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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52:49 作者: 給您添蘑菇啦
    表匠搖頭道:「你也是很元老的成員,我們不想就這樣失去你。」

    「當然不會,我會鑽透冷峻的腦漿。」

    「你的故鄉是哪裡來著,你不想先回去看看麼?」表匠眯眼道。

    「我們的文化是得勝者才配歸鄉。」鑽頭甩了甩頭,再次望向攔著去路的智腦,「章魚頭,我要生氣了。」

    「別別別,還輪不到你。」冥帝不知何時,已經穿戴上了週遊給他新買的昂貴盔甲套裝,騎上了御用駿馬,「小老弟,這裡是老子的地盤,可別撒野啊。」

    「你叫我什麼?」鑽頭回頭看著冥帝笑了起來,「我風光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墳堆里打滾兒呢。」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有多聰明,有多年長,有多厲害。」冥帝揮槍指向鑽頭,「但在我老鐵回來之前,誰他媽也別想走!」

    「哈哈哈!」鑽頭大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來,捅這裡,看看你的蚊子針有多厲害。」

    「你媽的。」冥帝雙腿一夾,「沖!」

    冥帝策馬衝來,轉瞬之間槍頭夾著颶風便要刺爆鑽頭的腦袋。

    千鈞一髮之時,忽然一根細絲纏繞在鑽頭腰間,將其拉開,智腦也慌忙躲避。

    冥帝沖了個空,回身見細絲正是從蝶手中湧出的,此時她已經將鑽頭裹成了繭,牢牢護住。

    冥帝提搶大罵:「你們要造反?」

    「她在救你。」智腦有些狼狽地撣了撣周身,「你在貿然攻擊受邀前來的郁靈位面訪客,管理員。」

    「……」冥帝一愣,緊跟著便是一陣後怕。

    這在閒魚,可是要被通緝的罪名啊。

    「鑽頭,你在刻意激怒冥帝。」弦走到了被控制住的鑽頭面前。

    「嘭!」氣裂爆震之下,鑽頭輕鬆地將周身包裹的繭震得粉碎,「老子就這個脾氣。」

    「躲遠些。」智腦從冥帝身旁信步走過,「不要被我們溢出的能量傷到。」

    「你認真的麼,章魚頭?」冥帝有點慌。

    「聽他的,孩子,不是說你太弱,而是你不能參與。」表匠也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大型懷表,輕按打開,「我們之間是可以無後果戰鬥的,可你不行。」

    「必要的話,我會幫忙。」冥帝這才點了點頭,駕馬緩緩退後。

    蝶也在鑽頭身後,布起了更大的網。

    「你們幾個。」鑽頭咧著嘴四望道,「本事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啊,廢物們。」

    「自己人不會做這種事。」表匠持著懷表走到了離鑽頭不遠的地方,「說吧,你到底為誰效力?」

    「哈哈哈。」鑽頭大笑道,「我們可是一路走到現在的,這就是你對待元老的態度?」

    「正因如此,我確定你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如果你想跟冷家魚死網破早就去了,何苦成為不存在者。」表匠拿起了懷表,用錶盤指向鑽頭,「看在潛藏多年的情面上,最後一次,你到底為誰效力?」

    「呵呵。」鑽頭依然在笑,笑著笑著,表情變得愈發詭異,眼球也開始無規律的晃動,笑聲逐漸變得古怪,像是調音師在調音台上胡亂撥動的結果,「不……不……主人……我還可以回去……不要這樣……讓我殺死他們……求求你主人……」

    莫名的話語中,鑽頭就連身體都變得不穩定,能量似乎正要擠爆他。

    此時表匠驚吼道:「蝶!」

    他話音未落,蝶的層層厚繭已經裹了上去,一層又一層。

    幾人同時後退。

    緊跟著,繭忽然膨脹了一下,隨後又急劇縮小,像是落地的降落傘一樣軟綿綿地塌了下去。

    蝶小心地上前撥開死繭,發現裡面僅剩一堆灰燼和膠液。

    在膠液中,她發現了一個還勉強保留著形態的球狀物,她輕輕地將其托起。

    表匠等人紛紛走近,看著這個已經不全的球,像個眼球。

    「大……眼……睛……」表匠張著嘴呆在原地。

    弦顫顫後退,「我們……在被觀測。」

    「他不是不存在者。」智腦沉聲道,「他是監視者。」

    「監視者是什麼?」冥帝下馬走來,看著一灘漿糊微微皺眉。

    「我剛發現的身份。」智腦答道,「冷家在很久前布下的眼線,一直隱藏到現在。」

    「他是冷家的眼線?」冥帝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著看殘破的眼球嘟囔道,「那得多早啊……」

    「很早,很早,很早。」表匠頹喪地看著這一坨連屍體都算不上的東西:「他是第一個加入的元老……他本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死我……」

    智腦搖頭道:「看來他的目標不是你,也不是我們。」

    蝶皺眉道:「那是破局者麼?」

    「也許是,但更可能是隱藏者。」弦咬牙道,「隱藏者才是核心中的核心,鑽頭曾無數次希望隱藏者現身,但隱藏者忍住了……他至今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一位合格的隱藏者。」蝶將大眼睛的殘骸裹在繭中,用繭的力量將其擠爆,她緊跟著「咦」了一聲,又抽掉了繭,才發現大眼睛的凝膠深處,藏著一粒扭曲的銀色金屬核,看起來像個磨損的鑽頭。

    第453章 不存在……

    「這,是鑽頭的本質……」表匠小心地走上前去,「在最嚴酷的地核深處孕育出的本質。」

    此時,那個殘存的鑽頭開始微微發顫,好像在急於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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