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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46:56 作者: 撫鯉
    小男孩眨了眨,沒有哼聲。

    小孩真的太小了,軟乎乎的,司酒酒也怕傷到他,看他似乎不哭鬧,便微微鬆了手。

    小男孩確實也乖,學著她小聲地問:「躲貓貓是什麼?貓貓在哪?」

    司酒酒:……

    「我也不知道貓貓在哪,但如果姐姐被發現了,貓貓就會很危險,所以你就當沒有看到姐姐,好不好?」

    小男孩眼裡滿是迷惑,想了好久,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也要躲起來嗎?」

    外面的聲音好像接近後又逐漸遠去,司酒酒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嗯,你只要什麼都不說,乖乖回家就好了。」

    小男孩聽懂了這一句:「那我現在就回去!保護貓貓!」

    司酒酒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再攔他。

    小男孩便高高興興地跑出了窄巷。

    司酒酒還是有點不放心,也便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了挪。

    只見那小男孩跑出去後就像什麼都忘了似的,沒走兩步又被旁邊住宅門前的裝飾吸引住,蹦蹦跳跳地玩了起來。

    司酒酒剛放下了點心,卻又突然聽到街道一頭傳來了尖叫聲,接著又是幾聲巨響,像是有誰在鬧事,沒多久,就有微型運輸器從那邊飛馳而來。

    行人驚得紛紛避讓,還是有人被運輸器經過的氣流帶得東歪西倒,一路驚叫連連。

    司酒酒心裡又是一緊,下意識往回退去,餘光卻掃到了邊上。

    只見那小男孩還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臨近,只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一動不動。

    第28章 行政組

    可以猶豫的時間很短。

    事實上司酒酒只愣了一下,在理智做出選擇前,就已經沖了出去。

    運輸器駛近的響聲終於引起了小男孩的注意,但他只是懵懂地抬頭看去,手甚至還抓著門前那個一晃就叮咚響的裝飾不放,無知無覺地又搖了搖。

    運輸器已經到了眼前,司酒酒只來得及撲過去攬過他,拼盡全力地抱著小男孩往地上一滾,躲開了正面的撞擊,高速移動帶起的風還是像刀似的,割得她手臂生痛。

    看到這一幕的路人都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司酒酒甚至能感覺到有東西從小腿上划過。

    但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劈頭蓋臉的風很快就消失,懷裡的小男孩動了動,司酒酒才慢慢睜開眼,發現小腿位置的褲子被劃破了。

    傷口很淺,又過了一會,才有血一點點滲出。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鬆了口氣,剛掙扎著要爬起來,又猛地「嘶」地倒吸了口氣,麻麻的刺痛這時才清晰地浮現,

    周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把她和小男孩扶起。

    「謝……」

    司酒酒剛想道謝,圍觀的人群便被人蠻橫地推開了,接著擠進來兩個人,一看到她的臉,就迅速拔出了武器。

    周圍的人都是一驚,很快有人躲著走開了,其他人也迅速驚覺,眨眼就徹底散去,只剩下那被救下的小男孩,還傻愣愣地站在邊上看。

    司酒酒瞥了小孩一眼,緩慢地舉起手,鎮定地說:「我跟你們回去。」

    ·

    再次被帶回別墅院子,司酒酒又一次被綁住了手腳。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束縛帶上有切割痕跡,綁她的人換上了金屬鏈子,又把她手腕上的干擾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最後謹慎地把窗戶鎖上了。

    【097:請宿主不要再輕舉妄動。】

    司酒酒不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放心,我暫時做不出能融化金屬的藥。」

    【097:能做也請謹慎行事!】

    司酒酒不想理它。

    但如今現在這個情況,她好像確實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而且,對方應該很快就會來找她。

    果然又過了一會,房間外就響起了腳步聲,似乎有誰在外面說了些什麼,接著,門就開了。

    來的還是個老面孔。

    「小妹妹,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連灩一如初見的嫵媚撩人,進來後掩了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司酒酒倒也沒有太意外,之前她就覺得,在樓下房間聽到的那個女聲有點耳熟。

    「我是不太想再見,但看來貴方很執著啊。」

    「既然知道我們志在必得,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配方交出來,放你回去。」

    司酒酒笑了:「這麼簡單?」

    「本來就這麼簡單。我們想要的只是那個配方而已,你當初要是答應了我,哪有現在這麼多的事?」

    連灩說著,看向司酒酒的小腿。「你說虧不虧?現在我麻煩,你也難受。」

    被劃破的褲子上還沾著血,傷口沒有經過處理,但因為只是普通的擦傷,這麼一會,血已經止住了。

    司酒酒也跟著看了一眼傷口,卻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你們就這麼把我從商業街上綁回來,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連灩知道她的意思,笑了,「難道我們還要問一問其他三家的意見,再綁人?」

    如果是決心要對她下手,那確實是沒有必要。

    司酒酒:「那如果我還是不想說呢?」

    連灩神色不變:「那我大概只能做點更麻煩的事了。」

    司酒酒沒有再說話,心卻一直沉了下去。

    她一點都不相信連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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