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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5:23 作者: 月下桑
「是呀,這條蛇比澈的發明還厲害!」猛笑了。大家沒多問涼這幾天的事。
「涼,去睡一會兒吧。」透溫和的建議。
「嗯。」
另一邊-----藤堂走出了神宅,才發現這裡是山群之間,好舒服,解開了複雜的禮服,敞著胸,他慢慢的走著---家裡,應該不會有人管的,他忽然想到,奶奶那麽討厭他,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長得像爺爺?從小奶奶對他就漠不關心,姐姐總是欺負他,好幾次都快把自己欺負死了,也沒人來管,自己對人的冷漠---就是從那是開始的吧?又想起涼他們臨走前,看著涼的背影,覺得這幾天的相依為命仿佛是南柯一夢,恍惚間,那個小鬼---是叫素吧,他是最後走的,故意最後走的,他走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瞪了自己1分鍾,忽然說,「涼吻的第1個男生----是我-----」就走了。
他很敏感,察覺到了,藤堂問自己:我對涼的感情,表現的那麽徹底嗎?涼------發現了嗎?
「涼發現了什麽?」不甚標準的日語戲謔的傳來,藤堂才發現他把最後一句說出聲了,正視來人,那是一個長得很性感的女人,金髮碧眼,若在往常,藤堂會認為她是個很好的一夜情對象,而現在只當她是個長的不錯的西方美女,等等,她好像是和涼的爺爺一起來的-----
「你是誰?」
「我是涼的------秘密愛人---」女人笑著看著藤堂的反映。
曖昧21---E(憶)練
咦,沒反應?
「真沒意思-----」女人慵懶的嘟囔,「喂!你別走呀?把美女丟到這種荒嶺野地不是紳士所為!」
「你去找你的情人呀,他不是還沒飛遠嗎?」
「原來你還是在意呀~~~~」美人笑的嬌媚。藤堂面上一紅,心想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頭也不會的往前走。
「等等!你----想不想知道涼小時候的事情?」女人再次叫住他,不信你不回頭。果然,藤堂轉過了身子,死盯著她。
「好了,過來一起走吧。」女人嬌笑。
「第1次見到涼,她9歲。」女人的神情變得溫柔。
50回覆:《曖昧》by:月下桑
「她?」
「對,我第1次見的是女生的涼,確切的說是----練,她是個好孩子,你應該知道涼被催眠了吧,我的身份是用來見涼的---因為晚上出來接受爺爺訓練的是涼,白天的練我是見不到的,我知道的涼是個冷冷的孩子,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可憐的孩子,連自己的思想也沒有,渾渾噩噩的活在黑暗裡,我不喜歡他,真的,我甚至害怕見到他,他太像我了,我從小被大人逼著學習,沒有自己的思維,過著修女一樣的禁慾生活。想像不到吧?」女人大方的在藤堂面前轉了一圈,體態媚而不俗,穿著更是和修女差了十萬八千里。
「再遇到練之前,我過的就是那種生活。活在黑暗裡,等人把我叫出去-------」
「聽你的口氣,練和涼-----」藤堂覺得一絲怪異,感覺上,這是2個人。
「他們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人格分裂,聽說過吧?」女人笑著說出令藤堂大吃一驚的回答。
「難道?」
「沒錯,長期的催眠,練的身體裡多了一個靈魂---涼,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誰先誰後,反正2個人共用一具身軀,不知道多少年了----這是練說給我的。」
*「大姐姐好漂亮呀,干什麽打扮的這麽老氣呢?」同樣的臉,忽然說出以往根本不會說的話。
「涼?你-----」
「噓-----」小小的手指堵住她的嘴,「其實,我是練。」
2個孩子-----一個大的一個小的,整整瘋玩了1天-----第一次覺得生活可以很愉快,陽光下的生活很舒服----
「E,以後你要活的快樂一點。」小小的臉上一臉正色。「你是你,要為自己活著!」驚異於一個小孩可以說的如此滄桑。
「你怎麽知道我不快樂?」
「涼告訴我的。」指著自己的心口,「他第一次見到你,就這麽以為,他說你有和他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一樣的---不快樂的眼睛。他不知道怎麽和你說,所以我來了,你要榮幸,我可是不輕易見你們的。」小臉笑的快樂。
「你們不會是----」E心裡忽然有個可怕的念頭。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住在黑暗裡,一個人進來,另一個人出去,本來見不到面的,可最近我開始可以見到他了----」這症狀,果然----
「姐姐,請不要說出去,涼還不知道,他以為是夢-----他是個很敏感的孩子,我怕他受不了-----」小小的臉抹上一層憂色。「早晚他也會發覺的,但之前,之前,我會保護他,不受一絲傷害-----*
女人---也就是E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朵甜蜜的笑-----想起情人時的笑,藤堂在好多自稱愛他的女人臉上見過好多次。「你喜歡的人----是練吧?」
女人幸福的點點頭,「我喜歡的----是女生的練-----」忽然臉色轉憂,「可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是練的同時,也是涼,練最愛的人----也只有涼。」頓了頓,「爺爺從涼8,9歲時就開始找女人給涼,一天,涼忽然來找我。」
*「E,和我上床!」聽著男孩嚴肅的請求,E嚇了一跳。
「我是練,涼的身體已經長大了,就要瞞不過爺爺了,與其自己的第一次給不認識的女人,所以,請----拿去吧!」練微微的笑著,笑得很悲哀,我知道的,她為什麽悲哀,所以我答應了他。女人緩緩的說,「所以,我還賺到了,喜歡的人的第一次。」
藤堂略微吃驚的看著她,緩緩的,露出一絲勉強的笑。
「嫉妒了?我從不嫉妒,練說,嫉妒是世上最醜陋的東西。所以我不會嫉妒。」女人看著藤堂,笑眯眯的說,「我剛才說我是涼的情人,是騙你的。我喜歡的,只有練,那天結束後,我看著練的臉----她哭了,雖然只有一滴淚,我就明白,我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我是他的秘書,甚至也可以說是朋友,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是他的情人---我告訴自己。因為我知道,對練來說,情人是花,新鮮----只有一天,她不喜歡那些女人,但她需要女人,她用一個新鮮的女人洗去上一個女人的味道。所以,作為女人,做為性愛的對象,只是質量不好的消毒水罷了。吻誰,和誰睡在床上,她無所謂,因為,他真正想吻的,想抱的,是這輩子唯一不可能親吻擁抱的人。練的情人------是涼。」
藤堂的臉刷的白了,「練的情人是---涼?!」
「而且,涼的情人也是練。」吐出更驚人的話語。「不過,以上是我的猜測。不過除了這種解釋,我想不到更合理的了,而且我喜歡這個猜測,情敵是涼----我很高興。」
「對你的猜測我一點也不高興------那我愛上的,到底是誰?」藤堂小小的鬆了口氣,可又多了一種慌亂的感覺。
「重要的,是你愛上了那個人,不管是練還是涼,不都是一個人嗎?」女人笑著安慰,「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涼是練還是涼。自從那次以後------」
「那次?」
「那次,涼終於發現了,在一個高潮的女人身上,很壯觀卻可悲的畫面-----那年,涼12歲,他崩潰了,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真正的籠子,像牢房一樣,他沒有發狂,多年的訓練,他已經沒有發狂的能力了,他只是靜靜的,目光呆滯---涼的目光本來就很呆滯,這是他與練最大的不同,練的眼睛很有神,笑起來很陽光,很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爺爺怕他自殺,派人鎖住了他,他忽然說了一句話,我不會的,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這身體的舉動,你們要小心給我戴手銬,弄傷了我,我就殺了你們。他使用愛憐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我知道,後來幾天,他每天都在籠子裡自言自語,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麽,3天後,他叫人放他出去,涼恢復了,恢復成現在的涼,只不過他的眼睛也成了現在這樣,空洞的讓人心動,更讓人---心疼----我知道,他不再是涼了,至少不是原來的涼,也不是練。我問他,練呢?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笑了,就像月光一樣,可奇異的像練陽光般的笑容安撫了我,他說,我不就是練嗎?我知道,原來,他們經過數年的分離終於結合了,從此不分彼此,永遠相依。涼和練得到了他們希望的幸福,我-----放心了。」
放心了,放下的---還有感情吧?藤堂心想,「你為什麽告訴我?」
女人停住了腳步,「因為你動心了,你看著涼的時候,就像我當年看著練一樣,可你的目光更危險----就像飛向燭火的蛾蝶一樣-----不顧一切,會傷了自己的。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我還是調查了一下你,你是個危險人物,藤堂家和堤義家的關係也很複雜,你身上有吸引涼的因素,我不知道有多少,可這也很危險------」
「那你警告我就好了,為什麽和我說這些---應該是秘密的東西?」藤堂挑挑眉。
「為什麽呢?我---也不知道呀。」女人好象是在自言自語,「你們2個人在一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協調感,我覺得---害怕---可是,又無法恨你可能會搶走涼-----我也不知道----」
「--------」長長的沈默,藤堂緩緩得抬了頭---太陽出來了,葉子上抹了一層淡黃的色彩。清晨的空氣有些冷,腳上可以感覺到水氣,可是很舒服,深吸一口氣,通體舒泰,多久沒見過如此稚嫩的景色了。
「我會重新考慮我和他的關係的。」女人驚訝的看著藤堂。「我---老實說不知道什麽是愛,我不知道我對涼的感情是什麽,一開始是好奇,後來搞不懂他,引起了我的征服欲,再後來,我覺得在他身邊很舒服-------」
女人聽著,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這種東西沒有用,只會讓人傷心罷了,你不要懂,不懂最好-------」
第2天,堤義兄弟以自己本來的名字入學了,好奇爺爺為何做了這個決定-----任務已經不了了之了,不是嗎?可爺爺只是笑了笑,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打發他們走了。
他恢復男裝扮相了,藤堂看著穿著立領黑色制服的涼,黑色竟然同那天的紅色一樣適合涼,和體的剪裁完美的勾勒出他那少年的美好的身子,沒有眼睛的遮擋,他俊秀的臉和帶著眩人魔力的眸子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藤堂看著眾人看涼的驚豔目光,心裡沒來由的不舒服。
「藤堂君,早上好!」微笑的,涼坐到了他身邊。
又是一陣不適感,是藤堂君呀,阿喵呢?但是還是給了他一個微笑。「早上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