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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48:32 作者: 冷雪冰川
    劫匪只是為了阻止兩人追他們,所以下手並不狠,刀傷也不是很深,但是血流的很多,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內疚。這絲內疚之色讓盯著他看的慕容小姍尤為感動,這是發自於內心深處的痛惜和自責。

    慕容小姍利用他為自己包紮的這段時間,仔細地打量這個近在咫尺的光膀子青年。他鼻樑高挺,眼睛雖然不大,但是他聚精會神的樣子非常地酷。他小心翼翼纏繞繃帶的動作,非常溫柔非常有男人味,讓沒談過戀愛的慕容小姍心如鹿撞。

    刀口在慕容小姍臀部下方一點,所以青年為她包紮的過程中,難免會觸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對疼痛耐性極強的慕容小姍竟然有陣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就有如給傷口打上了麻藥,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最後一根布條系在了她的大腿根處。

    「這條繃帶需要緊一些,為了止血。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青年很溫柔地說道。

    慕容小姍「嗯」了一聲,就如杜鵑啼血。

    片刻後,感覺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慕容小姍竟然有一絲留戀和失落。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看著他仍然在流血的額頭,她說道。

    「不用,你需要儘快去醫院。」他說完,背過身子將她扶上他的脊背,站起身來向牆外跑去。

    慕容小姍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壓在他寬闊的後背上,這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乳房和一個男人的身體貼得這麼緊密。

    她現在的心裡感覺非常踏實,她甚至有些感激兩個劫匪將這樣一個勇敢又溫柔的男人送到她的面前。

    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給予了她如此的安全感覺。當然是除了對她關懷備至的父親之外。她將臉貼在他汗津津的肩頭,一行淚水流了下來,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是疼痛。

    當他們跑出路口,白衣青年正站在路口打電話,好像是向警察講述事發地點。

    「她受傷了,你在這等警察,我送她去醫院。」

    奉京市第一醫院離此並不遠,只有幾百米的路程,青年並沒有打車,他們這個樣子,計程車不願意拉他們,如果和司機較勁,不僅費口舌還耽擱時間,所以他背著她向醫院跑去,慕容小姍的臉頰沾染上了他流出的液體,是汗水和鮮血的混合物。

    ……

    慕容小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病床邊坐著他的父母,看到慕容小姍清醒過來,媽媽抱著她失聲痛哭。

    「寶貝,這是怎麼回事呀?」

    「媽,我沒事,你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慕容小姍在房間中環顧一圈,沒有發現救她的青年。

    「好什麼好,都做手術了,怎麼搞成這樣的?」母親痛惜女兒,口不擇言。

    「孩子她媽,怎麼說話呢。孩子這不好好的。」爸爸糾正媽媽的話。

    「好,好,寶貝一切都會好的。」自責自己的話不吉利,讓母親的哭聲止住了。

    「爸,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她問兩眼通紅的父親,顯然父母在她身邊熬了一夜。

    慕容小姍記得她被青年直接背進了搶救室。從進入醫院起,青年就一路大喊著「醫生、醫生」,其焦急的心情發至於內腑。

    值班醫生打開她腿上的繃帶時大吃了一驚,他告訴兩人,從流血的程度上看,刀傷到了大腿上的大動脈,雖然動脈沒有被割斷,但是卻有一個不小的創口,這是送醫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還稱讚了青年所採取的急救手段,如果沒有他的止血措施,慕容小姍是否還能睜著眼睛說話就不好說了。

    醫生告訴兩人,她需要立即手術,縫合動脈。青年頭上的血還在流著,他沒顧得上管自己,轉身又去為慕容小姍辦住院手續交住院押金,並在手術同意術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正在輸血的慕容小姍,目光一直跟隨著這個男人,這個並不英俊而且滿臉污漬的男人,在她看來是那麼的酷,簡直帥呆了。

    她記得在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緊緊地拉著青年的手。

    「我怕,你別走,陪著我好嗎?」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青年,她害怕進入手術室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怕,乖,一切都會好的。我會在這陪你。」青年拍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

    她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

    ……

    「我們在是昨晚十點左右,接到了一個青年打來的電話。說你受了點輕傷,在醫院做個小手術。我們到醫院的時候你還在手術室里,當時我們都被你嚇死了。」父親慕容臨風疼愛的撫摸著她的秀髮。

    「他真逗,那是怕你們著急。你們沒有看到他嗎?」慕容小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個傢伙心細著呢,這都考慮到了。

    「你失血過多,醫生讓你醒來後,多喝一點水。」母親從水杯中舀了一勺水,吹了吹放到她的口邊。

    慕容小姍心中焦急,不想喝水,她想知道自己進手術室後那個傢伙的情況,為什麼到現在他還不來看她?他是不是走了?或者傷的過重,還趴在床上?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傢伙的名子呢。但她又不忍讓母親傷心,就順從地將水喝了進去,乾渴的喉嚨受到水的滋潤好受了很多。

    「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還有別人在。只是看到手術室椅子上有兩個青年,一個頭上扎著繃帶,光著膀子。我們來了之後,他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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