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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1:31:36 作者: 銀河九天
    店裡進來好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那位瘦高個的安少,但開聲的卻不是他,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年輕人,他進來看到肖文博,頓時有些尷尬,道:「原來是肖少啊,你今天這是鬧哪出,都是自己兄弟,至於嘛!」

    「姓安的要是得罪我,那也就罷了,可他故意宰我曾毅哥,這事就必須掰扯一下了!」肖文博坐在椅子裡,晃蕩著自己的二郎腿。

    「曾毅哥?」黑臉年輕人看著曾毅,心道很眼生啊,京城似乎沒這一號人物吶,他道:「肖少,你什麼時候又認了個哥?」

    那位安少聽到曾毅這個名字時,當時神色大變,他對這個名字可是太熟悉了,上次在京華國宴,他被保安們收拾得很慘,回去之後自然要弄明白原因,他可不是自己的那位姘頭,還是有點見識的,如果那幾位黨校學員真的是外地小官,菲姐絕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

    結果一打聽,他就被嚇住了,問題就出在了自己最後扔下的那句狠話上,御宴宮以前就是因為這個關門的,而讓御宴宮關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幾個黨校學員中的曾毅。

    被保安揍得是鼻青臉腫,安少沒臉見人,只好去外地躲起來養了很久,最近才剛回到京城活動,誰知這剛回來,又碰到了曾毅。

    「我什麼時候認個哥哥,跟你沒半毛錢的關係!」肖文博懶得理會那黑臉,而是抓起一張價目表就朝安少的臉上甩去,「剪個頭髮就敢收一萬兩千八,姓安的,你是窮瘋了呢,還是存心的?」

    安少當時一眼瞪向自己的那個小姘頭,眼裡帶著恨意,自己躲這個煞星還躲不及呢,你倒好,偏偏給我惹了。

    那女郎已經知道自己闖禍了,也沒敢頂嘴,站在一旁閉嘴不語。

    黑臉年輕人似乎是不怕肖文博的,他看曾毅比較眼生,京城的頂級公子哥里也沒有這號人物,當下就大包大攬,道:「不就這點小事,至於嘛,我看你砸的這些東西,也值個萬把塊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安少你吃虧點,自認倒霉吧!」

    肖文博一聽不樂意,好像我還不占理似的,他當下撂下硬話,道:「今天姓安的賠禮道歉,要是不能讓我曾毅哥滿意,就別怪我肖文博耍混!」

    黑臉年輕人就有些不高興了,老子來當這個和事老,你竟然不給面子,這讓給我的臉往哪擱,今後還怎麼混,他當時一聲冷笑,道:「肖少耍混,我倒是還真想見識見識啊!」

    肖文博「蹭」一下站起來,道:「姓張的,伸手之前先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吧!」

    「要不請肖少你幫我掂量一下?」黑臉年輕人毫不退讓,一幅管定這件事的架勢。

    「張少,肖少!」姓安的急忙出來打著圓場,道:「兩位千萬別傷了和氣!」

    「咳!」

    曾毅此時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肖文博是為他出頭的,他可不想為肖文博樹個敵人,那黑臉年輕人明顯就不把肖文博當回事,家裡市里肯定不一般,他看著那位安少,道:「安少是吧,以前我們好像見過?」

    安少就硬著頭皮上前兩步,擠出個難看的笑容,道:「上次在京華國宴,我和曾少見過一面之緣!」

    曾毅輕描淡寫地「唔」了一聲,似乎是有點想起來了,但坐在那裡紋絲沒動,道:「那就煩請安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安少本來心裡就對曾毅有些發怵,現在再看曾毅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更是讓他額頭冒汗,眼珠子轉了幾下之後,這位安少猛地一個大步上前,「啪」一聲甩給自己姘頭一個巴掌,喝道:「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還不過來向曾少道歉!」

    說著,安少又朝曾毅拱拱手,道:「曾少,今天的事純屬是個意外,我是一點都不知情,但既然已經是衝撞到了曾少,那我也絕不含糊,賠禮道歉我全都認了。只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山不轉水轉,我和曾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了,說不定以後還有把酒言歡的時候呢!你說呢?」

    曾毅心道這姓安的倒是有點光棍,知道拼不過,就能立刻服軟,只是打女人的事,實在是有點沒品,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本該是把酒言歡的美事,卻變成了眼前這個局面,安少知道是什麼原因吧?」曾毅不急不緩地問道。

    那位安少稍微一愣,隨即就回過神來了,道:「明白,這肯定是有小人在挑唆!」

    曾毅心道這位安少倒不是糊塗人,知道自己講的是孫友勝,曾毅就是今天收拾了姓安的,也不過是給自己在京城的衙內圈豎個敵人罷了,不會有任何的好處,但要是一笑泯之,說不定今后姓安的就能幫上大忙,他和孫友勝屬於是一個行業領域的,不信不知道一丁點孫友勝的把柄?

    第四九八章 保健任務

    曾毅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微微一抬手,安少就主動靠近了幾步,笑呵呵地等著曾毅接下來的話。

    「要記得,小人不去,君子不來啊!」曾毅在安少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安少的腰頓時就矮了幾分,連聲道:「是,曾少說得極是!」他心裡直道萬幸,看來今天是過關了,幸虧自己態度放得低,不然真鬧大了,以自己這種小胳膊,絕對會被曾毅的大粗腿給擰得粉身粹骨,搞不好還要連累到家裡的老爺子。

    他知道曾毅講得沒錯,上次在京華國宴,要不是孫友勝那個王八蛋故意說曾毅只是個黨校學員,自己也就不會白挨那一頓打了,丟人倒算了,關鍵是害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就得罪了大人物。也幸虧那天自己是挨了菲姐的打,否則後果就不知道多嚴重了,這筆帳不管怎麼算,都要記到孫友勝的頭上去。

    對於孫友勝這種大塊頭,安少就是吃了虧,那也絕對不敢找回場子的,但如果曾毅要收拾孫友勝的話,安少是絕不介意暗中猛踹幾腳的。

    曾毅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一伸手,從兜里拿出上午剛領的工資,連信封一起拍在旁邊的桌上,道:「文博就這個脾氣,看不得我受氣!」

    說完,曾毅就朝外面走去,肖文博狠狠瞪了安少和那位黑臉張少一眼,然後快步跟上,領著曾毅上了自己的車,就離開了理髮店。

    安少站在路邊,一直看著車子消息,這心才落在地,回頭朝那位張少拱拱手,道:「張少,今天這個情我一定銘記在心,今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黑臉張少一擺手,道:「那位曾少,到底是什麼來頭?」張少心裡直犯嘀咕,自己剛才擺明了態度,要替姓安的來撐這個場面,姓安的卻直盼著大事化小,明顯是怕了對方,估計是顧慮自己撐不住這個場,這就讓黑臉張少納悶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什麼曾少,竟然會讓姓安的怕到這種程度。

    「張少聽過御宴宮關門的事吧?」安少就提點了一句,今天張少確實夠意思,為了自己都要和肖文博翻臉了,這交情自己必須要記得。

    「這位曾少,就是那位……」黑臉張少吃了一驚,心道好險啊,自己今天差點闖禍,他倒是不怕肖文博,但要是得罪了曾毅,還真是會有點麻煩的,常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常俊龍在京城可比自己橫多了,現在聽說陷在南江回不來了,還攤了官司,教訓不可謂不深刻。

    安少看到張少那表情,心道自己今天確實不丟人,他一抬手,道:「張少,到樓上坐會吧!」

    「不坐了,不坐了!」黑臉張少一陣後怕,道:「我還有點事,改天再找你喝酒!」說完就直接登車離去。

    回到理髮店,安少就瞪著自己的那位小姘頭,道:「你腦子進水了啊,曾少那是什麼人物,你沒看肖文博剛才比護自己親爹還要上心,要是吃罪了他,別說你,連我都得從京城捲鋪蓋走人!」

    年輕女郎捂著半邊臉,一幅很委屈的樣子,然後指了指桌上的信封,道:「這個怎麼辦?」

    安少剛才忙著送曾毅走,也沒顧及到這個信封,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沓整整齊齊的鈔票,上面還附著一張工資條,曾毅剛領的工資全在這裡了,安少心道曾毅真是個講究人,一碼歸一碼,肖文博是為曾毅出頭砸東西的,如果今天鬧崩了,砸了也就白砸了,但既然事情和解了,自然就不能讓肖文博難看了。

    但這錢安少是不敢收的,他想著以後一定要再還回去,曾毅肯定是不缺這錢,他留下這個信封,說不定就是為自己下次找上門留個藉口罷了。

    安少心裡就有了主意,等自己下次去找曾毅的時候,可一定要有所表現才行,孫友勝啊孫友勝,你敢故意坑我,就別怪我也在你背後捅刀子。

    回到醫院,曾毅親自寫了方子,然後帶著肖文博去藥房取藥,一邊囑咐著藥的用法,藥是兩副,一幅用來內服,另外一副是用來沐浴,療程是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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