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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昌給國家爭來了巨大的臉面。

    回國之後，國家就獎勵了那塊臥單給羅昌，也就是羅家世代相傳的那一塊。

    只是羅四兩不曾想到，當年那一戰，竟然到現在還有影響，他父親的死竟然跟那一戰也有關係。

    拄拐老人悠悠嘆息：「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說的真是太對了。你爺爺攜勝而歸，自然收穫了數不清的讚譽，你們羅家也因此成為了中國彩門的第一家族，風光無限，榮耀無限。可是你們卻不知道，那些輸在你爺爺手上的人，回到國家遭受了什麼樣的待遇。」

    拄拐老人看向場內站著的魔術師：「人心，從來都是最卑劣的東西。安迪斯是因為家族矛盾跟你比試的，他輸了，都還有這麼多人在指責他，指責他的人還是全行內最優秀的魔術師，他們可都是懂行的人啊。當年那些魔術師代表的可是國家榮譽，他們輸了的後果就更加嚴重了，那些普通民眾可不會在意你付出了什麼，那些普通民眾只會在意結果，你輸了，國家就輸了，你就是國家的罪人。值得慶幸的是，你爺爺當年贏了，不然你就會經歷和承受這一切，或許那樣的話，你就更加能理解路易斯的心態了。」

    在場的魔術師紛紛有些羞愧。

    羅四兩冷冽的目光稍稍緩了緩：「我能理解，因為我的師父就是這樣的人，他承受了比你們更多的磨難和痛苦。」

    拄拐老人多看了羅四兩兩眼。

    「路易斯。」拄拐老人看向了路易斯。

    路易斯也早就不復當初的風度了。

    「呵呵」他冷笑著：「所以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是我乾的？」

    拄拐老人微微頷首。

    路易斯也不再爭辯，他很清楚他老闆的能力，他老闆竟然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幹的，那他手上就一定證據，只要他不打算保自己，那路易斯知道自己一定躲不了。

    路易斯點了點頭，輕蔑地看著場上所有人，他重重吐出兩個字：「混蛋。」

    路易斯憤怒道：「好幾十年了，世界在變，時代在變，可你們這些混蛋卑劣的內心卻半點沒變，你們這群可恥的畜生。」

    在場人沒人答話。

    路易斯紅著眼睛，看著羅四兩：「你們是勝利者，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失敗者到底經歷了什麼。我父親一回國就被魔術團開除了，當年所有崇拜他的人，在這一刻卻是給與他冷眼最多的人。你要知道，我父親當年可是國內最出名的魔術師，可是在失敗之後，他卻連一個三流酒吧的舞台都要靠哀求才能有上台的機會。」

    「你不會知道我父親當初是有多卑微，因為你們是勝利者；你不會知道連清潔工都不來打掃我們家門前的街道，因為你們是勝利者；你更不會知道每天我們推開門看到門前全是流著發臭的酸水的垃圾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因為你們是勝利者。你不知道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你也不知道還是孩童的我在學校裡面遭受什麼樣的欺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父親輸了，輸給了你爺爺。」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路易斯粗著脖子咆哮：「他也是一個戰士，他是為了國家榮譽戰鬥的戰士，他是在你們所有人為了顧惜名譽退縮不肯去比試的時候，勇敢站出來的戰士。你們憑什麼這樣對他，你們這群懦夫，你們這群膽小鬼。他是輸了，可哪有沒吃過敗仗的士兵。就因為我父親出名嗎？就因為我父親家喻戶曉嗎？就因為父親是魔術明星嗎？所以你們所有人都在指責他，你們所有人都在罵他，可你們又做了什麼，你們這群就知道看戲的懦夫。」

    「我父親死了，他是抑鬱自殺的，他是被你們的冷暴力虐待死的，你們是兇手。」路易斯指著羅四兩，指著場上所有人：「你們全是兇手，是你們害死我父親的。」

    場內寂靜無聲。

    第319章 還有一個兇手（第三更）

    半晌後。

    拄拐老人才說：「可路易斯，你不該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在一個魔術師的機關上動手腳的行為，是被最全行業所排斥的，你丟了全行業的臉，也丟盡了你父親的臉面，這也是我不能保你的真正原因。」

    路易斯面容有些扭曲，他咬著牙說：「你根本不懂我們這些失敗者的遭遇，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你要是經歷過，你會比我做的更狠。」

    拄拐老人道：「我經歷過。」

    路易斯一怔。

    拄拐老人看著路易斯，嘆了一聲，臉上泛起苦笑：「當年失敗的人不僅僅只有你父親，其實還有……我……」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幾秒之後，譁然聲驟起。

    就連羅四兩都非常意外地看著拄拐老人。

    路易斯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拄拐老人。

    拄拐老人看向羅四兩：「當年那場大戰，我也參與其中了，我也輸給了你爺爺，我也是失敗者。我不知道你爺爺有沒有跟你提過蓋曼這個名字。」

    「哦，天吶，您竟然是天才魔術師蓋曼？」索羅斯驚呼：「您當年可是我的偶像啊，可是您不是在那場比試之後就消失蹤跡了嗎，您竟然……您居然……」

    拄拐老人搖頭笑著：「呵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能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

    拄拐老人對路易斯道：「路易斯，你看見我這條腿了嗎？沒錯，在當年失敗之後，我被人騙到酒吧裡面去被灌醉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腿斷了，原因很簡單，那群賭鬼都壓了我贏，我讓他們輸了很多錢，所以他們就把我的腿打斷了。而我……就再也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