不到,徐嶼舟收回視線,道:「請在前帶路吧。」
「好。」墨竹對上徐嶼舟清亮的眸子,心裡泛起一絲漣漪。說完一個好字,連忙垂下眼眸,不敢直視徐嶼舟。
她按照穆清瑜的吩咐,賠償了那個幾個被砸碎的碗後,就領著徐嶼舟往鋪子裡去。
墨竹不時的回頭看徐嶼舟一眼,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身後的男子看起來一臉正氣又可靠,就算只是走在他前頭,也有叫人安心的力量。
墨竹的頭愈發的低了。
穆清瑜跟著李照往將軍府去,錢遠快步走到李照身側,悄聲問道:「將軍,還去見王爺嗎?」
李照沉著臉:「你去和王爺說,我有事不去了。」
「是。」錢遠領命,朝著相反的方向去。
穆清瑜卻不知道李照今天要去見大人物,只以為他穿著常服是出來閒逛的。
幾人到了將軍府之中,跟著李照進了書房裡,穆清瑜一把摘下帷帽。
悶在帷帽里,她早就出了一頭的汗,此時摘下帷帽,還有汗珠子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
經過快跑之後,她的髮絲都黏在臉上,臉頰發紅髮燙,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肯定很狼狽。
屋子裡還有一人,穆清瑜只覺得臉頰跟燒起來一樣,連忙要把帷帽再戴上。
李照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帷帽,強行將帷帽拿了過來,隨手擱在桌子上。
李照身邊伺候的人本就少,進了書房,許久不見人進來伺候。
李照親自倒了一碗水,放到穆清瑜面前,語氣依然淡淡的:「喝水。」
穆清瑜正口乾舌燥的,不顧形象一口灌下去,喉嚨好受多了。
可盛水的碗本就小,一碗根本不頂事,穆清瑜瞄著茶壺。
李照會意,拎起茶壺滿上水。穆清瑜接連喝了三碗,才停下來。
「李……將軍,還請你幫我審一審那五人。」好險,差一點李照二字又要脫口而出。
「叫我李照吧。」
「啊?」
李照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李……李照。」說完穆清瑜就後悔了,任誰被直呼大名都不會開心的,李照那麼說是不是在說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