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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6:56 作者: 撫鯉
「紅山吊鐘?」
司酒酒愣了一下,又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在老暢看到雷擊藤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老暢懂種植,絕不可能突然拿著個植物跑去請教對方。
而且,她根本就不認識一種叫紅山吊鐘的植物,怎麼可能會花心思去種。要是老暢說的是真的,種紅山吊鐘的人,只可能是原主。
於是她馬上又給自己找補:「啊,是之前那盆……」
老暢居然也就真當她沒記起來名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對,就是那盆葉片圓圓的,深紅色,零零散散綴在枝頭的。我記得你當時就老是忘記名字。」
司酒酒目光微凝。
她不認識紅山吊鐘,但她知道有另一種藥草,長得跟老暢說的很相似。
蝶紅草。
稀有級別是中等的藍色,小型灌木,葉片稀疏,通常四五片葉子長在一起,吊在枝頭像懸掛的紅蝶——確實也像吊鐘。
最重要的是,遊戲裡蝶紅草的物品描述上,確實就寫著「含有劇毒」。
「那盆……紅山吊鐘,後來沒養活,只好丟掉。」
見老暢還在看著她,司酒酒含糊地應了一句,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驚疑不定。
蝶紅草的植株,她在遊戲裡採藥時也見過不少,不醜,但也不好看,肯定不適合作為觀賞植物。
真的會有人特地向人請教,怎麼去種一盆含有劇毒又沒什麼價值的植物嗎?
司酒酒想不出其他理由。
除非這個人知道蝶紅草是配製精神恢復藥劑的主要原料。
但,原主為什麼會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35章 爭執
當天晚上,為了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司酒酒把刑卿給的資料又翻了出來。
這麼長時間,她已經按照刑卿留下的目錄把圖鑑整理好,甚至把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刑卿故意的,歸類錯誤的幾種藥草都修正了過來。
但反覆檢查查閱後,司酒酒終於確認,這份圖鑑里既沒有蝶紅草,也沒有紅山吊鐘,甚至沒有外形相近的植物。
她不知道是因為這份圖鑑不夠完整,還是真的就如她猜測的一樣,這個世界並沒有發現蝶紅草的藥用價值。
暫時她也再沒有別的途徑可以去求證。
三天後,下午約好的時間,「雲崖」和行政組學解麻藥劑製作的人都來了。
「雲崖」來的就是刑卿,但行政組來的卻不是晴安藥店的簡師傅,而是之前見過一面的卓冠。
一看到她,卓冠就先變了臉色。
「你就是司酒酒?」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揚,司酒酒眉尖跳了跳:「我就是。」
卓冠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遲疑著問:「那天的止癢藥,是你做的?」
司酒酒勾了勾唇:「你猜。」
「你!」卓冠顯然被這有些輕佻的回答氣到了,卻又顧忌著司酒酒的身份,很快就忍了回去,只是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倒是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刑卿似乎生了興趣:「你還會做止癢藥?」
司酒酒看了卓冠一眼,故意道:「我不但會做止癢藥,還會做退燒藥和止咳藥,就是鑑定數據不怎麼好,可能入不了大製藥師的眼。」
刑卿跟著往卓冠的方向看去,也猜到了兩人之前大概是有什麼過節,便笑著用指頭無聲地點了點司酒酒。
這種近乎縱容的提醒並不討人厭,司酒酒對卓冠本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看他態度囂張才忍不住逗一下,於是便見好就收,往屋裡走:「兩位,這邊請。」
進了屋,刑卿才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啊,晴安藥店前些天推出的特效退燒藥,也是你做的?」
卓冠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司酒酒也沒有否認,甚至沒看卓冠一眼,把他們帶到了工作間,才問:「之前說讓你們帶一雙手套,都帶來了嗎?」
卓冠剛吃了個啞巴虧,臉色還難看得很,聽她這麼問,只是從隨身的儲物空間裡掏出一雙布手套,丟到了工作檯上。
「裝神弄鬼的。」
他這話聲音雖小,但房間就這麼大,司酒酒和刑卿都聽得清楚,司酒酒更是覺得好笑。
她是真想不明白。
行政組其他人不說,樓敬山看著就很謙虛禮貌,就連之前上門找她要管理費的人,雖然凶,可也很講理,怎麼就找到這麼一個眼高於頂又胸無城府的製藥師?
刑卿之前也認識卓冠,更清楚他的為人,只是對司酒酒笑了笑,也拿出了自己的手套:「是原料有什麼特別?」
司酒酒點點頭,把早就準備好的一盒雷擊藤抱了過來。
「這個東西不知道你們見沒見過?」
刑卿看到那被裁成一臂長的藤蔓,神色就認真了起來。
卓冠也終於看了過來,等認出桌子上植物時,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電蔓?」
司酒酒:「大多數人好像都是這麼叫的,不過它在我這,叫雷擊藤。」
卓冠掃了她一眼,又看向雷擊藤:「你不會是想說,要用這個製藥吧?」
司酒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可能。」卓冠眉頭皺得更深,「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人想過用它來製藥,但是電蔓會影響其他藥草之間的反應……」
刑卿沒有讓他說下去:「所以,是需要特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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