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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37:03 作者: 錦橙
    「那不一樣!」這四個字滿是強勢,半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害怕你離開我,所以我寧願你什麼也不知道的跟在我身邊。」

    不管做什麼他都有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方式,誰也學不來,安果有時候不理解,有什麼又懂得,但是她不願意這樣,她想要的只是屬於自己的言止,同樣也是獨一無二的。

    縱使前途險惡,她也想和他在一起,無怨無悔。

    55古老玫瑰

    大晚上的安果他們也不準備去打擾慕沉,於是倆個人留下一張紙條之後悄悄的離開了別墅,詭物館建立在森林深處,走的路也非常偏僻,大路上沒有一輛車,外面呼嘯的風讓安果不由抖了抖身子,再看那倆邊的樹木,在黑夜之中像是怪獸的身軀一樣。

    「害怕?」斜眼看了安果一眼,那眼神帶著愉悅之意。

    「你在我怕什麼?」口是心非的說著,這樣的天氣出來的確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哎?言止你看。」安果拉了拉言止的衣袖,指向了前面的路,黑暗之中警笛的閃爍的聲音格外明顯,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去,言止方向盤一轉,順著警車的方向跟了過去。

    越走那路越是熟悉,最後警車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言止眉心一跳,跟著走了下去,冷氣瞬間侵襲而來,生性怕冷的言止不由哆嗦一下。

    「好冷……」安果跟著走了出來,冷氣讓她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

    「你進去。」不滿安果跟上來,她那模樣很堅持,言止有些無奈,只能將自己的圍巾脫下來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怎麼辦?」蹭了蹭帶著言止體溫的圍脖,溫暖的味道讓她舒服的嘆氣。

    「我沒事,你懷著孩子,凍壞了怎麼辦。」帶著手套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摟著她向裡面走去。

    這家酒吧果然就是之前來的,安果看言止輕車熟路的樣子也猜到了一些。

    「抱歉,這裡不能進入。」警員有些詫異這麼晚在這種地方還會有人來,愣了一下之後開口阻攔。

    「師兄?」肖盡看到言止微微一怔,說起來他們也有好久都沒見了,肖盡從警戒線里出來,對著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師兄和嫂子。」

    「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死在了房間,打電話的是老闆娘。」肖盡伸手指了指,倆人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陳小米圍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沙發上,她的神情一片平淡,不過握著被子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言止眸光一沉,拉開警戒線帶著安果走了進去。

    「師兄這麼晚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有些事,你帶我去現場。」

    「那嫂子……」

    「安果去看著那個女孩,哪裡都不要去。」他的神色看起來嚴肅,安果不想給言止帶來麻煩,點了點頭向陳小米走了過去。

    「你還好吧?」坐在了陳小米的身邊,她的身上沾染著一股子冷氣,陳小米髮絲有些凌亂,她雙目空洞,唇瓣是一片青色。

    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受的,何況是死在自己的地方上,安果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小米是在去年買下這裡的,因為方位不太好,所以很少有客人來,她靠著微薄的收入也能支撐起一個人的生活,酒吧不大,樓上除了陳小米住的地方外還有六間客房,客房打掃的乾淨,一間對著一間,而那男人就是死在六號房,最裡面的房間。

    死者男,年齡在三十到三十五歲,死前沒有經歷過過大的痛苦,言止戴著手套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他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而手背上是血紅的數字「2」

    言止的神色凝重起來「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這裡有一個公文包,他叫趙長山,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我們再包里發現了離婚書和一張合照,貌似是他兒子。」將照片遞了過來,裡面的男人笑容燦爛,手上抱著一個胖乎乎的兒子。

    言止眉頭一挑「這孩子不是他生的,看樣子是私生子。」

    「啊?」肖盡瞪大眼睛,將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從哪裡可以看出是私生子。

    言止伸手摸上了那個數字,還沒有干,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是油漆的味道。

    「還有別的人嗎?」

    「有三個嫌疑人,一個住在對面的五號房,還有一號房的一對情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正在睡覺。」

    言止摸了摸尖銳的下巴:如果趙長山是被人謀殺的,那那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在手背上寫上一個數字2;如果真的是數字殺手,那麼他就在這裡。

    「K說……左邵棠還活著……」

    眸光一沉,言止拿過一邊的報告翻看著「死亡時間在倆個小時左右,對方先在礦泉水瓶里下了安眠藥,等死者暈過去後至入大量古柯鹼而死。」

    如果說犯人在倆個小時殺死他然後再手背上寫上數字,那麼現在油漆應該幹了,而油漆很濕潤,說明兇手和塗抹油漆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數字2隻是單純的寫上去的?

    那麼為什麼呢?

    不是1345,偏偏是2,說明那個人知道數字殺手,還知道……

    不對!

    如果真的知道的話那麼這具屍體上面寫得應該是三,在安果之前可是死掉一個的,雖然上面沒有寫數字。

    「師兄?」

    「誰第一個發現的屍體?」

    「這裡的老闆娘。」

    「我去找她。」繞過肖盡下了樓,安果正陪著陳小米坐在沙發上,倆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遠遠看去安果那模樣很是憔悴,他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妻子懷著孩子,卻因為自己的原因一次次的將她拖入那深邃的漩渦。

    五指緊握成拳,拉了拉領帶走了過去「陳小姐。」

    「言……言先生……」雙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杯子裡的熱水濺落到手背上,那片皮膚瞬間紅了起來。

    「小心一些。」將水杯抽了出來「言止……」

    「你在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

    「剛才……不對,我聽到他房間裡有聲音,然後就去了,然後就看到……」

    「你是說,你是因為聽到聲音才去的他的房間。」

    「是這樣沒錯。」垂下了頭,由於過度害怕她輕輕的啜泣起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言先生……我不是兇手,我不是……」

    「沒有人說你是兇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擔心,言止很厲害,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解決的。」

    聽到這樣信任的話語言止不由笑了出來,清清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迷人。

    「說起來你們是夫妻嗎?」

    「啊……恩……」

    「這樣啊……」一瞬間她的眼眸閃過很多的情緒,最終化為濃郁的灰燼,看不太真切。

    還有其他三個人也下來了,他們的心情看起來很暴躁,那對小情侶是九零後,脾氣非常暴躁,相對另外一個就淡定的多,他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至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們就不得而知。

    言止站在遠處仔細的觀察著,先是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白領的男人:至始至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表情很冷靜,眼神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雙手上,人在焦慮不安的時候人體總是會做出一些潛意識的習慣,他不像是表面那樣淡漠。

    那對九零後明顯剛結婚,男人的指fèng裡帶著油彩,應該是學美術的;女孩看起來很精神,時不時扭頭抱怨一句,睏倦的男人任由她罵著自己。

    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又不是那么正常。

    「肖盡,第二個先出來的是誰?」

    「唔……」肖盡想了想,看向了一邊的小夫妻「是那個女人,她第二個出來,然後是五號房的男人,最後她把自己的老公叫出來的。」

    言止表示了解,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快要三點了,倆個小時前是一點,他們從剛才到現在不過是40分鐘的時間,陳小米最先被吵醒,緊接著那個女人就出來了。

    「他們的房間你們查過了嗎?」

    「都查過了,沒有什麼不對。」

    「再去查一遍。」說著提步走了進去,最先的是五號房男人的房間,他沒有一點的意見,也沒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不過他始終在焦慮不安,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著急一樣。

    等言止看到桌子上的合同的時候一切都了解了,輕輕笑了笑,轉而獨自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是那對小夫妻的,丈夫始終很睏倦,妻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言止俊美的臉頰,甚至會湊過來用那飽滿的胸蹭著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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