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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31:36 作者: 銀河九天
    屋子的人就互相看了看,誰也摸不准曾毅的話是真是假。

    老張就道:「我們曾主任主持農委工作,平時非常忙,要不是真心真意想幫孩子,根本沒必要過來這一趟!」

    剛才站在外面的那位年輕男子稍微一想,便道:「曾主任,謝謝你!」他之前也看到曾毅對那位警官的態度了,這事跟曾毅這位農委主任沒有半點的關係,曾毅就是不露面不表態,也絕對沒人會說什麼,甚至那樣才是一位農委主任該有的表現。

    曾毅擺擺手,道:「是我要謝謝你們肯給我這麼一個機會!」對於中化市的治安狀況,曾毅早有發覺,只可惜能力所限,沒有用武之地,現在發生這樣的事,雖說跟曾毅沒有半點關係,但也讓曾毅多少有點愧疚,畢竟他拿著一份市領導的俸祿呢。

    徵得了年輕男子的同意,曾毅便吩咐老張去外面的護士站拿酒精、紗布、生理鹽水之類的東西,老張倒是很利索,很快就拿了回來。

    拆開小女孩臉上的紗布,曾毅觀察了一下傷口,情況不算很嚴重,竊賊用的刀片非常鋒利,幾乎可以比得上手術刀,所以傷口非常平整,完全恢復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小女孩兩邊臉上那赫然醒目的兩個十字,讓曾毅的雙手不禁青筋暴露,額邊的太陽穴也突突地跳了兩下,這是曾毅生氣到了極點的表現。

    看完傷口,曾毅道:「傷口還算平整,沒有大的撕裂傷,應該可以徹底癒合!」說著,曾毅從兜里拿出小瓷瓶,道:「這裡有我帶來的一個藥,換紗布的時候抹在傷口上,可以促進傷口的癒合,就是以後出院了,這個藥還可以堅持抹,能在最短時間內祛疤。」

    說著,曾毅把藥瓶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至於用不用,必須是小女孩家屬同意,曾毅不能自作主張。

    「叔叔,用了你這個藥,可以明天回家嗎?」小女孩問道。

    曾毅搖頭,道:「不能,至少得一個月!」

    小女孩一聽就有些驚訝,回過神,她就朝自己父母瞪眼,大概是覺得受了父母的欺騙。

    曾毅此時又道:「不過,你要是能做到一件事,三天就可以回家了!」

    小女孩就小雞吃米一樣點頭,道:「那我做到三件事,是不是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曾毅便笑道:「如果你能做到不講話、不笑、不哭,就可以一天回家了,少做一件事,就要在這裡多住一天!」

    「我能……」小女孩張嘴就準備說自己能做到,結果一張嘴,就發覺自己好象犯錯了,立馬伸出手捂住嘴巴,小眼睛巴巴看著曾毅,像是犯了錯祈求原諒似的。

    曾毅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小女孩的傷在臉頰上,肌肉比較緊繃,做太多表情,或者說太多話,都會導致傷口再次開裂,甚至是難以癒合,所以要想辦法讓她儘可能安靜下來。

    屋裡都是成年人,看曾毅用這個辦法騙小女孩不說話,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下對曾毅的醫生身份打消了很多顧慮。

    曾毅看了看小女孩,回身對那對年輕夫婦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通過針灸,讓臉部的肌肉暫時鬆弛下來,這樣小孩子只要不是非常劇烈的大哭大喊,一般都不會影響到傷口的癒合。」

    年輕男子便道:「方便的話,就拜託曾主任給用一下針灸的辦法!」傷口撕裂再癒合,必然會留下傷疤,這個道理孩子家屬肯定知道,就像平時身上一些小傷口,結疤了你揭掉再結疤,如此反覆,最後留下的必然是無法復原的疤痕。

    曾毅這次沒有選擇迴避,他伸手一拉,扯下了那根纏在手指上很少動用的金針,然後一拉,金針頓時筆直,細細聽,還能聽到金屬震動發出的嗡嗡聲。

    別說是在場的小女孩家屬,就是一旁的司機老張都瞪大了眼,曾毅手指上的戒指他幾乎是天天能看到,但從來沒想到這竟然會是一根金針。

    曾毅拿酒精處理了一下金針,對小女孩道:「剛才你講了兩個字,現在我要扎兩針趕緊補救,不然你就要在這裡待一個月了。」

    小女孩眼裡有點恐懼,不過小眼睛轉了半天之後,最後緊緊地閉上,來了個「視死如歸」。

    曾毅找好位置,便一針刺了下去,用手法輕輕地捻提了兩下,然後又換了一個穴位,再次施針,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針灸便結束了,把針重新纏在手指上,曾毅道:「好了!」

    小女孩睜開眼,眼睛裡有些疑惑,她根本沒感覺到平時扎針時的那種疼痛,她很想問,但一想開口又要被扎,就只好用眼睛繼續疑惑地看著曾毅。

    曾毅也沒有解釋,免得逗小孩再次講話,他的這根金針非常細,扎進去比蚊子叮了的感覺只清晰一點點,所以很難感覺到。

    看過傷口,又施了針灸,曾毅的心才放下來,他之所以非要過來一趟,就是想幫一些力所能及的忙,要親眼看過才放心。

    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又表示會讓市里嚴重關注此事,務必會把行兇者抓捕歸案,曾毅才離開醫院。

    「豈有此理!」

    市局局長蔣宏一掌拍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怒不可遏地道:「他曾毅算個什麼東西,治安系統的事情,什麼時候也輪到他能說三道四了!幾千名警力連日連夜地奮戰,他卻躲在背後對記者說風涼話,無恥之極!」

    一大早,媒體們對於小女孩被竊賊劃傷的事情進行了追蹤報導,曾毅在市中心醫院的話自然也被刊登了出來。

    蔣宏看到這份報導,恨不得能找曾毅當面去質問,中化市的治安狀況,到底有多麼地讓人堪憂,你曾毅說必須要有人為此負責,講的是誰啊,是不是打算讓我蔣宏出來負責啊!

    「實質性的改變和行動?難道我派到大街上的幾千名警力都是假的,都是擺設不成!」

    蔣宏氣得兩手叉腰,上次你曾毅唆使大平縣警察越境抓捕,給了市局一個大難堪,最後還差點把去年市局已經結案的案子給翻過來,這件事情,我蔣宏都還沒去找你的麻煩呢,現在你又再次來找麻煩,真當我蔣宏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嗎?

    蔣宏確實有點想不通,你當你的農委主任,我當我的公安局長,我的手也沒伸手你的農業領域吧,怎麼你曾毅接二連三地插手治安系統的事,是我蔣宏刨了你家祖墳,還是你曾毅把自己當市長了?

    旁邊站的,正是昨天晚上出現在醫院的那位警服,他道:「蔣局,今天天黑之前要是還不能把兇手抓住,明天報紙上的新聞怕是會更難堪,必須得想想辦法吶。」

    蔣宏便看著那位警服,道:「傷者家屬那邊去談了嗎?」

    警服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搖頭,道:「昨晚我去談,正好讓這位包打天下的曾主任給碰到了,沒怎麼談成!」

    蔣宏就恨恨地搖咬了咬牙,要殺曾毅的心思的都有了,你小子左右充好人,分明是要看蔣某人的笑話,讓我出醜啊,他咬著牙道:「再查,再找線索,天黑之前,務必要給我找到兇手!」說完,又是一錘砸在桌上。

    第七九九章 扣車

    司機老張早上來接了曾毅,開車往農委駛去,大街上和平時一樣,依舊是人潮熙攘,不同的是每個重要交通路口都有警察在進行臨檢。

    「一晚上又過去了,還是沒抓到兇手,這幫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司機老張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前面有個十字路口,車子需要左轉,老張把車子駛入左轉車道之後,看看綠燈還有幾秒的時間,就加了一腳油,準備迅速左轉。誰知剛趕到路口,綠燈正好變紅,老張只好一個狠狠的剎車,堪堪將車停在了線內,嘴裡同時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這條路他每天都走,按照剛才的時間,絕對能穩穩轉過去,今天不知怎麼就差了那麼一丁點的時間。

    眼睛盯著前面的指示燈,心裡同時數著秒,就在紅燈變綠燈的一瞬間,老張踩下油門,同時車子向左猛一打方向,搶在所有直行車的前面完成了左拐動作,整個過程又快又穩,顯示出了老張作為一名幾十年老司機的水平。

    車子拐入左邊的道路,老張正要變檔提速,就看站在路邊的警察一抬手,示意他靠邊停車。

    「又來了!」老張低聲咒罵一句,這幫警察是什麼眼神啊,是老子很像兇手,還是這輛車很像賊車,怎麼到哪裡都被攔下來檢查。

    牢騷歸牢騷,老張還是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手就去抓自己的證件。

    這次的警察不是民警,而是交警,上前抬手一個敬禮,道:「駕照,行駛證!」

    老張把自己的證件一起遞了出去,道:「同志,我們是農委的,趕時間。」

    交警表情嚴肅,拿起老張的證件掃了一眼,就道:「趕時間也不能違反交通規則,剛才路口停車時壓線了,啟動的時候又闖了紅燈,按照相關規定,需要扣分,並處罰款,請你把車子熄火,下車接受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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