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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很怪，不過我只是打個比方。」楚景言補充道。

    「這種比方倒是第一次聽說。」

    楚景言微笑道：「以後你會聽到很多的。」

    韓孝珠放下刀叉，抬頭看向楚景言，楚景言報以一臉的無辜和呆萌，一副你怎麼不吃了，再不吃就要冷掉的關切表情。

    韓孝珠嘆了口氣，說道：「楚先生，您為什麼總是讓我覺得今後我會和您有更多的交集？」

    「這感覺就像被盯上了一樣，很不舒服。」

    於是韓孝珠終於問出了藏在心中的疑問：「楚先生，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景言用餐巾擦了擦嘴，笑道：「我還以為你能忍一個晚上不問這個問題，然後等到下一次約會時候再說出來。」

    「如果您今天不告訴我的話，那麼就算您是C&O的總監，即使我馬上就要最後一輪面試貴公司的新劇，我也不會和您再有聯繫。」

    小妮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挺大。

    這年頭小孩怎麼都跟鄭秀妍似的，一個個就不知道溫柔點嗎？

    韓孝珠心裡也有些打鼓，就算明面上話說得這麼酷，可楚景言是誰，一家新興的製作公司的實權人物，自己不說得分分鐘跪舔，那也得是恭恭敬敬對待的，可怎麼就沒頭沒腦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都是這個楚景言害的。

    堂堂一個總監沒個總監的樣，那麼平易近人那麼賤做什麼，老是讓人家的情緒不經意間的失控，我可是淑女啊，報導上寫的天花亂墜的，那可都是真實的韓孝珠好嗎？

    於是淑女韓孝珠在楚景言說出自己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問題，這個人難道腦子真的有病嗎？

    楚景言又露出了那副牲畜無害，靦腆可人的嘴臉，然後輕聲細語就好像懷春少女一般，親啟朱唇，不好意思的問道。

    「那個，韓小姐，你覺得我當你男朋友這事有沒有的商量？」

    於是韓孝珠腦子出現了短路。

    又不按套路出牌，這個人又不按套路出牌，這是告白嗎，這他媽的也能算是告白嗎，這尼瑪要是告白還能成功那答應的女人是得多瞎眼？

    交往這事還商量？

    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嗎？

    等到韓孝珠回過神來，發現楚景言正用右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等韓孝珠眨了眨眼睛之後，楚景言才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沒電了呢。」

    韓孝珠覺得自己今晚有些累。

    確實是需要充充電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楚景言玩壞了。

    勉強笑了笑，韓孝珠說道：「楚總監還真是風趣幽默。」

    「你覺得我很幽默對不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楚景言笑嘻嘻的應允了韓孝珠的回答，然後開始低頭切肉。

    「在我邀請你之後你有一整個星期的時間來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確實也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了解，或許通過經紀人，或許通過公司。」

    楚景言的聲音逐漸變得平靜，少了那廝玩世不恭以後卻讓韓孝珠的心安靜了下來。

    塞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楚景言接著說道：「那天晚上店裡出了點事，也是你們那麼晚才離開的原因，你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孝珠回答道：「聽說是臨時檢查。」

    「確實有檢查，但原因是因為我被人刺傷了。」楚景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道，「到現在還貼著繃帶。」

    韓孝珠沒有說話。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你得到的消息是什麼，我活的確實有些壓抑，嗯，怎麼說呢，大部分是因為我自己。」

    「所以我的私生活就像外面傳的那樣很乾淨，因為那時候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在這裡立足，怎麼才能賺到錢，怎麼才能讓我的競爭對手們輸掉，而讓我贏。」

    「因為贏了才有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的資本。」

    「我是中國人，可我在那裡沒有牽掛沒有回憶，我在美國活了很久，留下的東西也只是唐人街一家川菜館的老闆夫婦可憐我給我留的一間小閣樓。」

    「這些都讓我很清楚的去知道我的目標。」

    「是什麼？」韓孝珠問道。

    楚景言抬起頭看了韓孝珠一眼，說道：「讓自己活得更好，要比以往都好。」

    「然後呢？」韓孝珠接著問道。

    「可能是我在某些方面的運氣比別人好，也有可能是我真的很厲害，總之，我現在過的確實不錯。」楚景言笑道，「至少我也能坐在這裡，吃一頓別人花一個月工資都不夠付帳的大餐。」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有些事情以我們現在的交情不方面和你說，但就是因為那些事，我開始正式一個問題。」

    楚景言看著韓孝珠認真說道：「那就是，為什麼我會一直感覺到很虛弱。」

    「虛弱？」韓孝珠皺起了眉頭。

    「大概的意思說不太清楚，按醫生的說法就是，我有些情緒和心理上的缺陷，雖然不算是病，但會讓我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測測的。」

    韓孝珠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故意說那些看起來很白痴的話，就是為了掩蓋這個？」

    楚景言一臉疑惑：「不是啊，那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韓孝珠覺得自己又說了一次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