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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0:40:02 作者: 齊橙
    「對啊,我出個牌子而已,拿60%的股份,已經是很過分了。陳姐,你不會是想以後咱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吧?」馮嘯辰說道。

    「小陳,我贊成嘯辰的意思,你拿40%,一點問題都沒有。」馮立發話了。

    最初馮嘯辰說要請陳抒涵來幫他開飯館的時候,說起要給陳抒涵20%的乾股,當時馮立夫婦還有點不情不願的,覺得憑空拿出20%給別人,總有點心疼。可看到春天酒樓真如春筍一般飛速地發展起來,馮立夫婦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

    正如馮嘯辰說的,這個酒樓的成長與馮家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陳抒涵一個人的功勞。馮立兩口子都是厚道人,覺得這樣白白占人家的便宜很不合適,怎麼也得給人家多一點股份才好。

    從更現實一些的角度來說,馮家對於春天酒樓已經不重要了,陳抒涵如果有別的心思,拿著自己的分紅重新去開一家酒樓,也是完全可以的,她有什麼必要非要給馮家打工呢?給陳抒涵增加股份,是拴住她的必要手段,這一點,馮嘯辰想得很明白,馮立也同樣能夠想明白。

    趁人之危,用一個很低的條件把朋友騙來給自己打工,一時半會無所謂,時間長了,的確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馮嘯辰兩世為人,對於這個道理是非常清楚的。

    「馮叔叔,嘯辰,這樣一來,我成什麼人了?」陳抒涵糾結地說道。

    馮嘯辰道:「陳姐,咱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利益上的事情分得清楚一點反而更好。你想想看,你在酒樓里沒日沒夜地打理,最後卻只能拿到20%的收益。我們一點力氣都沒出,反而拿了80%,時間長了,就算你沒什麼想法,你家裡人不會有怨言嗎?」

    「他們不知道的……」陳抒涵低聲地說道。其實,她母親和弟弟還真是嘀咕過這事,因為春天酒樓的名氣之大,在新嶺已經是無人不知。陳抒涵把自己的工資和去年的分紅都交給了家裡,今年分紅在即,家裡人早就在盤問她能夠拿到多少錢。

    陳抒涵知道,如果她跟家裡人說自己只能拿到20%的分紅,她的母親、弟弟、弟媳等等肯定會慫恿她離開春天酒樓,自己單幹。她原本打算對家裡人撒個謊,說酒樓其實是辰宇公司的產業,而且這半年也沒賺多少錢,最後拿個三千兩千的回去,也足夠讓家裡人高興了,畢竟這也抵得上一個級別比較高的雙職工家庭的全年收入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今年她能夠這樣說,明年呢?酒樓的收益是擺在明面上的,有心人計算一下,就能夠算出個大概。她自己不會嫌棄20%的分紅太少,但家裡人那邊是不好交代的。

    馮嘯辰道:「陳姐,這件事就不用討論了,過兩天咱們正式簽一個協議,把酒樓的股份明確一下。另外,你自己的工資標準也提高一點,就按每月200塊錢算吧。以後酒樓經營擴大了,工資再進一步提高。你也看到了,酒樓是很賺錢的生意,以後咱們都會是有錢人,在這些事情上糾纏,就沒有意思了。」

    「真的不合適……」陳抒涵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馮嘯辰了。

    「好了,這件事就先這樣,我晚上還要去看望一下工學院的閆老師。對了,咱們的酒樓建起來之後,閆老師來吃過飯嗎?」馮嘯辰岔開了話題,問道。

    聽馮嘯辰說起閆百通,陳抒涵一下子笑了起來:「他呀,可真是個饞鬼,三天兩頭到酒樓來吃飯呢,聽說是在辰宇公司那邊拿了很高的工資,也能吃得起了。我給你問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就在酒樓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吃貨的春天

    正如陳抒涵說的那樣,閆百通果然就在酒樓一層大廳靠窗的一張桌子那裡坐著。與他在一起的,還有一位中年女性,據陳抒涵介紹,那是閆百通的夫人,閆百通每次來吃飯都會帶著夫人一起來的。

    半年沒見,閆百通的體型明顯地膨脹了一圈,原先臉上還有些未老先衰的灰色,如今看起來已是紅光滿面,這恐怕只能解釋為春天酒樓的飯菜養人了。

    早在半年前,馮嘯辰第一次和閆百通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位老閆是個典型的吃貨,只是因為當老師收入低,難得有大快朵頤的時候。這半年時間,閆百通在新嶺和桐川兩個地方來回跑,其中在桐川的日子倒比在新嶺要多一些。馮嘯辰在楊海帆寫給他的信中已經了解到,閆百通幫著公司解決了不少技術難題,還拿出了幾個不錯的設計。楊海帆按照馮嘯辰的吩咐,對於閆百通做出的貢獻一律給予重獎。閆百通前前後後從公司拿到的獎金也有兩三千塊錢,至少在吃飯這個問題上,他已經不再需要省錢了。

    陳抒涵還告訴馮嘯辰,他建議的貴賓卡的制度,春天酒樓已經在實行了。閆百通因為是馮嘯辰介紹來的朋友,又在辰宇公司工作,所以陳抒涵真的給他發了一張白金卡,能夠享受七折優惠。閆百通的夫人不太會做飯,閆百通嫌家裡的飯菜不好吃,所以經常跑到春天酒樓來開葷。

    馮嘯辰讓馮立先騎車回家去,又讓陳抒涵不必陪他,自己一個人徑向閆百通坐的那桌走去。閆百通和夫人倒也沒有特別奢侈,只是要了兩個菜下飯吃。閆百通面前還擺著一個小酒杯,旁邊有一個裝了半瓶酒的酒瓶子。他並不酗酒,每頓飯也就是喝個一兩酒左右,這個酒瓶子是他從家裡帶過來的。那年代也沒有收開瓶費的說法,他每次都是自己帶酒過來,相當於把酒樓當成自家的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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