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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0:40:02 作者: 齊橙
    「我們去青茅尖,那裡是海邊上,可以買漁民剛撈上來的海鮮吃。我讓人帶了德國的啤酒,邊吃海鮮邊喝啤酒,爽得一筆!」

    阮守超放下電話,對馮嘯辰說。

    「一切聽你的安排,我今天也玩一玩你們年輕人的玩法。」馮嘯辰說。

    阮守超說的青茅尖,離著會安市區還有好幾十公里。阮守超開的雖然是跑車,但以時下的路況,也只能當普通轎車來開。因為底盤太低,遇到路上有個坑坑窪窪之類,阮守超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繞開,反不如普通轎車開得順暢。

    「你說你這跑車,在這種路上連輛桑塔那都不如呢。」馮嘯辰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駕位置上,笑著調侃阮守超道。

    「是啊,海東的這些破路,真是煩人。」阮守超無奈地說,「還是人家外國好,走到哪裡都是高速公路,跑起來真是太爽了。」

    「我們也會有的。」馮嘯辰說。

    「我知道,現在會安到建陸正在修高速公路,估計明年就能通車了。到時候馮叔叔你再到海東來,我開車去建陸機場接你。」

    「那我就先謝過了。」

    「從會安到金南,聽說也要修高速,就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如果這條高速修起來,我們去青茅尖就容易了,20分鐘就夠。就是不知道啥時候能開工,等到修好,我估計我也老了,沒興趣去青茅尖吃海鮮了。」阮守超有些感慨地說。

    馮嘯辰搖搖頭:「不會的,最多五年時間,這條路就能修成。十年時間,海東各個地級市之間的高速公路都會修通。中國現在正在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基礎設施建設的規模是非常大的,連接著我們裝備製造業也會有一個大發展,搞裝備工業正是好時候呢。」

    阮守超呵呵一笑,說:「馮叔叔,你這趟到會安來,就是來給我爸爸當說客的吧?」

    「嗯?」馮嘯辰一愕,扭頭看著阮守超,不知道說啥好了。

    他剛才把話往裝備工業上引,就是想拐彎抹角地引出全福公司的事情,再說服阮守超接阮福根的班,在裝備製造業這個平台上發展。誰曾想,他還剛剛開了個頭,阮守超就直接把話給挑破了,這讓他怎麼往下說呢。

    「上次我和我爸拌了一下嘴,我爸第二天就到京城去了。接著馮叔叔你就到會安來了,我猜也能猜出是我爸把你請來的。我聽我媽說過,這麼多年,但凡公司里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我爸就要去求馮叔叔幫忙,這已經是慣例了。」阮守超用一種玩世不恭的口吻說。

    代溝啊!

    馮嘯辰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道。

    虧他和阮福根精心設了一個套,想不動聲色地把阮守超套進去,在潛移默化中給他洗腦。可人家小孩子根本就沒上當,你們這些大人撅撅臀部,人家就知道你們要釋放一些什麼顏色的排泄物了,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看來,真是不能低估這些小孩子了。其實,馮嘯辰和阮福根唱的這齣雙簧,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被阮守超看破也在情理之中。馮嘯辰和阮福根的錯誤,在於把已經年滿23歲的阮守超看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想想看,他們自己在23歲的時候,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憑什麼認為下一代人在23歲的時候就會是一群傻白甜呢?

    第七百八十章 阮守超的小夥伴們

    想明白了這些,馮嘯辰也就不再掩飾了,他對阮守超說:「你說的沒錯,你爸的確是到京城去找我了,我這趟到會安來,其實也有自己的工作,另外就是順便來給你爸噹噹說客。你爸希望你能夠留在全福公司,未來接他的班,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願意。」阮守超回答得非常乾脆。

    「為什麼呢?」馮嘯辰問。

    「全福公司又不是我開的。我爸喜歡搞機械,還讓我讀大學也學機械。可是我對機械並不感興趣,聽他的話學了機械專業也就罷了,讓我一輩子搞機械,我可不願意。」阮守超說。

    沒有阮福根在場,阮守超說話就放肆多了。阮福根對馮嘯辰畢恭畢敬,同時也要求手下人包括小舅子以及兒子對馮嘯辰畢恭畢敬。王瑞東曾被馮嘯辰收拾過,所以在馮嘯辰面前是非常老實的,阮守超作為下一代人,沒有吃過馮嘯辰的虧,能夠對馮嘯辰有一些尊重已經是不錯了,指望他對馮嘯辰唯唯諾諾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馮嘯辰,阮守超是有一些了解的,甚至比阮福根了解得更透徹。馮嘯辰身上帶著一些21世紀穿越者的稟性,在羅翔飛、阮福根這些上世紀的人眼裡,覺得是思想前衛,但在阮守超這種80後看來,更多的是一種親切感和認同感。阮守超與父親阮福根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說不到一塊去的,但他覺得與馮嘯辰應當有共同語言,這也是他在馮嘯辰面前說話無遮無攔的重要原因。

    馮嘯辰想了想,說:「你父親為了辦這個全福公司,吃了不少苦。他現在滿心的想法就是把這個公司傳到你的手上,讓你繼承他的事業。他跟我說,他奮鬥這麼多年,都是為了你。如果只是考慮他自己的吃喝,他早就可以關門不幹了。」

    阮守超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爸爸吃過不少苦,我媽媽和我舅舅也都跟我講起過這些事情。他攢些這些家業,是為了我,我也知道。我兩個姐姐出嫁的時候,我爸爸各給了她們一家廠子當嫁妝,說以後家裡的財產和她們就沒關係了,剩下的都是我的,這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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