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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0:46:47 作者: 七星荔枝肉
    想來是林曾擔心他們基地菜園的菜種不夠,又給他們寄來。

    而另外一份,只有一撮金燦燦,形狀如同小梭子似的種子,這正是林曾這次吩咐的任務。

    周明焦不太理解地看著這份種子,搖搖頭,打開電腦里的一份文本文件。

    《熱帶海水稻種植技術》

    他將這份資料列印成文字,然後對照著文字的方法,一絲不苟的操作。

    種子用海水浸泡一天,然後放入深度超過五十厘米的容器中培育。

    兩天發芽,五天抽長,七天可下海種植。

    海水稻培育的種苗,均勻撒海水裡,無需任何固定,竟然不會被海流帶走。

    周明焦種植林曾給他的熱帶海水稻時,沒有跟其他人說。

    他覺得,這件事情太不靠譜了。

    從古至今,哪有人會將植物種在海水裡?

    這裡所說的海水,還不是那種海岸邊的灘涂鹽鹼地,也不是海陸交界的沙灘,而是真正的海水領域。

    這些所謂的「熱帶海水稻」種苗,扔進海里,是徹徹底底沒有陸地土壤的支持,無根無源,隨波逐流。

    在水裡,先別說養料之類,就單說這小苗扔進廣闊的海水中,不用幾分鐘,估計就被海浪推到四處,哪裡能夠找到。

    真不知林總不知被誰騙了,竟會異想天開折騰種植什麼海水稻。

    周明焦心裡嘀咕歸嘀咕,但他曾經作為軍人的習慣,讓他依然毫無差錯地按照林曾的資料,將這些所謂「熱帶海水稻」找了一處靠近朵瑙山的海邊種下。

    去隔壁駐地,借了一艘小型小艇,周明焦誰也沒說,出海種水稻了。

    將熱帶海水稻的種苗,均勻拋撒在海面上。大概是周明焦在部隊時,射擊水平很不錯,這些嫩嫩的熱帶海水稻種苗落在海上的位置,頗為平均。

    這些種苗,周明焦清點過,一共兩百零七棵。

    種植完成後,周明焦盯著在海水中起起伏伏的水稻苗看了十多分鐘,他驚愕地發現,他搭乘的小艇都被海浪打偏了位置,但那些水稻苗無論怎麼漂浮,卻總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幾乎都沒有移動。

    即便如此,周明焦還是難以相信,海里能夠種水稻。

    真能種出水稻,那漁民不都改行當農民去了?

    事實上,無論周明焦相信與否,都不影響這批熱帶海水稻的旺盛生長。

    種植完海水稻後,周明焦三兩天就出海查看一次,他親眼看著這些不到筷子粗的幼苗,長出了白色的根須,透明的海水還能看到這些長長的水稻根,隨著水波搖擺。

    最初兩周,這些水稻的葉子還浸沒在水中,但是隨著它們越長越大,越來越茁壯,青嫩的水稻葉子冒出海面,在海風中搖曳。

    等定植一個月時,當初滿心不相信的周明焦,看著這一小片綠油油的海中稻田,如綠色波浪,如海面綠毯,蕩漾起伏,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極為強烈的喜悅和成就感。

    他這種心情,和當年小時候老父親站在田埂邊上,拿著鋤頭,看水稻田裡蔥蔥鬱郁生長茂盛的水稻時的歡喜,如出一轍。

    雖然他這兩百來棵的水稻,全部面積還不到十平方米,不足當年自家稻田的一個小角落,但周明焦有一種預感,這片碧藍如天空的海水,很快就會被這片綠意覆蓋,化為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稻田。

    第0810章 美酒圖書館

    平穩的日常,反倒時間過得很快。

    等林曾接到小圓父親徐鵬曉的電話時,一年近末,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

    徐鵬曉安妥工作,然後在清河市九文區一棟靠近學校的新社區,租下一套三室一廳的戶型,為了孩子的繪紋課程,開始了一家三口異鄉的生活。

    至於京城市的住宅,則轉租他人。兩地物價差異,導致京城市的房租租金是清河市的三倍,付完房租,還有富餘,提供日常開銷。

    在許多人眼中,清河市是一個適合慢生活,適合養老的南方城市。

    從節奏緊張的京城市,剛剛搬到清河市時,徐鵬曉一家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林曾原本計劃在清河市開設二星繪紋師學堂,但是眼下分神太多,暫時無法分身,小圓只能每周來江畫農場拜訪一次,請林曾詳細指點。

    這個雋美如畫,坐落紫色花海中的私人農場,讓生活在大城市的徐鵬曉夫婦眼睛看得發直。

    他們心中暗道,擁有這樣一座山水相伴,花海延綿的農莊,此生何求?

    正如林曾所料,熱愛烘焙的小圓媽唐文靜和江畫兩個碰頭,立刻有了大量關於美食的共同話題。

    準備在清河市開展私人烘焙工坊的小圓媽,迎來了第一個大客戶。

    江畫愛吃西點,但卻沒有太多時間耗費在精心製作上,充其量烤幾個麵包,做個簡單蛋糕,能吃飽肚子,就一切OK!

    有了唐文靜的烘培工坊,江畫就隨時能從她那兒預定到讓人放心的糕點了。

    無論是中式蛋黃酥,還是西式肉鬆蛋糕,唐文靜的手藝一向很不錯。

    而對於小圓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比重新得到林曾的指點更高興。

    自從林曾離開清河市,他繪紋水平進步的速度非常慢。有時候,端坐自己小桌前,繪製了一個下午的圖紋,就是找不到正確的筆法,急得他大哭一場,也無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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